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用了几分钟，从纳兰明月那里了解了人皇令的作用。
虽然他没料到还有这种象征人族至高无上权威的东西，但一切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人皇令是圣殿的人发布的，那些人，不是好人。”秦凡只能这样说，因为迄今为止，他对圣殿的了解也仅限于不是好人这种定义。
轩辕云瑶伸出葱白般的手指，放在嘴边比画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小点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也敢说啊！”
“人皇令，代表人皇亲临，人皇是人族共尊的皇，是人族信仰，在那些宗教里，相当于他们的至高神！”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圣殿是什么存在，但是无人可以亵渎人皇的威严。”
跟这个小姑娘，说不明白，秦凡问：“你阿爸呢？带我去见他。”
轩辕云瑶道：“不用了，我阿爸早就告诉过我，只要见到你，马上让你离开。”
“最好是离开这片星域，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但我阿爸就是这么说的。”
秦凡皱眉，事态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吗？连轩辕破都这么悲观，难道真的没办法揭露圣殿的真面目？
“带我去见你阿爸，我有些事情必须当面和他谈，不然我不会离开。”
轩辕云瑶小脸满是着急：“秦大哥，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吧！”
“一会如果被人发现，就算是我阿爸和酋长大人也救不了你。”
秦凡摇头，一脸坚决：“不行，我一定要见到你阿爸。”
“你……”
轩辕云瑶泄气了，跺了下小脚，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好吧，你把脸遮起来，我带你去找我阿爸。”
十分钟后，秦凡来到了轩辕云瑶家。
小姑娘给秦凡两人倒了杯茶，回到家立刻松了口气。
“一会我阿爸就该回来了，你先在屋里等着，千万别出去。”
说完，她小心翼翼跑到门口，从门洞里朝外观望，生怕有人来她家。
看到她谨慎的模样，秦凡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圣殿掌控人族数千年，早已根深蒂固，那些真相早已掩埋在历史尘埃中，就算拿出证据，恐怕也没人会信。
不一会，轩辕破回来了。
他身材魁梧，穿了一件兽皮缝制的背心，结实的肌肉露在外面，往屋子里一站，像一座小山。
虽然已经听轩辕云瑶说了，可看到秦凡，轩辕破还是忍不住皱眉道：“你怎么不走？还跑到这里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秦凡笑道：“轩辕老哥，你先别急，坐下说。”
秦凡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他接下来的谋划很大，需要轩辕破配合才行。
轩辕破搬了个凳子，坐在秦凡对面，一脸严肃的盯着秦凡道：“三个月前，人皇令发布，这三个月来，所有人都在找你。”
“就算是妖族那边，也已经有人渗透进去，这个时候你跑到人族城市，等于自投罗网。”
“有什么话你尽快说，说完就走，最好离开这片星域。”
秦凡摇摇头，笑道：“如果我走了，那么还有谁能揭穿圣殿的真面目？不把圣殿丑陋的嘴脸公诸于众，我是不会离开的。”
轩辕破皱眉：“秦凡，你想过没有，就算你说出真相，谁会相信？证据呢？”
“换句话说，就算你拿出证据，可是一般的证据恐怕也没用，除非你能让圣殿的人亲口承认，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让他们无法抵赖。”
轩辕破说的是事实，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族叛徒。哪怕这个人族叛徒能拿出证据，也只会被圣殿的人反咬一口，诬蔑证据是假的。
想让所有人都相信，恐怕只能像轩辕破说的那样，让圣殿的人亲口承认，还要当着很多人大人物的面。
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纳兰明月担忧的看着秦凡，她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难度，叹息一声，劝道：“秦凡，如今女娲石已经解封，要不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几千年都这么过来了，还有几人会关注当年的真相？”
秦凡沉默不语，暗暗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看到这一幕，纳兰明月惊疑道：“你该不会真想给那个妖人兑现承诺吧？她就是一个骗子，你根本无需在意她。”
秦凡抬起头，目光清亮，脸色平静：“既然承诺了，自然要做到。”
说完，他看向轩辕破：“老哥，我有个计划，不过，要单独和你说。”
纳兰明月微微一愣，站起身，瞪了秦凡一眼，气恼的走出门。
轩辕破道：“云瑶，你也出去。”
接着，两人在房间中谈了一个小时。
然后，秦凡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后面跟着有些无奈的轩辕破。
“聊完了？”纳兰明月酸酸地问，对秦凡赶她出去很是不满。
“恩，走吧！”秦凡假装没看见她的表情，迈步离开。
轩辕破沉声道：“云瑶，去送送他们！”
“恩。”
“秦大哥，跟我走！”轩辕云瑶轻声道。
秦凡回头看了眼轩辕破，后者也看向他，他笑了笑，说道：“老哥不必担心，一切按照计划来就行。”
说完，带着纳兰明月，潇洒离去，留下一脸凝重的轩辕破。
“这真的能行吗？”轩辕破无语望天。
城外，四野无人。
纳兰明月几次都欲言又止，这会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秦凡，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秦凡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
“去哪？”纳兰明月疑惑。
“妖族。”秦凡道。
妖王殿，看着去而复返的秦凡两人，琼妃冷笑道：“怎么？被你们人族赶出来，到我们妖族避难来了？”
“谁被赶出来了，你得意什么！”纳兰明月怒斥。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吵架。
秦凡没理会琼妃的小性子，微笑说道：“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我来找你，是跟你商量点事。”
“咱们单独谈！”
琼妃皱眉，盯着秦凡，美目中闪过一抹警惕。
秦凡赶忙解释：“放心，不会再有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
琼妃还是盯着他，没有答应。
秦凡无奈，道：“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就带个人一起。”
琼妃这才一挥手：“不用了，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