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好说啊!”赵咸余说:“我给她买了礼物,还给她背了好几首新学的诗,然后再跟她说的。
你瞧我够委婉了吧?可是她就生气了,说身为皇族,开枝散叶比什么都重要!
我就说了一句,我又不跟她们生孩子,跟她们开什么枝散什么叶?
至于男女之事,我有不懂的?根本不需要她们教!结果……”
温黄:“结果怎么着?”
赵咸余像个被妈妈抛弃的孩子,感觉快哭了:“她问我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需要她这个母妃了?然后就开始哭,还赶我走。”
温黄皱眉:“我不是让你先去跟陛下说吗?”
赵咸余说:“我是先去跟我爹说的啊!我爹他就很高兴,也不知道我母妃怎么回事,她就……”
“那陛下同意撤走禁卫了吗?”
赵咸余:“呃……应该是同意了吧!
王相公帮我说了一嘴,说让我爹信任李禛就是。
然后我爹就说要找李禛说,让我出去了。
这到底是撤,还是不撤……我还真不知道!”
温黄:“那……那我们等等吧!可能晚点就撤走了。”
赵咸余点头,一脸迷茫之色:“同样的话,怎么在爹那里听了就高兴,娘那里听了却发火呢?母妃她……难道不喜欢我专心读书吗?”
温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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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熙宁宫。
李禛站在外面,听到屋里有女子在哭诉:“……奴婢只说了一句,那金月奴是个娼门女子,配不上那么贵重的首饰。五殿下就让人把奴婢的衣裳扒了,扔到大街上去!”
又有张贵妃说:“陛下,大家都说,小五沉迷那个金月奴,为她一掷千金。
身为他的母妃,我着实担心他跟那些勾栏女子厮混在一起,于是就安排了四个貌美的司寝给他,盼着他收收性子。
不曾想,他竟为了金月奴,这般对待司寝女官,如今还找借口,要把人都撤回来。
要说他真的是为了好生学习,我是不信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陛下,您信吗?”
皇帝没说话,半天问了一句:“王德宪,李禛来了吗?”
王德宪躬身回答:“回陛下,已经在侯着了!”
皇帝:“让他进来。”
李禛进去了。
皇帝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常服,半躺在榻上,见了李禛,不动声色地问:“小五那里,怎么回事啊?”
李禛回答:“昨晚半夜,有禁卫来找我,说五殿下叫我过去。
我过去以后,见他抓了郭内官和一个宫女,那宫女看起来很不正常,脸酡红,在地上打滚。
于是我们连夜请了周太医过来,周太医查出她是……中了催情药。而且是很烈性,伤身的那种。
后来五殿下想起来,他在睡梦中,好像有人往他嘴里喂东西,经验证,正是加了药的银耳羹汁液。
事情挺明显的,就是那个宫女,大约是一直得不到五殿下的垂青,动了歪心思。”
皇帝脸色铁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