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听到白杨的回答,倒是没有想太多,而是继续问道。
“那您现在收集了扑克牌吗,已经收集了多少了?”
白杨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我还没收集。”
“那是第一次来买呢,您为什么会想要买这些扑克牌呢,是因为里面的卡牌图画好看,还是为了奖金?”
记者又追问。
“我觉得,嗯,这些扑克牌里的卡牌绘画非常好看,我完全想象不到作画的人是怎么构思出这些图画的,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工艺品,而是艺术品,是值得收藏的艺术品!”
白杨顿时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啊这......看起来您很喜欢这些卡牌。”
记者有些懵逼,没想到白杨这么夸,不过她脑子转得也很快,这种采访才有节目效果,才能引发讨论,获得热度,她又继续问道。
“那么除此之外,你喜欢这些卡牌的哪些地方呢?”
“我觉得,这些卡牌贴近生活,就算普通大众也能欣赏,我认为,这必将在神州掀起一阵新的审美的革命,可以说,如果现在哪位艺术收藏家还没有拥有完整的一套卡牌,那他将只能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
白杨义正言辞,表情严肃。
记者也被震慑道,感觉好像确实如此。
“感、感谢您的配合,祝您能够抽到合心意的卡。”
她道别白杨,又去采访其他人。
白杨则摸进了印刷厂,和任长秋打了个招呼,走进办公室。
何念正在工作,她不断按动手机上的按键,打字速度飞快。
由于这个世界科技树的问题,人们大多熟练掌握了手机码字的技巧,要是摆个键盘鼠标给他们,指不定还适应不过来呢。
白杨想起了在他穿越之前的一些青少年,也是从小只接触手机而没有电脑使用,可能到了大学才第一次摸键盘,他们用起键盘鼠标来,的确十分僵硬。八壹中文網
让他觉得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点出键盘鼠标的科技树。
白杨之前在图书馆查阅过相关资料,由于技术革新是国家层面的东西,所以相关的直接记录很少,他只能通过一些战争时期的艺术作品来侧面感受。
研究了一段时间,白杨发现,倒不是键盘鼠标的技术被藏起来了,而是在战争时期,键盘鼠标这种分离于主机,又占据大量空间的外设的确不符合行军的需求。
在战争时代,可能吃饭喝水的档口就有可能有虫群袭击,通讯器必须防水,防摔,防腐蚀,而且要确保在一定程度的损毁之下能够正常使用。
八十年的战争中,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的脑洞发明出现。
比如触屏其实早就存在,只是这种大屏幕要是遭到了碰撞或者打砸,一旦坏了一点儿就全部没办法使用,相当不方便。
键盘鼠标,白杨估摸着应该也曾经出现过在历史的舞台,只是由于战争之中实在不方便才淘汰的。
要是白杨有条件,或许的确可以自己弄一些相关的外设,重铸键鼠荣光,或者至少鼓捣个手柄出来,解放玩家们的双手。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白杨还是要专注于现在的漫画上。
何念没注意到白杨进来,还在快速打字,大有一种闪光的指压师的感觉。
白杨也没打扰人家,自己坐到了改装好的透写台上,铺开原稿纸就开始画画。
办公室一时只有按动手机的声音,以及画笔在纸上嗖嗖划过的节奏。
又画了好几页,白杨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他抬头,发现是何念。
这姑娘估计工作告一段落,休息的时候发现了白杨,小心翼翼没有打扰他,又有些好奇想看看白杨在画什么,就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
何念就像一只兔子,朝着白杨的原稿张望。
“漫画,给《新世界》画的。”
白杨答道,他停下笔,看向何念。
“你要看看么?”
虽然没有拿你试刀的想法,白杨也并未在漫画所有的原稿上使用【恐惧制造】的力量,他倒也很想看看何念这样的普通人阅读这漫画能有什么感受。
“啊?我真的可以看?”
何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觉得这应该是给杂志投稿的作品,自己提前看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嗯,我还没给其他人看过,哦对,编辑倒是看过分镜,但那也不是原稿。”
白杨大方地说道。
“我是第一个?”
何念诚惶诚恐地接过原稿,认真阅读起来。
十分钟后,就在白杨寻思不到十页漫画需要看这么久的时候,何念放下了原稿。
“怎么样?”
白杨还有些忐忑。
“嗯......有些好奇后续。”
何念斟酌着词语,说道。
她算是第一次接触漫画这种形式的文娱作品,新奇感大于故事带来的悬念。
“你可以看看后续,这是分镜稿,有些简陋,但至少故事是完整的。”
白杨将素描本递给何念。
“我能看吗?”
何念弱弱地询问。
“没问题。”
白杨颔首,又看出了何念的疑惑。
“如果你担心自己不小心泄漏出内容的话倒是不用在意,我觉得就算其他人知道了故事,也不能画出同样的东西。”
何念似懂非懂,她拿起白杨的素描本,又认真开始翻阅。
白杨按照之前她阅读的速度估算,全部看完得花个几十分钟一个小时的,便又埋头开始画原稿。
过了一会儿,听到何念的动静,白杨才放下笔,看了过去。
只见何念脸色铁青,她嘴里念叨着什么,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怎么样?”
白杨出声询问,可何念却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惊叫一声,忽然缩成一团,担惊受怕地躲在墙角。
“别害怕,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白杨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作品真的很吓人,还是何念本身胆小,他解释道。
“太岁,是假的?”
何念吸了吸鼻子,声音虚弱地问道。
“当然是假的,这是个骗局。”
白杨笑道,朝着何念伸出了手。
何念犹豫了一下,才回握住白杨的手,站了起来,揉了揉鼻子。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任长秋大嗓门地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
“白杨啊,我刚才又听到有说太岁的事情了......呃?你们这是在干啥?”
他狐疑地看向屋子里,何念正抱头蹲防,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