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冰昙是你什么人?”
宁辰羽将小葵给的特制卸妆的水用刷子往脸上万沐倾脸上刷,轻问道。
这两人关系一看就不简单。
“我儿子。”万沐倾脱口而出,那口气,大有一种因为儿子而骄傲的感觉。
说完,她就愣了,瞬间反正过来自己现在是哪个万沐倾。
“你儿子?”宁辰羽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她。
“嗐,肯定不是我生的,我跟他打架,谁输了叫爹。”万沐倾清了清嗓子说道。
虽然她知道宁辰羽肯定不会知道她狱阎王的身份,毕竟魂穿重生这种事,也就是在那种神话小人书里才看的到。
可,宁辰羽这目光,让她心里感觉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他今年多大?”宁辰羽低沉问道。
“我想……”万沐倾正要算算,立马反应过来的道:“我怎么知道。”
“昨天,我听到他说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是什么意思?”宁辰羽眸子含着一道敏锐的光,犀利道:“要是因为打架输而认得爹,关系不会这么好吧?”
“还有,你跟清妙两人前面还是那种并不熟络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得这般亲密了?”
“那你就不知道吧,这女子之间的关系啊,神忽的很,只要能聊到一起去,这关系便是一日千里的往上蹭蹭蹭的涨。”万沐倾说。
“哦,是吗?你是冰昙的爹,他叫清妙叫妙姨,这关系……难不成你想说,清妙也是跟那他比武赢的?”宁辰羽说着。
“……”万沐倾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宁辰羽,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宁辰羽看着从她脸上旁边渐渐浮起来如同白屑的东西。
一点点的,温柔的,将整张如同人皮一样的东西给撕了下来。
心想,这小葵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涂在脸上的是胭脂,卸妆下来的却可以一气呵成的成为一张人皮面具。
他看着那张因为有些不透气而显得略加苍白的脸,凑仔万沐倾耳边低语道:“我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谁。”
热气喷在万沐倾的耳边有些发痒,让她不自觉的微微侧了一下脸,她刚准备开口。
宁辰羽就道:“万沐倾,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嘿!这话听着万沐倾心里不舒服了,怎么滴,威胁她吗?
她这性子,典型的软硬不吃,全靠当下的心情,哼哼道:“万家三姑娘,万……唔。”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宁辰羽长驱直入。
被咬破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他仿佛是宣示主权的似的成功的占领了“主动”,万沐倾肩膀被人压住,以她现在的力量压根无法反抗,只能是被迫成了被动。
温热的气息包围了她,淡淡的兰花香既通过了浓浓的药味钻入了她的鼻尖。
所有的五官。全是宁辰羽的味道。
身上不知何为渐渐有些发软。
万沐倾反抗的双脚渐起了水花,就在她准备恨恨的咬他一口时,宁辰羽狡猾的放开了她,看着她微红的脸,低喘着气,很是满意道:“我说了,让你想清楚了在回答。”
“不好好回答,我就当作你是想要我吻你。”宁辰羽说。
“宁!辰!羽!”万沐倾咬着牙,拽紧了拳头:“不要以为,这天不会黑了。”
“你要是觉得吃亏了,那你可以吻回来。”宁辰羽无所谓道,说完,又贼嘻嘻道:“只有你有这个可以吻回来的特权。”
万沐倾伸手指着他,气的全身都在发抖,昨日之事,她可以不计较,但现在,此刻……
他简直就是以为她万沐倾好欺负。
“我要是今晚不打的你……唔。”
宁辰羽二话不说的又凑了上去,这次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似乎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在她唇上依依不舍,低哑道:“万沐倾,你在这样,我可……不保证,接下来的惩罚是这个了?”
万沐倾:“………”
“还是说……”宁辰羽邪魅一笑,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你想跟我有进一步的关系?”
“……”万沐倾嘴角猛抽了一下,眼睛一闭,脑袋后仰,握紧拳头的双手因为太用力而全身轻颤,她牙恨恨的道:“我是夜罗门门主狱阎王,身死后魂穿重生到万家三姑娘身上!”
