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骆宇对腊肠方子虎视眈眈,苏千雪低咒一声,随后扔给小光头一个荷包,“给我盯紧他们,这是给你的报酬。”
“我不能要你的银子……”
“拿着吧!”苏千雪不容他拒绝,“另外,跟踪他们需要花费的银子,我来付!”
言罢,苏千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光头,小心点,我不想替你收尸!”
闻言,小光头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唔……”
小光头捂着被打的嘴,疑惑地看向苏千雪。
“生命可贵,不要随便说死死死。”苏千雪板着俏脸,“你以后还有很漫长的余生……”
“我是小乞丐,贱命一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别看小光头人小,他死寂的眼里已经没有一丝光。
“你不要死……”渊主抱着小光头嚎啕大哭起来。
小光头:“……”
“舅舅,放开小光头,你要勒死他了。”苏千雪抓着渊主的后领,把他往后扯。
这次,渊主乖得很,顺势地放开了小光头。
“小光头,如果你能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以后,你就带着我混。”
苏千雪蹲了下来,视线和他平视“以后,你不用当小乞丐,可以上学堂,有新衣裳穿,更有屋子住,堂堂正正地做人。”
小光头心里一颤,“你是说真的吗?”
“我缺人手!”苏千雪没隐瞒。
“跟你混,还会捱饿吗?”小光头抬起头,一字一字地问。
“不会!”苏千雪掷地有声地回答。
“我还有七个小伙伴,能一起跟你混吗?”怕苏千雪不答应,他又急急地道:“这次的事情,他们都有帮忙出力的。”
“可以啊!”苏千雪笑眯眯地道。
能查到李洪和骆宇这条线,而不被骆宇发现,苏千雪就动了心思。
“你是好人!”小光头感动不已。
他不想再当被人欺负的小乞丐,他想要堂堂正正有尊严地活着。
被发了“好人卡”的苏千雪,拿出三个小瓷瓶给小光头,并仔细地告诉他防身药怎么用。
“小光头,你必须小心一点骆宇那个小瘪三,他阴毒得很。”
“我知道了!”
小光头郑重地点点头。
然后,他带着防身药和大肉包子走了。
“呜呜呜……”渊主突然又哭了起来,“我要小光头……”
苏千雪嘴角一抽。
她上下打量渊主一番,突然问:“为什么对小光头那么好?”
这很可疑……
渊主就只懂得哭,“小光头……呜呜呜……”
像足魔音贯耳。
苏千雪头疼地甩甩头,随即,她一把抡起拳头,凶巴巴地威胁:“再哭,揍你哦~”
这熟悉的一句话,顿时让渊主想起以前被她欺负的阴影,他立马合上嘴,一抽一抽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似是在控诉她……
苏千雪无语地朝着天空倒了一个白眼。
然后,直接走了。
懒得理他!
渊主倏地看向陆炎,他委屈扁扁嘴。
陆炎不为所动,淡淡地道:“我听娘子的!”
然后朝着苏千雪追了过去。
渊主见没人理会他,他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去拿起扫帚扫院子。
经过小昊这段时间对他的调教,渊主打扫院子时,已经像模像样了。
扫着扫着,他就扫到灶门口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很快,他就缩回头。
随后,又探头进去。
“我要吃烧烤!”
说完,渊主可怜巴巴地看着灶房里正扭断鸡脖子的苏千雪。
“好!”
渊主愣了一下,很快他就傻笑起来,“我要两只烧鸡翼!”
“好!”
“嘿嘿……”
渊主一脸馋样,扫院子扫得更兴奋了。
顿时,灰尘滚滚……
咳咳——
吃了几口灰的渊主,不停地咳嗽,眼泪都飙了出来。
他扔掉扫帚后,扑向地上,不停地滚来滚去,傻笑声不断。
苏千雪:“……”还真傻得彻底。
陆炎深深地看了渊主一眼,本来还怀疑他恢复记忆,现在他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那个深不可测的渊主,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傻的行为的……
“相公,阿英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苏千雪询问。
“告诉她!”陆炎的神色很冷,看向苏千雪时,眼里又恢复暖意,“娘子,等会要麻烦你了。”
苏千雪没拒绝。
这事确实是她告诉阿英更为妥当些。
再说了,告诉阿英真相,比欺骗她来得更好。
毕竟,换作是她,如果未婚夫出轨,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蒙在鼓里,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成了傻瓜蛋。
她会很生气的……
所以,在陆英吃完烧烤后,苏千雪就借机找了“消食”的借口,带着她去了小树林。
“堂嫂,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陆英突然开口。
苏千雪脚步一停,笑了起来,“你挺敏感的。”
“嗯?让我猜猜,应该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吧?”
陆英故作镇定,但是她眸底还是掩饰不住忐忑不安。
莫名地,此刻的她心里有一种直觉,接下来堂嫂说的话会改变她的一生。
她有些不安,也有些烦躁,她攥紧拳头,“堂嫂,你直说吧,我心里承受受得住。”
“好,那我直说了。”苏千雪耸耸肩,“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不爱拐弯抹角。”
陆英眼也不眨地盯着苏千雪,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关于你未婚夫是个渣男的事。”
陆英:“……”
渣?
这时,陆英想起第一次和李洪去镇上约会,李洪被邻居纠缠的事,她脸色唰地变白,“你……是说李公子又和钟姑娘……”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此刻的她,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
显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前几日,有人和我告密,李洪和钟姑娘同吃糖画,态度非常亲密,我就派人去查了,发现钟姑娘经常待在李洪家,有时候待得很晚,两人……”
余下的话,苏千雪没有再说下去了。
但陆英从她的表情里,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猩红着眼问:“是不是该干的都干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还和她亲昵的未婚夫,居然一脚踏两只船。
他昨日还亲了她……
突然,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