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弃的,这个案子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就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吗?”
“傅承安,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了,方悦是保皇党的余孽,她本就是吴家人,吴兴五已经认罪,为了恢复旧朝制度,拥立皇太子殿下重登帝位,他屠村在前,建立地下兵工厂在后,并且勾结倭族奸细扩大津京两地的势力,他的儿子吴应杰反对这一切,而被方悦杀害,为了摆脱罪行,她甚至还想利用梁月和你大哥的关系陷害他们。”
傅承安知道这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上面的事儿,有很多无法解释,有很多无可返回,还有很多没有公平和真相。
“那现在怎么办,吴家那边我怎么交代。”
徐矿吸了口烟,“那边不用管了,交给二队就是了,你手里不是还有一个案子吗?也尽快结案吧。”
傅承安道:“温凯和温奇峰的案子也有可能......”
“祖宗,收手吧,算我求你了。”
傅承安有几千几万句话想说,他好不容易从悲伤中站起来,现在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我懂了,他们的死,都是意外。”
徐矿算是满意的点点头,“水太深了,我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只是听上面的吩咐办事,您在我这儿就可怜可怜我吧,别再追究了。”
傅承安点点头,“我知道了。”
......................
傅承安从徐矿那里出来直奔停尸间,拉出温凯的尸体后对着尸体说道:“你们兄弟俩在下面碰面了吧,那我请您帮忙转告他一声,就说我在梦里等他,等他上来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一个月后。
傅连曦从外地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傅承安躺在房檐上吃葡萄。
下人们站了一排,拿着棉被严阵以待,生怕他一个不留神从上面掉下来。
和管家看见傅连曦立刻迎上去,“大爷,您可回来了,二爷今天不知道怎么的,非要说屋里闷热,要去上面凉快凉快。”
傅连曦紧了紧身上的皮草,“这数九寒冬的,你们怎么照顾人的,还不赶紧把他弄下来。”
傅承安听见傅连曦的声音,立刻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半靠着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哥,你说是不是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大家都没心情上班了。”
傅连曦微微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承安道:“昨天我去你的公司,结果就看见几个女员工正在聊天,有顾客进来他们也不不管不问,十分懒散,而且我还听见一个男员工跟一个女员工在聊天,计划着想趁着年底从你的库存中拿走一些东西去外面买,她说你脑子不好,也从来不会盘点,真要是少了什么,但凡不是什么大件儿,您都懒得找。”
“是吗?你还去咱家的商场里逛逛呢,怎么样,我新开的国际大卖场如何?二爷给品评品评呗。”
傅承安纵身一跳,像一只狸猫落在了雪地里,轻飘飘的来到傅连曦身边,“太贵了,你卖的东西太贵了。”
‘贵?’
傅连曦显得有些不服气,“你知不知道那些香水,皮草,可都是从西洋那边运过来的,光是路费就花了我几万块,还有那些首饰,原材料也是漂洋过海过来的,哪里贵了?”
傅承安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来,“你看看,从你店里拿来的,三万块,除了这上面的红宝石之外,其他的地方哪里还有值钱的地方。”
傅连曦叹了口气,“行动处没工作吗?你整天不是待在家里就是逛商场,怎么着,心灰意冷打算弃政从商了?”
傅承安点点头,“有这个想法。”
“哈哈,那敢情好,我双手赞成。”
“可就算是,我也不跟你干,我要自己出去闯一闯。”
“你快得了吧。”
傅连曦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拉着人往屋里走。
“母亲从齐鲁启程回来了,给你带回来一个姑娘,放在身边收了吧。”
他说的轻飘飘,好像这姑娘是个布娃娃似的。
“收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是要干嘛?”
“你二十多了,再过一个月,二十一岁了,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瑞瑞都已经出生了。”
傅承安嘿嘿一笑,“别拿我跟你比,我这人啊,命犯孤星,我喜欢谁,谁倒霉,就别坑人家好姑娘了。”
傅连曦无语,挥了挥手,下人拿上来一个物件儿,雪白雪白的盒子,感觉里面有东西还在动。
“你生日快到了,送给你的。”
傅承安接过来掂了掂,“活的、”
“打开看看,苏云说你一定喜欢。”
傅承安伸手打开盒子上的丝带,然后掀开盖子,瞬间,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就跳了出来,直接钻进了傅承安的怀里。
小家伙儿很怕冷,所以一直往他的衣服里面钻,“一只猫啊。”
傅连曦道:“路过南阳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人家卖的,你嫂子说,你身边没个知心的人照顾你,配合着你,就买一只猫当个伴儿吧,杜宇不也说,猫能治愈任何心理创伤吗?”
傅承安切了一声,“你才有心理创伤了呢,老子早就痊愈了。”
说着,便亲了它一下,小猫白雪白雪的,大眼睛蓝汪汪的充满神秘,“这猫叫什么名字。”
“送给你的,你自己取吧。”
想了想,傅承安忽然抱着它,“八万,就叫八万吧。”
傅连曦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名字,多难听啊。”
傅承安道:“你懂什么,八万是财运广进的意思,咱们家经商,就适合这个。”
“随便你,对了,今晚我在家吃,你呢?”
“我也在啊,这大雪封天的我能去哪儿啊。”
“华励的醉翁亭啊,你不是经常去吗?”
“得了吧,他现在才没心情接待我呢。”
“哦,为什么?”
“忙的很啊,本想着是给自己找个落脚点,结果就变成了清倌坊,虽说没有以前那种污.秽的交易服务,但也是花天酒地的消金窟,每天生意都忙不过来,哪儿有时间搭理我,还不如在家里来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