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凭白伍佑被折磨的再惨。
哪怕他现在这副凄惨的样子,让人看到都忍不住唏嘘不已。
不过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对他现在这副模样感到同情的,对他们而言,白伍佑是咎由自取。
尤其是玉知,一直以来,他都对凤向晚折磨人的手段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看到白伍佑被七公主给折磨的这么惨的时候,他竟然忍不住在心里给凤向晚拍手叫了声好。
“白大人嘴巴严的很,这一晚上,任凭本公主和乔月十抽浑身解数,也敲不开他的那张嘴。”
的确是敲不开,折腾到后半夜,凤向晚都受不了去睡了。
楚宣瑾看了议案白伍佑惨兮兮的样子。
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公主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吗?”
凤向晚摇了摇头:“莫说一句话了,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这个世上贪生怕死的人不少,像白伍佑这号人,自然也贪生怕死,可是他贪生怕死的同时,嘴巴也紧的很。
若是他真的因为贪生怕死而开口和她说出他为何这么残忍的对待荆州百姓的事,她也不必等到现在都敲不开他的嘴了。
关于白伍佑以前的事,其实楚宣瑾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命玉知去查了,在马车上的时候,楚宣瑾也和凤向晚说了一些有关白伍佑的事情,但是说的不多。
凤向晚只能从楚宣瑾给她透露的那些消息中得知,白伍佑从小是在荆州长大,而且家境贫寒,父母在他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一个人长大,过的十分的不如意,因为家里贫穷,加上无父无母,自幼性情又十分的内向不爱说话,以至于村子里的人都欺负他....
凤向晚对白伍佑的了解就是这些。
在昨天晚上,她也将这些全部讲来和白伍佑说了。
虽然白伍佑也向她承认了,说荆州的百姓都该死,他们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也是间接的向她证明她对他说的那些,他都默认了,表面上,他好像就是因为这些小时候的仇恨,才对荆州的百姓恨之入骨,所以在当了官后,回到荆州任职后,就展开了对他们的报复。
可据她所知,白伍佑是在荆州的一个小村庄长大,整个荆州这么大,荆州百姓数以几十万计。
曾经那些欺负过他羞辱他过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小村庄的人,而他却将整个荆州的百姓都报复其中,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而且白伍佑虽然看着昏庸好色,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昏庸腐败且真的好色的官员,实际上,在他的骨子里,十分的聪明有自己的傲骨。
所以在白伍佑向自己认罪之后,凤向晚还是不愿意相信荆州的事情真的就是他自己所作所为。
闻声,只见楚宣瑾起身,走到白伍佑面前。
“白大人,本官倒是好奇,那背后之人,到底是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让你守口如瓶,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不愿供出他的名字?”
一旁的玉知和乔月面面相觑。
其实对于他们家主子和公主为什么都一致认为白伍佑背后有人这件事,他们很是想不明白。
其实白伍佑身为荆州的五品知州,依照他的权利,也完全是有能力将荆州折腾成这副模样。
加上白伍佑和荆州的那些百姓在以前又有那样的梁子在。
因为以往的恩怨,视整个荆州如仇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听到楚宣瑾的问话,白伍佑一声冷哼,看样子是无论他们使出什么酷刑,他仍旧和昨天晚上一样,都不会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见状,凤向晚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白大人,你该不会还指望着那些人发现你不在房里后,会怀疑到我们这吧?”
事实,确实是如此。
直到现在,白伍佑还抱有着这最后的期待。
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章程他们发现他不在了,一定会产生怀疑。
到时候.....
任凭她凤向晚是大昭的七公主又能如何?
他荆州侍卫数以万计,来到了荆州,她就好比是金丝雀飞进了鸟笼,自投罗网。
显然,白伍佑是才清醒过来,方才他被关在柜子里时楚宣瑾和凤向晚的对话他没有听到。
直到乔月上前重重的一拍他的脑门:“还在做的你白日梦呢?还真以为你现在是荆州的天了?”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响。
当看到进来的人时,在场的人中,除了白伍佑以外,所有人都是镇定自若的。
唯有白伍佑,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从门口进来的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没有半点不同的....白伍佑?
他震惊极了,眼珠子望着正前方的人都快不会眨动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的府上怎么又多出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是谁?
直到‘白伍佑’走到凤向晚面前,恭敬的朝着凤向晚拱手:“公主,已经全按照您的吩咐开仓放粮了。果然如公主所料的那样,这些荆州的百姓仍旧对白伍佑恨之入骨。”
并未因为他的开仓放粮就对白伍佑产生感激的想法。
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若不是因为白伍佑,荆州的百姓怎么可能死伤无数?妻离子散?
他们亲人天人相隔,说起来,全部都是拜白伍佑所赐。
对于‘白伍佑’口中的开仓放粮四个大字,更是让白伍佑难以置信的疯狂的摇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发出声音来。
奈何他的嘴被堵着,呜呜咽咽了半天也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字眼来。
“公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开仓放粮暂时稳住了荆州百姓在短时间内饿不死的情况,这也是他们来荆州最根本的目的。
当然,有些贪污官吏也得连根拔起,要不然,这样的事情结束后,万一哪些官员再因为个人恩怨,或者因为对于朝廷的不满,效仿白伍佑的行为......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白伍佑有一房妾室,从昨天晚上属下回房后,那妾室对属下态度与府上其她的女子完全不同。”
这时,‘白伍佑’突然开口说话了。
谁知,随着他这句话开口,白伍佑猛地瞪向‘白伍佑’,整个人反抗的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