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林与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鬼畜播放。
把吻说成是标记也没谁了。
他不想去教室,不敢面对段辞。
门外响起陶宏逸和室友的对话,林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对他说:
“班长,能帮我请个假么?”
陶宏逸见他神色恍惚,问道:“身体不舒服么?”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
林与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行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
林与躺回床上,继续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打开那则关于寿命的推送。
临近上课,一向不迟到早退的林与居然不在,反倒是段辞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哼着小曲心情很好。
陶宏逸发完作业,特地走过去对段辞说:
“林与今天好像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陆尤恰好回来,听见后问:
“他没事吧?在医务室么?”
陶宏逸摇头道:“在寝室休息,我已经和钟老师说过了。”
陆尤看了眼段辞,发现他只是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放下了心,林与应该没什么事。
陈晨很担心,追问道:“怎么不舒服啊?”
陶宏逸道:“我也不清楚,他没有说。”
“现在的流感很严重的,得早点看病。”
说着,陈晨就要给林与打电话。
“你别打扰他,”陆尤连忙制止,“不是流感,让人家好好休息。”
说不定只是、只是累到了呢!
陈晨还以为陆尤问过林与的情况了,挠挠头不再打电话。
段辞勾了勾唇,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点。
傍晚,林与第n觉睡醒,决定出发去教室。
逃避不是办法!
没有到下课时间,所有人都在埋头写作业。
后门被打开的微小动静只有段辞一人发现,他侧了侧头,对上林与圆溜溜的大眼睛。
林与吓了一跳,脸颊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他躲开段辞的视线,坐下赶作业。
段辞没有逗他,他怕一逗小不点儿就被吓跑了。
今天的作业都是试卷,整整齐齐地放在正中央。
林与捏着试卷的一角,感觉更热了。
应该是段辞整理的吧……
他偷偷瞄了眼段辞,对方正低着头玩手机,夕阳的余晖照暖了他锋利的棱角,整个人像在发光似的,好看得不像话。
扑通、扑通——
完了。
林与攥紧试卷。
他被这个人类勾引到了。
段辞突然动了动。
林与立马往墙角躲,生怕段辞要对他动手动脚。
然而段辞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
段辞缓缓抬手。
林与立马往后躲,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拿了一本五三。
明明是来教室写作业的,可一节自习课,林与全身心都放在段辞身上,草木皆兵。
连一道选择题都没写完。
下课铃响,陈晨才发现林与回来了,关心地问道:
“小林你没事吧?”
林与笑道:“没事。”
“那就好,”陈晨笑了笑,继续说,“你这个身体得好好养养,不然以后段——”
他及时住嘴了,但那个“段”字,林与听得清清楚楚。
想都不用想,下一个字肯定是“辞”。
陈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段辞,尬笑两声:
“哈哈,我、我先去吃饭了。”
段辞侧身,问道:“小不点儿,去吃晚饭么?”
林与瞬间站起来,对陆尤说:
“陆尤!我们去吃饭。”
说完,他目不斜视地离开教室。
段辞笑了声,站起来跟在他们后面。
饭点,去食堂吃饭的人很多,有一部分人总是频频回头。
林与好奇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发现了自己身后的跟屁虫。
他抓着陆尤的胳膊,凶巴巴地瞪了一眼段辞。
段辞挑了挑眉:“我不能去食堂了么?”
林与扭头对陆尤说:“我们点外卖吧!”
陆尤懵逼地点了点头。
段辞开口道:“给我也点一份呗。”
林与果断拒绝:“自己点!”
段辞缓缓地说:“我们好歹也……”
林与脸一红,打断道:
“你闭嘴!”
段辞轻笑一声,说了后半句话:
“好歹也是同桌。”
林与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还以为、还以为段辞要说昨晚的事情……
“陆尤,我们回教室!”
“哦哦。”
陆尤一脸懵逼地被拉出教室,又一脸懵逼地被拉回教室。
段辞站在树下,忍不住抵拳轻笑。
季弘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啊?”
他刚才就在他们后面,好像看到段辞和林小与起了争执。
但段辞怎么还在笑?
段辞掀了掀眼皮,直截了当地说:
“小不点儿在躲我。”
季弘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八壹中文網
“老段你没事吧?”
躲你都能笑得这么开心?
有病么?
段辞瞥了他一眼:“你不懂。”
“你倒是告诉我啊。”
季弘摸了摸下巴,猜测道:“你难不成耍流氓翻车了?”
段辞解释道:“小不点儿是在躲我,而不是拒绝我。”
“懂了么?”
“懂了。”
季弘没有料到,段辞竟然只是因为林小与没有拒绝,就开心成这样……
他拍拍段辞的肩:“老段,你这下真的栽了。”
段辞抿唇道:“我早就栽了。”
另一边,回到教室后陆尤忍不住问林与:
“你和段神怎么了?”
林与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吞吞吐吐地说:
“那个,我、我昨天和段辞……亲、亲了。”
陆尤十分淡定,甚至还有点不理解:
“啊?只是亲了?”
他还以为段神在床上太过分了呢!
林与睁大眼睛,重复道:“亲、亲了诶。”
陆尤想了会儿,琢磨或许是因为段神只是个炮友?
不配亲亲?
他替段辞说话:“你们俩这个关系,段神情难自已,亲也挺正常的。”
陆尤灵光一闪,说道:“你就当是标记好了。”
信息量有点大,林与呆了呆。
他消化了会儿,逐一问道:
“我们俩什么关系?”
“段辞情难自已又是什么鬼?”
陆尤问道:“你一点没有看出来段神喜欢你么?”
林与难以置信,话都说不出来:
“我、他、我……”
陆尤其实猜到了林与不知道。
当局者迷,很正常。
他细数道:“段神以前根本不会允许有omega在自己身边。”
“更别说给他补课、投喂什么的了。”
“段神对你不一样。”
林与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陆尤笑了笑:“如果只是把你当朋友的话,段神不可能同意当你炮友的。”
林与惊了:“什么炮友?”
他才不是那种妖!
陆尤眼皮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和段神咬、标记了么?”
林与不解:“那、那不是好朋友之间做的么?”
看着林与清澈的眸子,陆尤差点吐血:
“谁告诉你是好朋友之间才会标记的?!”
“不是吗?”林与继续说,“段、段辞说了……”
陆尤嘴角一抽,问道:
“所以你之前说的身体交易什么的。”
“是以为朋友才会标记、咬腺体么?”
林与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
“标记是……”
陆尤抬手:“你别说话,我想静静。”
段神耍流氓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坑他!
察觉到陆尤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林与没敢再问他,上网搜索关键词——标记。
百科很人性化,每种标记都有专门的3d动画模拟展示,非常直观。
标记一共有三种,深吻和咬破腺体是临时标记。
最后一种则是完全标记。
总而言之,没有一种标记是朋友之间会做的。
人类的标记根本不是林与想象中的猫猫舔毛。
而是恋人、夫妻之间做的事。
哦,还有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