粉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小手也握在一起放到了耳边,温夏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恒恒,她探出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那柔软的触感险些让她落下泪来。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她虽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可对于恒恒的爱却一点都不会少,然而现在却不得不忍受母子分离的痛苦。
精致的在小脸上慢慢滑落了泪水,温夏用一只手捂住唇,以免自己发出声音惊醒孩子,她泪眼朦胧的俯身亲了亲他,而后握了握他的小手,一狠心转身离开了。
拉开房门,温夏一个闪身走了出去,而后靠在墙壁上默默垂泪。
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舍不得离开,她现在势单力薄,根本不可能与顾浔洲对抗,就算勉强带走了恒恒,她有那个经济实力养育他吗?
痛苦、自责、歉疚……
种种情绪瞬间包围了温夏,她慢慢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柔弱的身体还在隐约颤抖着。
顾浔洲刚一出来就看到了这幅情景,他动了动手指,几经犹豫后还是没有去扶温夏,“去整理一下自己下楼吃饭吧。”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做,可叶雪心的事情他没法向她解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渐行渐远,所以他不得不牢牢抓住恒恒,否则他们之间唯一的一点联系便要断了。
温夏抹了一把眼泪,眼眶通红的点了点头。
她失魂落魄的来到盥洗室,用冰凉的水拍了拍脸颊,“温夏,清醒一点,最起码,恒恒还在你身边。”
她为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树,伸出指尖扯了扯嘴角,而后慢慢下了楼。
李玉对她的态度依旧是高高在上傲慢自得,可苦无顾浔洲的压力,倒是没有对她再说什么,只是当大家都放下筷子的时候,前者还是没忍住问道:
“带走恒恒的人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她面色很是难看,要知道顾浔洲将恒恒送回来后可是一直冷着脸,李玉心生惶恐之际,难免会担心顾浔州对她生出不满。
虽然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了,可李玉总想试图修补,所以这一次搬到新别墅,一来是为了恒恒的安全,二来便是不愿违逆顾浔州的意思。八壹中文網
终于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温夏轻声叹了一口气,放在桌下的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握,她转了转眸正准备说话,然而顾浔州却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赶在温夏之前开了口。
“一个误会罢了。”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放了祁政铭,那他也不介意帮他善个后。
顾浔洲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然而李玉却将信将疑的反正道:“你和祁政铭什么时候成了朋友?”
恒恒被安全带回来后,李玉也通过自己的手段调查了一番,她在得知偷走孩子的人是祁政铭后,还气愤了好一会儿,没想到这会子顾浔洲却轻描淡写的将之揭了过去。
“就在前不久,总之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男人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李玉抿了抿唇,却又不敢直接问他,便又将矛头指向了温夏。
“浔洲说的是真的吗?这件事真的和你无关?”孩子好好的在别墅,怎么会有人生出想要偷走他的想法,除了温夏,李玉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这么做。
目光闪了闪,温夏对上顾浔洲淡淡的目光后,忍住了想要解释的话,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浔洲说的是真的,祁政铭和我们……是朋友。”
李玉将信将疑的皱起了眉,她拍了下桌子,而后起身站了起来,“我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她不喜欢温夏是真,可对恒恒好也是真,她不想知道顾浔洲和温夏在打什么哑谜,只要不涉及到恒恒,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今晚你若是想留下来也可以。”
顾浔洲走出两步后又突兀的停了下来,他别扭的丢下这句话,不等温夏回应便急匆匆去了书房。
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温夏眨了眨眼睛,唇边带着一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容。
不过或许是顾浔洲的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时间李玉并没有出现,温夏也可以好好与恒恒亲近一番。
闻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味,温夏忍不住亲了她好几口,逗得恒恒咯咯直笑。
母子两虽然不常见面,可恒恒就像是还记得温夏的气味,一到她身边便高兴的直乐呵。
“小傻子,这么开心啊。”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温夏将他抱进怀里,一手轻轻拍着他,一手抓着他手舞足蹈的小手塞进了被子里。
她口中哼着不知名的童谣,轻柔的嗓音再加上令人放松的环境,很快便让恒恒昏昏欲睡。
孩子困倦的打了好几个呵欠,温夏温柔的看着他,直到将他哄睡了,还是舍不得将他当下。
下一次见到恒恒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水色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悲色,温夏小心的将他放进摇篮里,依依不舍的趴在恒恒身边注视着他。
只是在她没发现的地方,房门已经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顾浔洲双手插兜,目色有些恍惚的注视着这对母子。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如果可以,他情愿站在这里看他们一辈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温夏俯身在恒恒额上落下了一枚晚安吻,随后手足无措的来到了她和顾浔洲的房间。
他们正在闹离婚,住在一起不太好吧,而且李玉不是巴不得他们分开,那她还是找一间客房随便将就下吧。
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一番,温夏自以为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神情愉悦的准备转身离开,然而她刚一转身便撞入了一道硬邦邦的胸膛。
“痛。”
可怜巴巴的皱起了眉,温夏吸了几口气,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男人走路都无声的吗?还有他将身材练的这么好做什么,真是疼死她了。
眼底带着一抹浅浅的水色,温夏瘪了瘪嘴,却苦于顾浔洲的冷脸不敢明目张胆的瞪他,直到男人进了房间,她才恶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眼。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温夏:“……”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