那白皙的脖子大刺啦啦暴露在了宁辰羽眸中,好看的筋骨沿着脖子一路分开成了一对好看的锁骨。
宁辰羽喉结一动,眸子沉了沉,目光却只停留在了那对锁骨上,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转身,走了。
万沐倾听着那关门的声音:“??”
这是信了?
宁辰羽!你给老娘等着!
小葵早已将饭菜做好,温在火上,又提着几桶他们换下来的血衣服去了河边洗,正洗的入神。
扑通!
水渐在了他全身上。
小葵惊吓的猛站了起来,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看到露出肩膀的宁辰羽,百思不得其道:“宁公子,你这是?”
“沐浴。”
小葵:“……”沐浴穿衣服的?
“你这什么眼神?”宁辰羽拧眉:“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我还脱衣服沐浴?”
“……”小葵后知后觉的想,那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沐浴呢?
夕阳西下,黄昏渐渐来临,天色黯了下来。
宁辰羽给颢白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将一边熬好的药递给他:“恢复的还不错,在躺一日,可以下床了。”
“那日救我们的那位姑娘,是三姑娘?”颢白气息微弱的道。
“嗯。”
“她不是……”颢白只是听到那冰昙喊了一句万沐倾,否则,他定是怎么也不会往万沐倾身上去联想的。
“她身体有些特殊,厉害是厉害,有病也是真有病。”
“所以,其实三姑娘是个高手,可以因为一身病骨,不能轻易动武。”颢白发挥了他的脑细胞,说道。
“嗯。”宁辰羽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淡淡道:“武功只能晚上,白天不能。”
“啊……为啥。”
“白天动武会死。”
“……”颢白愣是半天也没接上话。心想,三姑娘还是很弱的。
“俊北怎样了?”颢白靠在临时搭的竹床上,看着对面床上一直没醒的俊北问道。
“放心吧,他没事,就是内伤有点重,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宁辰羽说。
“那就好。”颢白呼了一口气,神情丧丧得:“公子,我那天以为我就要死在那里了。”
“然后呢?”宁辰羽问。
“我就在想啊,我还没看到公子成亲,还没看到大北成亲,还没追到我喜欢的人。”颢白越说整个人就越奄:“我看到他们被人掐在手里的时候,我突然就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听你的话,好好练功,恨自己没用,救不了他们。”
一颗颗眼泪
啪啦……
打湿了胸襟。
“现在努力也为时未晚。”宁辰羽伸手往他头上揉了揉:“你们也很厉害了,能支撑到我们回来。让我很是意外。”
“真的嘛?”颢白仰起那种湿漉漉的脸,抬手往脸上一擦。
“嗯,真的。”宁辰羽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们只是缺乏实战的经验,又被偷袭打的措手不及,还在清妙前辈没有出手的情况下,保护了他们。真的,很不错。”
“公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努力练武的。”颢白得到这一鼓励,正正经经的道。
“先把伤养好,好好休息。”
“嗯。”
宁辰羽今晚的打算是,绝对不踏出这个房门半步。
能躲一时算一时。
只是,就在他打算熄灯躺下的时候。
门外。
噼里啪啦……
“主人!”小葵的声音急迫的喊了一句。
门外安静下来。
“公子,好像出事了。”颢白听到声音说道。
“我去看看,你别动。免得伤口裂开。”宁辰羽沉思了一下,吩咐了一句,吹灭了蜡烛。
他打开一条门缝,先是警惕的看了一下门外,门外一片狼藉,一摊鲜红的血液在地上格外显眼,小葵跟万沐倾都不在。
“公子,没事吧?”黑暗中,颢白又低声问了一句。
“没事,来了一只野猫。”宁辰羽回了一句,出门反手关上了门。
他蹲下身,食指沾了沾地上的鲜血,低头闻了闻,脸色猛的一沉,朝着门口而去。
脚踝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垂眸一看,一根棍子被他踢到了前面。
黑暗之中便迎面而来了一个大网。
宁辰羽连忙往后一退。
这一退。
便退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宁辰羽心里只响起一个声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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