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凤的眼睛更加的红了。
小心翼翼的看着凤向晚,带有试探性的开口:“还没有问姑娘是哪里人士呢,姓什么叫什么啊?”
“看姑娘这穿戴,一定是大户人家了。怎么到巫山这种深山老林来了?”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有亲人在荆州,听说荆州最近不太太平,想去荆州看望一下亲人,顺便将亲人接回京城来。”
“京城啊?”
江凤一听到她是从京城来的,顿时眼前一亮。
这里距离京城也就百里远,但是除了客栈,她这些年哪里也没有去过。
就连她那相公几年的时间里,能往京城跑一次都是好的。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京城那可都是大户有钱的人家,是王孙贵族。
眼前的女人穿着华丽,这样的布料,别人可能看不懂,但是她看的清楚明白,价格也不会便宜到哪去,这是有意穿的低调。
这几个人又都是从京城来的,一定是大大户人家的。
听到她提到荆州,只见江凤一张脸很快又变得凝重起来:“荆州岂止是不太太平。”
江凤看了一眼她,满脸的忧心:“我的建议是,你们还是别去了,荆州那种地方,去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再出来过。说句难听的,有的也和你们这些人一样,听说了荆州的事情,不放心,老远的动身去看望自己的亲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荆州的百姓都疯了,进去的人都被杀红了眼,不管是谁,看到谁穿的好就抢。”
荆州的事情之前消息封锁的死,他们并不知道,也是最近几日才冒出风声来。
才短短几日的时间,荆州又发生了那么多见血的事。
“我与姑娘一见如故,所以我也是好心的提醒姑娘,不管你在荆州的亲人有多亲,如今谁人的性命有自己的重要啊。还是先等几天,看看风声。听说荆州的事情已经闹到朝廷上头去了,女帝知道这件事大为震怒,已经开始下令命人去查了。”
母皇让她和楚宣瑾去荆州处理荆州百姓饥荒一事还没有彻底对外公布,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京城的一些人,风声暂时还没有传到外面。
江凤见凤向晚不说话了,便给她倒了一杯茶:“说了这么久,渴了吧?来,快喝点茶吧。”
这一次凤向晚没有再拒绝她,从她手中接过茶,一仰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了。
江凤见她乖乖的将茶喝了,彻底放下心来:“天色不早了,姑娘赶紧早些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一早,还要启程赶路呢。”
说话间,看到身后站着的乔月。
差点把这个丫头给忘了。
于是她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乔月:“这位姑娘,你也喝杯茶吧,这劳车奔波一路的,想必也累的不轻。”
乔月见自家公主都乖乖的喝了,于是她也不再推辞,仰头学着自家公主一杯茶全下肚了。
见她们两个都喝了茶,江凤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笑着让她们两个早些休息就出去了。
乔月去关门,回头就看到自家公主从袖子里倒了一小片的水出来。
俨然就是方才被她喝进去的那些。
乔月:“......”
大抵是没有想到自家公主袖子里竟然暗藏玄机,就这么多的水倒进她的袖子里,却不见自家公主的袖子湿上半分。
“公主....这东西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看到凤向晚从袖口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玩意,刚才那一杯的水一滴不漏的就是全倒进了这个小玩意里面。
凤向晚拍了拍袖口上皱巴巴的地方:“还不赶紧把你喝进去的茶水吐出来。”
“哦对了!”
乔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还喝了一杯茶。
她运用内力赶紧将刚喝进去的茶水给吐了出来。
“这个江凤还蛮聪明的。”
她们不吃点东西,看来她这一晚上是都不打算走了。
“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待将胃里的那点水全用内力给驱赶出来后,乔月走到凤向晚面前,问道。
凤向晚检查了一眼四周,指了指后面的木窗。
乔月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见她上前,打开窗户向外面看了一眼。
窗户的后面是一片小溪流。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溪流声格外的清脆。
透过木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左右两边楚宣瑾和白南枝的房间。
不过白南枝目前暂时没有什么情况,凤向晚看了一眼楚宣瑾的房间。
他房间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不过里面漆黑一片,给人的感觉就是客房里面的主人早已经熄了灯睡着了。
古代的建筑和现代的建筑不一样的点在哪里?
那就是古代的建筑房顶很好上,而且楼层也不高。
最高的房子也就三层是极限。
而这家客栈只有两层,凤向晚只需要从窗户上跳出去,然后就可以沿着外面的窗沿直接爬到房顶上面,丝毫不费力气。
原本,乔月是要走在前头给自己公主探路的。
后来——
她发现,自家公主比自己还要脚步灵敏,已经率先自己先爬上去了。
乔月:“......”
客栈的房顶,原本应该空荡荡的。
只有一砖一瓦,漆黑的夜色,森冷的月光,溪流,昆虫的鸣叫,其余的就该静悄悄的,不该有一物。
直到——
凤向晚爬上来后,看到站在房顶上的玉知....
玉知同样一张脸表情怪异极了,黝黑的眼珠子快速的,飞速的运转着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主,你怎么爬这么快啊?我就一个眨眼的功夫你就爬上来了,我差点都没.....”
后面的话,估计是看到了站在面前不远处的玉知而戛然而止。
乔月眨巴眨巴眼。
又眨巴眨巴眼。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公主殿下,又瞄了眼不远处的玉知。
“玉知,你没事不在门口守着你家主子,跑房顶上面干什么?你这一天跑哪去了?我都没找到你!还是....”
想到一个不好的猜想:“你该不会是一直都在房顶上面待着呢吧?”
除了这个,乔月暂时想不到其它的了。
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巫山这种地方,对这里的一切都是人不生地不熟的。
玉知身为丞相身边的心腹侍卫,自然得留在他身边近身保护他的安危,根本就不会跑远。
乔月纳闷好奇极了,这男人没事好端端的跑房顶上干什么?
没看到他家主子都‘昏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