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夕歌只红了脸,去没有推开苍洺。夜短暂而漫长……第二天,苍洺和夕歌便离开了以风城。只是越赶路,夕歌越觉得不太对。一路上她偷偷看着苍洺冷峻的侧脸,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神君大人,我们这好像不是回神殿的路吧?”
苍洺没有回头,只随口答道,“恩。”
夕歌越看这方向越熟悉,试探的问道,“这条路该不会是去楚地的吧?”
苍洺仍旧很平静的“恩”了一声。一说到楚地,夕歌脑子里就都是楚辞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虽然和楚辞的大婚是假的,但当时为了逼真可是真的宴请了很多贵客的。当时她与苍洺分开,答应永远不靠近苍洺,心已死,自然不在乎与楚辞这场假大婚被众人当真。但如今她与苍洺情缘已定,楚辞可是被冠上了大婚当日新娘逃跑的名头,若再见到,楚辞不把她撕了才怪!夕歌越想越有些心虚,赶路的脚步迈也迈不开了,扯着苍洺的衣服不肯走。她冲苍洺讨好的笑着,脚步却一下也不肯挪。“怎么?”
苍洺的视线从夕歌拽着他的手往上移,面无表情的看着夕歌,淡淡的问道,“你不要小白了?”
夕歌讪讪的笑了一下,放开了扯着苍洺的手。她如果说她不小心把小白忘了,会不会被小白用爪子挠出朵花来……虽然不想有些头疼面对抓狂的楚辞,但没有任何反驳理由的夕歌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苍洺往楚地赶路。当夕歌刚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守城的士兵突然指着夕歌,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就和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苍洺看着士兵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将夕歌拉到了身后。被苍洺这样一挡,士兵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指着夕歌大声说道,“王王王……王后,您终于回来啦!”
苍洺看着士兵的眼中冷光一闪,瞬间把还想要说什么的士兵冻在了原地。苍洺拉着夕歌准备进城,路过仍旧有些呆愣的士兵时脚步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仔细的说道,“这是孤的神后。”
夕歌在楚地生活了五年,主城中大部分的居民都认识她。她跟着苍洺一路往楚王府走着,路上不断有行人指着她惊叫着“王后。”
而每当这个时候,苍洺就会很刻意的走到那个人面前,强调她是“神后”而不是“王后”。迎着众人诡异的神色,夕歌又羞又尴尬,每个人的目光不停地在她和苍洺身上转来转去,仿佛她是抛弃了楚辞后带着情夫回来的坏女人一样。偏偏苍洺完全不觉得不自在,居然十分耐心的一路强调着,虽面色很冷,但言语却十分认真。这让夕歌虽然有些尴尬,却完全开不了口阻止苍洺的举动。这样的神君大人虽然有些幼稚,但却萌得她一脸血。好不容易走到了楚王府门前,夕歌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苍洺,上前敲了敲大门。“王后!您可算回来啦!”
大门被拉开,看到夕歌的时候管家一脸的惊喜,急忙将夕歌迎了进来。夕歌对着管家干笑着,拉着苍洺走进了楚王府。管家早就注意到了夕歌旁边的苍洺,只是刚刚看到夕歌太过惊喜没有仔细去看,夕歌这样一拉管家才将目光完全落在了苍洺身上。“神君?!!!”
管家迟疑了一下,他多年前有幸见过苍洺一面,虽样貌当时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这气质,也就只有苍洺才有。反应过来的管家急忙跪倒在地,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见过神君!!!”
苍洺眯着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管家,并没有立即叫他起身,再次说道,“夕歌是孤的神后。你以后注意些称呼。”
神后……可怜的老管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顾不得对苍洺的敬畏,猛地抬起头来,在看到夕歌和苍洺交握的双手时脸上突然密密的冒了一层汗,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夕歌见状,开口唤回了管家的注意力,提醒他道,“阿辞呢?小白呢?你去通禀一声,就说……”夕歌还没有说完,苍洺便淡淡的接口道,“就说孤和孤的神后前来拜访。”
管家惊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起身,急忙连滚带爬的跑走了。等管家走了,夕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声说道,“神君大人,您这样称我为神后不太好吧,我们还没大婚呢……”苍洺看向夕歌,饶有深意的看着夕歌,清冷的声音有些暗哑,“已经是了。”
“轰”的一下,夕歌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得到消息急忙跑出来的楚辞看到了就是这样一幕。苍洺清俊淡然,看着夕歌却柔和了些许冷意,而夕歌一脸正娇羞的低着头。一对璧人,天造地设,风景独好。跑来的楚辞脚步猛地一滞,脸色瞬间极为难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死死的盯着庭院中的两人。他隔着一道回廊,望着两人,却不想苍洺的目光从夕歌脸上移开,向他所在的方向看来。那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着警告。楚辞被苍洺这样一看,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浇了个干净。他一早就知道,夕歌心中只有苍洺。心有不甘又如何,那可是神君啊……楚辞的面色来回变幻着,在回廊中站立了半响,才终于恢复平静。握着的拳头慢慢放松又收紧,最终还是完全放松了下来。强压下心中的那份苦涩,楚辞扯出一个笑意,又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