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一天,白南枝可以说都是心惊胆战的,担心公主在得知容乐院的事情后处罚自己。
毕竟昨天晚上,公主在挽风院的时候才刚说了自己,让他以后少和花容月走动,他又因为一时没有忍住,受不了离悠那高高在上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冰冷样子,一时失手,差点将他的那张脸给毁容。
虽然白南枝很早之前就想将离悠那张俊美好看的跟一幅画似的一张脸给毁了,可是公主喜欢他的那张脸。
要说离悠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能让公主看上的地方,就是他的那张脸了。
要不然,公主殿下也不会在折磨命人殴打了离悠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从来不舍得伤害他那张俊美好看的脸,不就是因为离悠的那张脸长得好看赏心悦目吗?
不仅如此,在府上的人欺负离悠的时候,公主殿下也格外让乔月吩咐下去,无论他们怎么对待欺负离悠她都不会管,但是唯独离悠的那张脸,谁若是不知死活的给伤着了,公主便让那人横着出公主府。
七公主在杀人这方面,向来阴晴不定,说到做到。
哪怕他们也羡慕嫉妒离悠长了一张这么美的脸,因为离悠的存在,害得他们的那张脸在七公主府都不出众了。
可是公主都这么吩咐了,他们还是知道事态的轻重的,除非是他们不想活了,才敢去毁了离悠的那张脸。
用自己的命,去换离悠的那张脸,这变态的买卖,只有傻子才会做。
所以哪怕这些年来白南枝在七公主府很受凤向晚的宠爱,欺负离悠的时候,也是更加的变本加厉,比府上任何的一个男人,无论是男宠还是七公主府的奴才,都要变本加厉,即便离悠那张脸白南枝看着也羡慕不已,但是他很自觉,即便是打离悠的时候,他也绝对会错过他的那张脸将巴掌和拳头落在他身上的其它地方,绝对不会落在他的那张脸上。
可是白南枝就这么在清华院焦急的等啊等——
等啊等——
从晚上等到白天,原以为白天公主在听到了容乐院的事情后,会直接赶去容乐院,可是后来白南枝才得知消息,公主还没有睡醒。
不仅白南枝白天在清华院,心里没谱,满脸焦急怀揣不安的等待,就连府上的各位公子们,也是背地里偷偷的观察着清华院和容乐院那边的情况。
要知道以前白南枝虽然深受七公主的宠爱,但是白南枝远远没有受宠到今日这番地步。
他们想看看公主对白南枝的宠爱,是不是真的到了可以任由白南枝为所欲为的地步。
若是因为离悠的事情公主念在白南枝和她一同去荆州的份上,一路上辛苦了,没有舍得惩罚他。
那么容乐院那位,那位可是有些身份的,是三公主送给七公主的男宠,而白南枝却大晚上的将花容月伤成那样。
说实话,若不是白南枝受宠,那花容月的身份,哪里不远远的高过他?
他却仗着公主对他的宠爱,让花容月跪在外面罚跪,夜里还下起了磅礴大雨,花容月那若娇弱无力的身子骨又如何能吃得消?
白南枝胆敢那样对待容乐院那位,这是典型的不将三公主放在眼里。
而且——
今日三公主今天绝对会因为花容月的事情过来....
白南枝就这么怀揣不安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啊等,从晚上等到白天,又从白天等到晚上,瞅着天都彻底的黑了,他直到现在,别说吃东西了,更是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实在是根本就喝不下去啊。
见外面天灰蒙蒙的一片,确实是真的黑了,他看向从外面进来的秋奴。
又紧张又害怕:“怎么样?公主醒了没有?”
秋奴比起他来也好不到哪去,身为公子身边的贴身心腹,公子若是受宠还好,他靠着公子在这七公主府也吃香的喝辣的,虽说他也只是七公主府的一个奴才,但是却仗着他家公子在这七公主府十分讨七公主的欢心,就连府上的下人看到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秋哥。
一旦公子有个什么闪失,他也要跟着公子一块遭殃。
属于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种。
秋奴也不知道这是自己跑出去第几次观察公主院子里那边的情况了。
不过这一次,不像是前几次那样,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利可靠的消息。
这一次,他倒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
公主醒了。
虽然公主在醒来后,听到了容乐院那边的情况后,直接就去了容乐院看了花容月,还将玉溪给叫了过去。
一听到公主果然去了容乐院,白南枝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只要一想到花容月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柔弱起来的样子,别说公主这个花心大萝卜了,就连他这个男人,这么不待见花容月仇恨他的存在,也得被他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给蛊惑,又更何况是那么好色的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一定信了他的说词了,一定会感到他很可怜,一定会在花容月哭泣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
玉溪身为她身边的贴身神医,并不是谁都有那个资格被她叫来给人看病的。
在看到自家公子瞬间惨白无比,没有半点血色的一张脸的时候。
秋奴也不敢卖他的关子,生怕自己这个时候晚说一句,到时候公子的心里瞎想,再把自己给吓到了。
“公子您别害怕,先听奴才说,虽说公主醒来后在听说了容乐院花容月昏迷不醒的消息后,直接就过去了,还让人叫来了玉溪,但是公主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因为小墨跪在地上痛哭说公子您昨天晚上是如何怒气冲冲的跑到容乐院,如何对着他家公子和他拳打脚踢的耳动怒....”
秋奴越说,白南枝的脸色越难看,好在秋奴在说完这些的时候,赶紧对白南枝说道:“哪怕小墨哭的撕心裂肺的和公主殿下说这些的时候,公主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