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的圣女和圣子这是通过了九块石料的考验吗。”
“摇光圣女与瑶池圣女情同姐妹,两个圣地又历来交好,想必是不愿看到她与别人起冲突。”
“情分再好又什么用,我听说,摇光这批挖出来的石料,一块都没有给瑶池。”
几位气质不凡的老人,在轻声的交谈着。
“摇光留下了那批石料,看来并非是秘密,很多人都心中有数。”姜怀仁道,五行宫罢战,他也能歇息会儿,有空闲聊。
姬雪月点头,各大圣地皆有常驻的源术高手,挖掘出一批石料后,会请自家的源术师鉴定,处理一遍。
留下的一些石料,要么是自家的源术师傅拿不准,要么是就价值而言,不值得留下,摆放在开设的石坊中更好。
“看来摇光的源术高手看出了一些不凡之处。”青衣小蛟王道。
姬雪月思索,这些大寇子孙遇上这种事,会首先想到货物的价值。
可是在他看来,这或许是摇光和瑶池闹僵的一个体现。
等等……青衣怎么还在?
姬雪月看着旁边的青衣小蛟王,纳闷的问道:“你们还不出发?”
这可是天赐良机,摇光圣子和圣女都被瑶池圣女请进去了,一时半会儿还不一定能脱身,不正是打击剩下那些人的好时机?
“慢慢撤,我先让涂飞他们去召集人手了。”青衣小蛟王道。
“今天就把摇光石坊端掉,再好的石料又什么用,到头来为我们做嫁衣。”姜怀仁笑道。
“的确。”姬雪月点头,“我在这里看着,摇光的两位圣子级出来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青衣小蛟王站了一会儿,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悄悄的离开了。
前来观看石料的人众多,很快就补上了空位。就算有人发现,几位大寇子孙已经悄悄的摸出了瑶池石坊,也少有人会在意,更多的可能是松了口气,闹事的人走了。
姬雪月和姜怀仁也退出了人群,带着王枢和二愣子在四周漫步,遇到某块摆在湖边的石料,还会讨论一下源术。
两人所学的源术,都是源于传承久远的荒古世家,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检验。
不说有多么惊人,但已经成了体系,对于石料的一些基本判断还是很准确的,指导两个刚摸着门槛的学徒自然不在话下。
“有些东西,张爷爷也说过,但是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透彻,还有一些地方很含糊,连张爷爷都解释不清。”王枢道。
“源天一脉,已经丢失了传承,在源术记载上,自然会有些遗漏或是含糊不清。”姬雪月道。
这世上,少有长盛不衰的势力,就算是持有极道帝兵,也只能称一声不朽,以帝兵护族,保传承不断。
其他的势力就更难了,长久的传承下来,难免会遭受到一些打击,强者凋零,只余旧日的典籍。
只是张家的情况更加糟糕,源天一脉的源天书都丢失了,后人难以出头。
“你是说,他们家是源天师的传承?!”姜怀仁眼睛瞪大。
源天师,寻源之龙脉,定绝世神源,奇人中的奇人,可以说是源术的集大成者,偌大的北斗,漫长岁月,不过出了五位。
“算吧,他们那个地方,不是源天师的后人,就是养子。”姬雪月道。
姜怀仁啧啧称奇,盯着王枢和二愣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宝贝。
王枢和二愣子下意识一抖,朝姬雪月的身边靠了靠。
“张家始祖源术超凡入圣,比圣地都要强,可谓高屋建瓴,口头上传下来的东西,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也很正常,加上古经丢失,自然就没落了。”
姬雪月语气一转,道:“说起来,现在他们家遇到的麻烦,和你们也有一些关系。”
姜怀仁有些犯迷糊,道:“你可别乱讲,我承认我劫了拓跋家族的人,但我可没劫源天师一脉,那也算是我们这一行的祖师爷!我家姜义老爷子很崇拜这一脉!”
“离这几百里的地方,有几股流寇,专挑没多少修为的人下手,不是你们的人吗?”姬雪月道。
“我们可不干这么没品的事情。”姜怀仁摇头,“挑凡人下手,要是被我们家老爷子逮到,是要重惩的,我保证,涂飞他们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几位在这里聊的很开心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五行宫掌教大弟子吴子明又带了一大堆人,隐隐将姬雪月等人围住。
姜怀仁眉头一挑,道:“怎么,你又学了什么了不得的源术,想再来切磋一场?”
“还是想打一架?”
吴子明面沉如水,这小子确实厉害,刚才在拓跋昌的指点下,他都没能说赢这个家伙。
“总是逞口头上的威风有什么用,源术到最后,还是要落到实际,就算口绽莲花,出不了源,那也没什么用!”吴子明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要手下见真章了?”姜怀仁大笑道。
“没错,我们比试比试,用出源的价值,来衡量源术的高低!”吴子明道。
姬雪月看了眼人群中毫不起眼的拓跋昌,这人又换了幅模样,要不是锁定了他的本源,估计还认不出来。
看来,吴中天的败,也未必全是口头功夫不行,或许还有点示敌以弱的意思。
也是,口头上争赢了又能怎么样,根本不解气。
这家伙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通过比拼源术,给姜怀仁造成“实质上”的痛苦。
“答应他。”姬雪月传音。
姜怀仁心中一惊,道:“聊一聊古籍我还行,真比起源术,我不是那个拓跋昌的对手!”
“放心,有我在,我有独特的辨源方法。”姬雪月道。
临湖的小阁楼中。
瑶池圣女见这边似乎又要起冲突,黛眉微蹙。
摇光圣女姚曦道:“石料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上次在太玄门,你引我出来,助姬雪月攻破大殿,这是你们不义在先。”
摇光圣子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啜着香茶,闻言,额头隐隐冒出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