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现在的你是否感到了绝望的滋味？”
神秘的声音在程谦墨的耳边突然响起。
“你……你是谁？”
由于此刻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程谦墨的认知，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而是反问起了对方。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咱们来自同一种族便可。”
“现在回答我，你是否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神秘的声音显得非常严肃，感觉不出任何情绪，这让程谦墨感觉到毛骨悚然。
来自同一种族？
意思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也是人族？
我们人族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位逆天的强者？
如果他真的存在，为何之前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更没有在任何历史中留下痕迹？
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程谦墨此刻只觉得脑袋炸裂，大量未知的信息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不过已经无计可施的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姑且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恶意。
毕竟他从这个声音里确实感受到了“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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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会诞生的情绪。”
“我刚刚已经成功分析出了妖族帝君的弱点，现在只差最后一个契机。”
“只要我能走出这片灰暗的空间，就还有机会翻盘！”
“所以现在提绝望，还为时尚早！”
程谦墨神情坚定地说道，他的这番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在神秘声音出现之前，他已经在脑海中反复推演了千万遍，最后终于摸索出了妖族帝君的战斗习惯。
有了这份关键的信息，再加上短暂的预测未来，他便有机会反败为胜！
“当人类面临如此绝境的时候，你尚且没有放弃希望，算是勇气可嘉。”
“但你还是有些过于乐观了，仅凭那些时间之力反复推演出来的战斗信息，还远远不够看。”
“实话告诉你吧，这只九头蛇的真实实力，其实已经突破了你们世界的极限，摸到了六转境界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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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一个最大的底牌，至今还没有显露出来。那就是每一个头颅都可以阻挡一次致命攻击！”
“除非你也超过一百级，否则绝无胜利的可能。”
“你我也算有缘，老夫今天便给你一个翻盘的机会！”
神秘声音话音刚落，程谦墨的空间储物戒便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下一秒，一个无比精致的黑匣子自动从里面飞了出来。
当程谦墨看清这个黑匣子的样子后，立刻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个黑匣子不是当初秦老送给我的礼物吗？”
“为何它现在会蕴含如此恐怖的能量？”
顷刻间，程谦墨的脑海里回忆起了当初的一幕。
当时正值程谦墨即将参加虚空战场的前夕，在他准备离开夏国管理协会的时候，秦飞羽曾经送给他一个盒子。
后来一方面因为虚空战场突然出现了妖族将军，全盘打乱了人族的计划，另一方面也因为程谦墨自身的实力已经足够强悍，几乎没有碰到需要借用外力才能战胜的敌人。
所以这个黑色盒子也就被他遗忘在了空间储物戒里的某个角落，直到现在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才重新被想起来。
就在程谦墨大惊失色的时候，黑匣子的盖子缓缓打开，随后一把金色长剑飞了出来。
“此剑名为湮灭，意味摧毁一切之意。”
“只要你能得到它的认可，便有机会彻底杀死那只半步六转的九头蛇。”
“但收益往往是和风险成正比的，此剑既然蕴含如此狂暴的攻击力，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力量。”
“如果它认主失败，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接下来，告诉老夫你的选择！”
当神秘声音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厚重。
他并没有开玩笑，如果程谦墨收服湮灭失败，立刻就会被斩杀当场！
然而程谦墨虽然在知道真相之后，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万万没想到妖族帝君的真实实力如此之强。
但是为了拯救自己的亲人和族人，他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如果我连一把剑都无法降服，死了也就死了。”
“前辈，我愿意尝试！”
程谦墨神情坚定地回答道。
“很好，那便开始吧！”
当神秘声音说完最后一个“吧”字的一瞬间，湮灭便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穿透了程谦墨的胸膛。
“这……这是什么速度？”
程谦墨瞬间双目一凝，顿时一股剧痛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