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居然在撩她?
封景轩是个冰冷的人,正因为如此,当他说出这句话,冲击力才会特别大。
“你在想什么?”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地问道。
南夏想往身后躲,却发现后面都是病床,根本就无法躲避,她只好回答:“没想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封先生,封家给的待遇已经很好了,我的确在意那些钱。”
“所以,你在意他的话,要是我可以解决。”
封景轩沉沉地看着她,他生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当他看着你时,里面就像是有钩子一般,引人不断往下坠落。
南夏垂眸:“我只是一个外人,哪里敢引得你们父子为我吵架。”
“是不敢还是不想?”
南夏拽进了床单:“封先生,我想休息了。”
她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封景轩站在原地看着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神地离开了。
他今天又失控了。
每次面对南夏的时候,他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身上,究其原因,他也说不上。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为他而来的。
但她就像是一团谜一般,对他若即若离,忽近忽远,他经常感觉她就像是一阵风,一朵云,他永远都抓不住他。
何峥看到封景轩后,赶紧就跑了过来:“封总,你这段时间回家休养吧,医生说你不宜操劳,还是不用上班了。”
“不用了,你把公司的文件搬过去,我在家办公。”封景轩打断了他的话。
他觉得自己头脑里面的思绪非常乱,必须要在工作中好好整理一番。
何峥愣了一下,顿时为封总的敬业感到感动。
封景轩回来之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愣了一下,他这才想起辰辰去老宅了,而南夏也在医院里面住院。
房间很大,但冷冷清清了。
竟然没有一丝人气儿。
此刻,封家老宅。
封老爷子把辰辰接过来后,看到养得白胖的孙子,简直喜爱至极。
他专门吩咐佣人做了一大桌菜。
然而,辰辰就象征性地吃了一口,就不吃了。
封老爷子担忧道:“怎么没胃口了,我听说你的厌食症已经好了啊?”
辰辰没什么精神,他耷拉着眼睛,闷闷道:“我想阿姨了。”
封老爷子顿时皱起了眉:“你是说matilda医生?”
这两人不过才离开一天,辰辰居然就这么想念她了,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
“嗯,我想吃她做的饭菜,还想听她讲得故事。”
辰辰的眼睛清亮,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封老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脑子有些痛,他语重心长道:“辰辰,她只是一个医生,以后都要离开你的,你不能这么依赖她,知道吗?”
“你需要依赖的人是你父亲和我,我们才是你最坚实的靠山,至于其他人接近你都是不怀好意的。”
“你觉得matilda医生是个好人,很喜欢你,其实她是带着目的过来的,她的目标是你父亲。”
辰辰面无表情,他耐心地听封老爷子说完后,才冷静道:“那关我什么事?”
封老爷子:“?”
他感觉辰辰完全就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他聪明得好像能看透人心,但景轩五岁时也是这个样子。
辰辰道:“我想她留在我身边,她也愿意照顾我,至于其他原因,我根本不在意。”
封老爷子第一次被一个奶娃子给怼了,偏偏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他有些无奈吩咐:“快给matilda医生打电话,问问她药膳的配方。”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辰辰正常吃饭。
南夏接到封家老宅的电话时,并不意外,她没有任何藏私,就把几种药膳的方法都说清楚了。
毕竟她住院的日子里,只有让封家好好照顾辰辰。
挂了电话后,她靠在了后面的床上。
睡了很久,她现在没有半分睡意,便打开了手机。
手机正在推送一则报道。
记者问:“顾总,你们这次是真的打算把格列丸卖出来吗?格列丸都已经停产了,现在全世界也就这么一颗,你们怎么舍得?”
顾思远淡笑道:“不错,顾氏本来就是做药业的,既然顾客有需要,当然就要进行售卖,格列丸的确很珍贵,但是珍贵的药不是摆放着观看的,而是要发挥在病人的身上,这才能实现它的价值。”
“这次售卖格列丸,也是希望能够拯救病人。”
记者赞叹道:“顾家的格局还真是大啊,若是其他企业,肯定会一直把药存放着。”
顾思远的脸色不变:“你这个对比用得不对,我相信所有药业的想法都是为了人民考虑。”
接下来也就是一番吹捧。
南夏从袋子里面摸出来了一个盒子,十颗格列丸,这是她之前在药厂制作的,因为一直放在包里,她被救出来时,也跟着带了出来。
这倒是省了不少时间。
顾家这次借格列丸想要做高自己的名声。
南夏不管这些,反正她和顾家有合作,只要把药丸给顾家,顾家给钱就行。
她拿出了其中一颗格列丸放在盒子里,其他的则就随便装在了塑料袋里。
这时,门被推开了。
钰宝赶紧进来了。
“妈咪!”
他小大人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想过来,但是没找到机会。”
他的长相很惹眼,不能被封景轩看到了,这次得知封景轩走了,他才找到机会过来。
小宝宝爬到了病床上坐着,他表情严肃道:“妈咪,你的事情是有人设计的。”
南夏的眼眸深了一些:“我知道,药厂的门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被锁了,就连窗户都被关上了。”
出事后,封景轩也去差过,但药厂的监控都坏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钰宝说:“我那天晚上去找你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从里面翻了出来,他们嘴里说着硫化氢气体中毒,一定就是他们干的。”
他从手里拿出来了一串录音。
本来他还想拍照的,但那天天色太晚了,就算拍摄,想必也是什么都拍不清楚。
南夏揉了揉儿子的眉目,将他的眉头揉平整:“我怀疑就是宋羽裳做的,除了她,我也没有任何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