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满眼满心的只有着眼前的美人,至于凤向晚手中所谓的价值连城的玉佩,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但是碍于在美人面前,得温柔一些,免得到时候吓坏了美人。
只见他从凤向晚的手中接过玉佩,假装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这玉佩对姑娘重要吗?”
凤向晚认真的点了点:“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拿来给白大人暂时做抵押了。”
“既然很重要。”
白伍佑冲着她很是善解人意的笑了,将玉佩还给她:“那本官就更不能收了,本官相信姑娘的人品。况且,这段时间姑娘都住在府上,本官也不担心姑娘会戏弄本官。若是姑娘真的存心戏弄本官.....”
他轻笑一声,露出一副自以为很谦和温和的样子:“那本官也认了!”
“姑娘为荆州的百姓做了这么多,对荆州的这份恩情,本官听后都为之动容。”
见他不收玉佩,凤向晚也没有执意给他。
毕竟这玉佩确实是价值连城,她虽说靠着自己的老妈家财万贯,但没有哪个人会嫌弃自己的钱多。
尤其是她这种现代思想过来的,就更不会嫌弃自己的银子多了。
“白大人真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既然白大人这么相信小女子,那么小女子也绝对不会让白大人失望的!”
“你们劳车奔波了这么久,一定都累坏了吧?要不要赶紧回房去休息一下?”
“二虎!”
“是,大人!”
对此,凤向晚等人也没有推辞,由二虎领着就去他们的房间了。
确实。
一路劳车奔波,凤向晚也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也小睡了一会儿。
等她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乔月就守在门口,听到自家公主叫她,她赶紧进去。
凤向晚看了她一眼:“我睡着的时候这里可发生过什么事?”
乔月摇了摇头:“没有,白府格外的安静。丞相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也一直没有出来。李猛他们也是。”
说到这里,乔月顿了一下,又说道:“期间李猛出来过一次,不过是来找公主。奴婢说公主你睡着了,李猛就没有再说什么回去了。”
“白南枝呢?”
“白南枝倒是想来公主的房里找公主,谁知道摸到丞相那去了,白南枝还以为丞相的房间是公主的房间。”
听了乔月的话后,凤向晚:“......”
这个憨憨。
“不过从丞相的房间离开后,白南枝也没有来公主这,奴婢想应该是丞相对他说了点什么吧?”
眼下不像是寻常,眼前是有任务在身,不是任由白南枝胡闹的时候。
这个白南枝别看平日里张牙舞爪不管不顾的,关键时刻,还是很知道分寸的。
“公主,既然已经肯定荆州百姓这件事就是由白伍佑起的头,公主为什么不直接将他拿下,严加拷问?”
乔月还以为,依照自家公主的作风,早在今天白天看到白伍佑的时候,就会下令将他给拿下。
可是没有,她伺候在公主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这么理智的样子,竟然没有对白伍佑动手。
“不。”
闻声,凤向晚摇了摇头,“虽说白伍佑是这些官员里面的领头羊。”
而且看他的行为举止和谈话,都像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凤向晚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白伍佑,她来白伍佑府上的时候,也向楚宣瑾问了一些他的情况。
白伍佑自幼家境贫寒,但是自己十分的争气,在那样艰苦被人瞧不起的环境下,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逐渐爬上五品知州的位置。
而且,从楚宣瑾口中得知,这个白伍佑就是荆州人士。
按理说,身为荆州人,他从小在荆州长大,这里是他的家乡。
古人一般不都是十分怀念自己的家乡吗?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上任,白伍佑应该对荆州的百姓会更加的好才是,毕竟,这些荆州的百姓可是他的乡亲父老。
结果却把荆州给搞成这副模样。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如果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那就好办了。
她就怕没有那么简单,而白伍佑只是一个幌子,即便真的除掉了白伍佑,那背后的人....
这样的腐朽官员,既然要除,就要连根拔起,永绝后患,除掉个虚的,留着一个实的,没什么用。
对于乔月来说,除掉白伍佑,只需要公主的一句话。
早在白天白伍佑看自家公主的眼神,要不是公主留着他还有用没发话,只怕她早就将他给大卸八块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竟然敢对她家尊贵的公主殿下露出这样的眼神,当真是活腻歪了!
“那....公主,需要奴婢去.....”
整个荆州的官员如今全在白伍佑的府上住下了,他们中若是有什么隐私见不得人的事情,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窃窃私语的声音多,她只需要趴到房顶上,到时候听一下他们的谈话就.....
还不等乔月将话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咚咚咚——”三声门响。
凤向晚与乔月相互对视一眼。
“谁?”
外面鸦雀无声,但是透过烛台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影。
凤向晚朝着乔月使了一个眼色。
就见乔月一脸戒备的上前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呈现出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人脸。
不过这张脸凤向晚有几分眼熟,正是今日白日里凑在白伍佑身边想要和他说话,却被白伍佑给恶狠狠的训斥走开的官员。
凤向晚倒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他竟然会来自己的房里。
因为,对她有想法的人是白伍佑,那猥琐的眼神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而眼前这个,显然理智冷静,包括那些美人莺歌燕舞的时候,几乎每一个官员的怀里都搂着一个绝美的歌姬,唯独是他不仅怀里空空,就连他面前也没有美人周旋。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无心女色。
凤向晚看着他,没有开口。
而章程则是进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的先将门给关上,然后才看向凤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