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嗯。”俊北看了看酒肆里的人,一个【妙】字给清咳了下去,将一盘剥好的虾仁放在了清妙面前。
“懂事。”清妙看着面前的虾仁,说。
俊北刷的红了脸低下了头。
希望狼吞虎咽的正扒着饭,没看到这一幕,走了一晚上了,都快饿死他了,直到干完三碗饭,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我们吃完饭还逛吗?”
“嗯。”清妙沾着酱。
“啊?”希望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腿,现在都已经是快一更了,他不解道:“三姑娘不是要我们子时之前回去?”
“回去也无事。”清妙言简意赅道。
“……”回去可以睡觉啊!!
希望生无可恋的趴在了桌上,面前得饭菜都不香了,他看着俊北,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俊哥,你不,累吗?”
“不累。”俊北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将饭团吞了下去,才道。
【侥幸心理】碎了一地。
希望:我累啊~~~
你真不累?我怀疑你在骗我!
希望努力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眼珠子都快斜出来了。
俊北看了他几眼,担忧的问道:“希望,你眼睛不舒服吗?”
希望:“……”我全身不舒服!
【侥幸心理】碎成了渣渣。
希望彻底无望了。
清妙嘴角浮现一抹【一切都在我眼里】的笑意。
不好好锻炼锻炼这些小崽子,以后怎么跟着她们混?
生活嘛,重在体验。
*
回到赌场的万沐倾找了整整三圈都没找到宁辰羽此人,心想,估计是出去找她了。
她肯定自己没有错过一个人。
她的瞬间过目记忆力可是被夜煞“死亡”般的训练了整整十年。
虽说白天的时候因为精气神不够达不到这种程度,但晚上是她的巅峰时刻,所以,不可能错过。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夜煞是一个很好的师父,她能将每个人的潜力激发出并训练到极致。
宁辰羽不在,倒是让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今日从暗庄出来藏匿在赌场的曹风,他混在人群之中,不修边幅的胡渣爬满了嘴边,像是在此呆了几天几夜。
其实是,简单的易了一下容。
他手里拿着荷包,荷包被撑的满满的,看似是赢了不少钱,十把才下一把,谨慎的很,时不时的会教唆一下旁边的人下,但自己却不下下注。
万沐倾从人群里挤了进去,站在了曹风斜对面,这个角度,既不会太显眼,又能很好的观察他。
曹风时不时的便会借着跟旁人说话时,环顾四周,一双眸子,满是警惕跟戒备。
略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曹风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跟旁边的人是一起的似的,说了一句:“内急。”
便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他沿着赌场里头走了进去,一区与二区的间隔处,有两个小厮把守,就是单纯的看你够不够钱进入二区。
曹风跟那两个人点了一下头,直接走了进去,像是老熟人了。
万沐倾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尾随了他身后,见他将手中的满满的钱袋子给了赌场的一个人,那人在手里抛了抛,带着曹风绕了两圈,让他从一个暗门走了进去。
万沐倾心中了然,这赌场乍眼一看,只有一个出口,连后门都没有,但实际上,它四通八达,内藏四个暗门,通往四个不同的出口。
东边坪街口,西边画舫湖边,南边的死胡同里,北边城墙三里外。
看来曹风一定不是第一次来这个赌场了,能知道这些的,那必定是在赌场至少是混迹了个一年半载,跟这赌场的主人也是有认识的。
万沐倾从正门走了出去。
来到北边的城墙之下,高高的城墙一眼望去就像是要跟天连在一起,只是那隔间的火把以及盔甲摩擦的声响将两者分开了。
她没想到,这城墙上,夜晚的巡逻士兵既比白天加强了一倍。
她观察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一脚踩在了城墙上,身轻如燕的身子就像是一直小鸟,悄无声息的飞跃上了城墙,一只手攀岩在了城墙上,整个身子垂挂在空中。
等两队巡逻的士兵交叉而过,她一手借力,行动如风,从另一头一跃而下。
站在最尾的士兵朝着自己身后看了看,疑惑的抬手摸了摸后颈,刚刚怎么背后刮风了?
只是刚落下,城墙的转角处就显现出火把的影子,万沐倾朝前跑了几步,一个闪身蹲在了附近了草垛里,十人一排的士兵各各举着火把,沿着城外巡逻。
万沐倾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厝城为何查的这般严密?
