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张惠娟也站起来附和道:“有才大哥。
“我家的锄头确实是被人给偷走了,锄头把上还有个裂缝,应该不难找出来,麻烦你给帮着也找一找吧。”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林麦麦提这事的时候,林有才怀疑她是在胡搅蛮缠,又想让他下不了台阶,但张惠娟也这样说,林有才不禁有了几分的相信。
张惠娟和林志学,都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他俩断不会贪一把锄头。
锄头的事情不大,林有才自然不会帮着找,他正准备回绝,只听底下的人,又有几个开了口——
“村长,我家的锄头也丢了一把!丢了大概有个把月了吧,也跟趁着这个机会找一找呗!”
“还有我家的!我家的竹篮子不知道被谁给拎走了!”
“我家刚开春那会儿丢了一只鸡,肯定是被哪个嘴馋的没出息的给偷回家宰了吃了,村长你也给问一问啊!”
“……”
林有才听得头大。
他举着喇叭,高声说道:“你们这些事情都不大,咱们先放下来慢慢说!眼下开这个荟,主要是揪出砸葛慧云家玻璃的那个人!”
有人不耐烦的牢骚了一句:“你这都问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问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荟还要开多久啊?
“总不至于你揪不出那个砸玻璃的人,就不放我们离开吧?这地里还有活要干呢!”
葛慧云见林有才办事磨磨唧唧,半下午都晃过去了,事情还没有一点儿进展,她耐不住性子了。
“林麦麦!我家的窗户是不是你砸的?!”她豁然站起,厉声质问道。
林麦麦顿时戏精附体,一脸的惊讶和茫然,拿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不由扬高了声音:“我?证据呢?”
她嗤笑一声,“就算你女婿是县长,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吧?你最好能拿出证据,不然,我可告你诬陷罪。”
葛慧云咬牙道:“你别老是拿学海是县长这事来绑架我,我的事跟他没关系,这事跟他更没关系!”
林麦麦道:“如果你不是县长的丈母娘,没人替你把这事办这么利索吧?”
她这话,意有所指。
村里的人都明白,因此,看向林有才的眼光,不免多了几分的埋怨和不甘。
林有才板着脸说道:“麦麦,事情要分大小,要分轻重,如果现在被砸玻璃的是你家,我也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
林麦麦笑了笑,轻飘飘的反问:“我爸的腿被狗咬的那一年,你怎么不主持公道啊?”
林有才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葛慧云见林有才指望不上,就厉声质问林麦麦道:“咱们村就你最恨我,这事除了你,还能是谁做的?!”
林麦麦双手一摊,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我恨不恨你,跟我砸不砸你家窗户有什么关系?
“你家的狗把我的腿咬断的那一年,我可是最恨你的,你家的窗户烂了吗?”
葛慧云尖声叫道:“就是你!你别想抵赖!”
林麦麦道:“我从来没想过抵赖啊,你拿出证据,直接把我进局子里啊!”
她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
是她在镇上找的装修师傅的电话,说要把材料先拉过来,明天直接开始干活。
林麦麦听完,点了点头:“行,我在村口等你们。”
她装好手机,又对林有才说道,“村长,给我家装修卫生间的师傅来了,我得去接应他一下。
“砸玻璃这事,还真不是我干的。
“如果你们非要诬赖我,也行,但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的话,我可是要追究你们的责任的!”
“爸,妈,苗苗,走,回家,帮着装修的师傅卸东西去了。”林麦麦说着话,拎起了小凳子。
旁边有个上了年纪的问道:“卫生间是茅房吧?那有啥可装修的?”
林麦麦笑了笑。
她抓住这个机会,故意炫耀了一下,说道:“装修一下,以后冬天上厕所,就不会冻屁股了,还能在自己家里用热水洗澡。
“反正现在手里也不缺钱,总得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再多的话,她就没说。
要给别人留一些猜测和想象的空间。
林麦麦一家刚刚离开,有不少人就已经开始接头接耳,低声谈论着山上松茸的事情了。
林麦麦那财大气粗的模样,让他们更加确信她手里确实有很多钱,山上也确实有很多松茸。
有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直接问林有才道:“村长!
“前几天换宅基地的时候,林有德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要敞开了大门,让咱村的人都能上山采松茸。
“要眼下他天天把大门紧锁着,压根儿不让我们上山,这事咋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