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外,沈如清已经在等着了。
把车停好后迎上来,“清姐,人来了吗?”
“来了,在里面等你。”
“等等,是谁啊,男的女的,这么神秘。”
沈如清微微一笑,“你去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傅承安看她那样也知道问不出来,便点点头进门去了。
客厅内,一个人带着斗篷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也无法分辨是谁。
只能从身形上分析,这是个男人。
傅承安迈步走过去,道:“你好,我是傅承安。”
来人站起来,抬头的瞬间,把傅承安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啊。”
蔡国轩嘿嘿笑了,“怎么样,小太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傅承安切了一声,“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蔡国轩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类似水晶球一样的东西,神神秘秘的递给他,“看看这个,值钱不。”
傅承安看了一眼就笑了。
“你又被坑了?”
“哪能啊,小太子,你可别这样说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几万块啊。”
“几万块?你把中间的万字去掉,几块钱我觉得可以有。”
“不会吧,真的假的,我又被骗了?”
傅承安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但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说实话。
“这就是个玻璃球子,只是比小孩子玩儿的大一点儿罢了,我说值几块钱都是亏心的,这个也就几毛钱。”
蔡国轩气的就要把东西摔了,好在沈如清觉得这东西好看,就留下了。
二人结束这个话题,傅承安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南边出事儿了?”
“神仙啊,小太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他那夸张的表情就知道南边的局势没有那么紧张,但也不是风平浪静。
“别废话了,赶紧说,我还有要紧事儿。”
蔡国轩从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说道:“你看看吧。”
傅承安打开信封,里面的信件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纸张,需要用水才能看到上面的字,他把信纸拿到洗手间,浸在水里之后不久就有字迹显现出来,他看了,明白了。
纸张的字迹逐渐模糊,一直到全部融化散开,傅承安把它从水里捞起来,然后撕得粉碎,扔进马桶冲走了。
“怎么样,说的什么?”
“你不知道吗?”
“喂,我只是个送信的,我哪儿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啊。”
“傅承安,你快告诉我,信上写的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问候的事情罢了。”
“你胡扯,你就是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自己先看了。”
傅承安把信封塞给他,说道:“真没什么,对了,既然来了就住些日子吧,你的偶像之一住在我家。”
蔡国轩想了一瞬,忽然兴奋地大叫起来,“真的吗?我偶像哎,是哪一个,哪一个啊。”
“是我小师兄,温奇峰。”
“原来是文曲星啊。”
温奇峰外号文曲星,是前朝最后一位金科状元,只可惜,新历以来,他这个金科状元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你当着他的面可不能这么喊他啊。”
“知道知道,哎,我偶像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他吃个饭。”
“今晚吧,地点你挑,我买单。”
蔡国轩立刻竖起大拇指,“太子爷爽快。”
“得了吧,以后也别这么喊我,让外人听见了不好。”
“我知道了,这不是没外人嘛”
正说着,沈如清接了一个电话便急匆匆的跑上楼,“二爷,二爷,行动处来电话,”
傅承安立刻来到楼下,电话里的内容让他迅速皱眉,“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老大,一个小时前,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行了,你们准备一下去现场,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大帅府,刚一进门邱媛媛就跟了上来,“老大,尸体发现在酒窖里,还有余温,死亡不超过三个小时。”
“是谁?”
“是帅府的二姨太,发现尸体的是帅府的哑奴,他负责酒窖的卫生和温控、”
“也就是说,酒窖只有他能进去了?”
“理论上是,但大帅府的主子们也都有酒窖的钥匙,如果想去酒窖亲自挑要喝的酒,也是可以进去的。”
傅承安来案发地点,那边已经被白布盖上了,现场报告也已经做好,他一边看一遍问:“二姨太这是亲自来拿酒的时候遇害的了。”
老八点点头,“问过这里的下人,他们说今晚二姨太的女儿慧君小姐要带未来姑爷登门拜访,二姨太想亲自挑一瓶好酒来招待姑爷,吃了午饭没多久,二姨太就说要去酒窖看看,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
傅承安看完了现场报告,目光直接锁定在哑奴的身上,“他不是凶手,把他放了吧。”
“老大,你这么肯定?”
“他应该连一只鸡都杀不了。”
说完,哑奴便很自然的举起自己的双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拆下了一个假肢,然后用手语解释道:“我这只手臂天生残疾,只有一只左臂可以用,我没有杀人,我也没办法杀人,因为我的手根本没有力气。”
傅承安蹲在尸体旁,掀开白布的瞬间,他感觉有一股酸梅的味道,按理说,这个女人养尊处优多年,浑身应该是香水味才对。
“老八,你过来。”
老八赶紧夹着笔记本凑上来,“老大,您说。”
“去把帅府的其他几位姨太太都叫来。”
“啊?老大,我可能不行。”
“为什么?我们是在查案,快去。”
“老大,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女人都是大帅的姨太太,一个个难伺候的很,现在她们都被吓着了,一个个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刚刚媛媛姐已经试过了,一个口供都没拿到。”
“大帅呢?”
“去京城了,说是大总统急召。”
“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去?”
“老大,我听说跟南边有关。”
“算了,我亲自去叫,你把一楼的客厅整理一下,我们待会儿去那边集体录口供。”
“好嘞。”
................
傅承安让人从外面弄来一副锣鼓,然后站在客厅中央,用尽了力气敲锣打鼓,惹得楼上楼下全都不得安宁。
在房间里的姨太太们一个个都受不了了,最后没办法,骂骂咧咧趾高气昂的从二楼三楼下来,一个个打扮的精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