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地看着南夏,压低了声音:“matilda,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跟我说清楚一点,你为什么要说吊坠是景轩前妻的?那明明就是我的。”
救命之恩一直都是她用来桎梏封景轩的手段,要是封景轩知道当年她是冒领了功劳,那他们之间唯一一点联系就断了。
那件事都发生这么久了,南夏已经去世这么久了,按理来说当年的事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matilda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南夏嫌弃地看着她,一下就甩开了她的手:“是你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这次大步离开了,留下一脸恐慌的宋羽裳。
不可能。
宋羽裳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让自己别乱。
matilda一定就是试探她,她手上要是有什么证据,一定早就告诉封景轩了。
她这次没有再等封景轩,而是匆匆回去查询matilda,matilda和南夏长得这么像。
不知道和她是不是有其他关系。
接下来的时候,南夏对封景轩的态度陡然冷淡了下来,她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辰辰身上。
关于吊坠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的确没有提及的必要了。
就算封景轩是因为认错了人,才喜欢上宋羽裳,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他对南夏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是不可逆的。
况且南夏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如果一直追究下去,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于是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南夏还是会每天掐着时间过来照顾辰辰,但封景轩却明显感觉到她在躲着自己。
明明两人每天都在见面,但话却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就算南夏从自己身边经过,也会避开他的视线。
避开……
封景轩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为了自己而来的,现在又换了一种风格了?
想要对自己欲擒故纵。
他嗤笑了一声,没有理会。
但内心却越来越烦躁。
在南夏又一次过来给辰辰做药膳时,封景轩冷声道:“我最近没胃口。”
南夏:“?”
她蹙了蹙眉头,不懂封景轩的意思。
他没胃口,和她有什么关系?
封景轩眼神沉沉地和南夏对视,见她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他更加躁郁了:“我也想吃药膳,你去给我做。”
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
南夏抿唇:“封先生,我过来是为了照顾辰辰,我不是你的佣人,不负责你的饭。”
“你是我聘请的家庭医生。”
“对,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签合同的时候,上面指明了我是辰辰的家庭医生,也只需要负责他。”
南夏是白血病方面的专家,她来封家本来就是冲着辰辰的,签约合同时也是为了负责辰辰,因此,对于其他人来说,她没有负责的必要。
如果封景轩生病了,她照样不会负责。
封景轩:“……。”
只是一碗药膳而已,这个女人不是应该很讨好他吗?
为什么要一直拒绝。
“我去看药膳了。”南夏走了。
空气中似乎还有她的清香。
封景轩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今天的天气不错,南夏就带着辰辰在花园里面散步,她牵着辰辰的手,声音温和地和他说着话。
突然,天边稍微打了一个雷。
天气说变就变。
南夏把他抱了起来,辰辰乖巧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阿姨,我们要回去了吗?”
“对,等会要下雨了。”
她正准备把辰辰送回去,手机就响了起来。
里面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妈咪,哥哥受伤了。”
南夏的心中一急:“他怎么了?”
“哥哥说帮我做饭,结果手上被油烫伤了。”
“我马上就过来。”南夏的眼中闪过慌乱,她安慰着音宝:“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要怕。”
她把辰辰放了下来,让保镖先送他回去。
辰辰有些失落道:“阿姨,你这么急是要去见自己的情人吗?”
南夏:“?”
话音刚落,她刚抬头就看到往这边走过来的封景轩,男人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他皱眉道:“你又在和你的情人通话,为此还抛下了辰辰。”
他冷冷地注视着南夏,周围的气压都变得很低。
“和你情人把关系断了。”封景轩说道。
南夏被气笑了:“封先生,你连我的私人生活都要管?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管得宽?你是我的私人医生,你的私生活已经影响到了照顾辰辰,我就有资格管。”
“我并没有耽误到我的工作,辰辰最近恢复得很好。”南夏反驳。
封景轩沉默,这是无法忽略的,辰辰最近脸色好了许多,身材也胖乎了不少,都是南夏养的。
他低声道:“你不是喜欢我吗?这就是你喜欢的态度,一边和情人勾搭,一边又在我的身边晃荡。”
“你情人知道吗?”
南夏觉得脑子有些疼,她想要走,然而封景轩却一直挡在自己的面前。
“封先生,请你让开。”
男人眯起了那双璀璨的眸子:“你千方百计来到封家,不就是为了我,现在想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
南夏:“……。”
这个男人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再说什么?
她为什么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南夏翻了一个白眼,她的眼睛很大,就像一对杏仁一般,上面覆盖着一层睫毛,非常美。
她眨了眨眼,那对睫毛就像是覆在了他的心里。
封景轩有一瞬地失神,他缓缓凑近了南夏,鼻子边萦绕了她身上的香气,越发觉得头脑有些不清醒了。
他抬起了南夏的下巴。
就在那一瞬,南夏往后退了一步,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
“封先生,请你自重。”南夏蹙紧眉,防备地看着他。
封景轩目光幽冷,里面像是蕴含着更深的感情,他站着没动:“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从a国离开,放弃了高薪工作和前途,难道就是为了治疗我儿子?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服我吗?”
还不是为了他,不,确切得来说是封家少夫人的位置。
既然如此,这个女人不是应该取悦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