她隐约觉得,不仅仅是因为缉拿令的事。
她转身朝着身后走去。
凭借着记忆,钻进了茂密的山野里,杂草丛生枝桠疯长的有半人之高,蝉鸣声热闹热闹的你来我往,空中飞舞着不知名的小动物。
鸟儿转着鸟眼珠,看着这个深夜闯入山野之中的不速之客。
几只萤火虫大胆在万沐倾身边飞了过去。
她看到两颗相临而长的大树,忽而顿住了脚步,枝丫茂盛的交缠在了一起,仿若成了一颗树似的,一朵朵簇拥而开的柿子花在树叶之间崭露头角。
万沐倾看着那一朵朵柿子花,不由唏嘘了一声,那颗快死的柿子树还真活了。
想当年,这柿子树还是她跟陆泽鸣当年打赌从赌场出口旁边移植到了这里的。
她说这柿子树肯定得死。
他说这柿子树一定能活。
那时,他们还订下了一个五年之约。
眨眼之间,已过十六年
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万沐倾知道,是到地方了,大树45c角的位置,往前走五十米左右,就是出口的地方,这是陆泽鸣特意做的标记。
她飞身落在树干上等着,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一个草丛之中爬了出来。
她也不着急,总得让别人这份努力感受到快乐嘛。
守株待兔的乐趣,在于【守】。
你想想,当他觉得自己逃出生天了,其实是自投罗网,真相的那一刻,得多好玩啊。
她这人,倒也并不是非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
她就是有个很严重的病,叫,护短。
得罪她没关系,但,得罪她身边的人,那她会犯病。
曹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肩膀上多了一个包袱,一双眸子在黑夜里戒备的望了望,这才猫着身子,钻进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可他不知道,一双猫头鹰的眸子,正紧紧的跟着他。
他跟着赌场的那小厮说的,在城外三百米开外,有一颗枯树,给他准备了一匹马。
他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那匹栓在树干上的马。
脚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眼看自己离马匹越来越近,绷紧的神经稍微松懈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什么,那马匹忽而受了什么惊吓。
嘶的一声长啸。
惊的荒野的鸟儿振翅高飞。将三更半夜的夜都惊的黑沉了几分。
那马既挣断了绳索撒腿的狂奔了出去。
曹风心下一惊,没来及细想,用轻功追了上去。
只是眼看自己就要追上了,膝盖被什么重重的打了一下,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直接给摔了下来。
他落在地上,看着黑沉沉的四周,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马匹怎会突然受惊。
“敢问阁下是谁?为何不敢露面。”曹风说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公子姓宁,字,辰羽”万沐倾从一侧的草丛之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腹部,颇有几分道貌岸然的君子风。
“宁辰羽?”曹风低喃了一句,又想不起这个名字他有没有听过,反正江湖上,是没听过这号人物。
“宁公子为何惊我的马?”曹风也不暗贸然行动,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惊了他的马,功力如何,不好说。
“自然是,有事要问。”万沐倾说:“又怕曹公子赶时间,耽误我要问的事,便只能是惊了你的马,见谅,见谅。”
曹风抽了抽嘴角。
“何事。”声音都变得硬邦邦道。
心想,难不成是赌场有人出卖了他?不然,他怎么知道他会从这里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万沐倾笑了笑,道:“就是想问问曹公子,今日去暗庄是去了什么——交易?”
曹风没有说话,盯着眼前隔着十来步距离的人,他在寻找时机。
万沐倾度步道:“你又卖了什么消息给暗庄?我觉得,曹公子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就不用我来提醒了吧。”
这话一落音,一阵强有力的冷风朝着他迎面扫了过去,他抵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身上被飞吹起的树叶残枝在他衣服上刮了几个细小的口子。
曹风心里不由的惊了三惊,有此等深厚功力之人,除了江湖四大门派的门主,他想不出还有谁了?
“我去暗庄是为了打听神阴令的下落。”曹风说道。
“嗯?然后呢?”万沐倾好以整瑕的看着他,目光从他按住腹部的手上扫了一眼。
“暗庄的人说,神阴令在万沐金手中,此人一个月前曾出现在了南海东洲。如今身在何处,暂不知。”
万沐倾心跳不由加快了两下,南海东洲?一个月前?那是不是通兴钱庄掌柜知道的消息,就是从南海东洲而来的?
她按下有点波动的情绪,问道:“那你用什么消息换的?”
“雪域庄,是朝廷安插在江湖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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