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什么人都比作韩信,韩信的下场难道就是用于所有带兵打仗有功勋的将领吗?”
“我以为他会跟其他人不一样,原来,也是一个官,一个普通的官。”
傅承安气哼哼的摔了两个茶杯,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因为莫亦声的最终决定就是让他收手,不要再碰任何关于吴兴五的案子,刑部会在适当的时机公布处理的结果,而他只需要做到忘记就可以了。
傅承安问他温凯呢?温凯不是吴兴五的人,他的死也很蹊跷。
然而,温奇峰却给了他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答案。
他说,温凯之所以会在几年前与他们忽然失联,也是因为他暗中在帮助吴兴五做事。
傅承安当时听了,心都快气炸了。
合着所有人都掌握着真相,开了上帝视觉,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小丑一样,慢慢的计划着一切,谋划着一切。
“他们这算什么,当我当傻子耍吗?”
越想越气,他不敢跟莫亦声发火,只能在酒店房间里发脾气。
华励一边吃苹果,一边看着他发泄,这会儿安静了,他才把手里的苹果核扔了,坐在茶几上看着傅承安,“要我说,是你误会你师父了。”
傅承安愣了一下,“我误会他?你没听见他的话啊,他说吴兴五就是韩信,韩信是什么下场?他还让我想想岳飞,你想想看,岳飞是怎么死的,师出无名,给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家杀了,前车之鉴,咱们的大总统可真是个有学问的人,为了不让后人诟病,真是玩儿了一整套的连环计,羊角村的屠村是谁干的?蒋风月又是谁的人?我现在想想终于明白,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目的就是给个名头把吴兴五合理化的弄到京城去,然后虚晃一招将他软禁起来,然后放走他的儿子,想来他儿子已经知道了一切,和默许了大总统的做法,我杀了你老子,你继承你老子的爵位,你是你,你老子是你老子,我不株连九族,你要效忠与我,我敢肯定,那老东西肯定是一个字不差。”
华励听他说老东西三个字,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祖宗,您可真是个祖宗,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啊。”
傅承安甩开他的手,继续大声宣泄,“我注意什么啊,我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我还不能生气了吗?说他是老东西那也是抬举了他。”
华励第二次扑到他身上,“别说了,你就不怕隔墙有耳给你告状啊。”
傅承安顺势捂着他的嘴,“早就听见了,这会儿已经走了。”
“你知道?”
“废话,我这听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你故意这么说是为什么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师父是什么意思啊?”
“啊,你知道?”
“废话,我师父故意不让我查,实际上就是暗中再告诉我,一定要严查到底,但是要暗中查,不能声张,这个案子必须有个风光的结案,但私底下却不能停,吴兴五畏罪自杀,那是他们看到的,可是,人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别忘了,我和吴大帅还自导自演过一出畏罪自杀的戏码呢,所以,这个畏罪自杀就是谋杀,大总统也受了伤,而且十分不乐观。”
华励颇为吃惊,“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十二个不能动,必须要保证大总统的安全,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因此我负责吸引外面的隐藏势力,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大鱼要上钩了。”
华励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那我负责什么?”
“负责保护我,咱们俩从今天开始就是吃喝玩乐,等暗地里的那些人相信我不会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咱们在继续。”
“听着很刺激。”
“刺激不刺激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先从我身上爬起来,你自己几斤几两重不知道啊。”
“哦哦,我这不也是害怕你胡说八道被下大狱吗?”
傅承安冷笑一声,“没事儿,咱们俩明天去一趟大狱,见一见那个人。”
华励愣了愣,“谁啊,我也要去吗?”
“十年前,你父亲和我父亲的案子都是由他亲自报道的,咱们座位晚辈,自然要去问候一下,之前一直没机会,毕竟人在牢里,眼线众多,现在是个机会。”
华励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京一社的那个主编裴庆。”
“当然,以前一直没机会见他,是因为他是zz犯,现在……我刚才骂大总统,也算是一个。”
“那好吧,拭目以待。”
果然,二人被传唤到刑部的时候,莫亦声脸都气白了。
“你可真行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呗。”
傅承安尴尬的笑了笑,“师父,不用为难,我知道历法,一个星期嘛,我愿意自己领罚,是我的错,口不择言了。”
莫亦声不知道他的小九九,气的摔了杯子,“来人,交给余总管。”
余粮得知傅承安出言不逊要别下大狱的时候,最先的反应就是笑了。
心说这小子可以啊,真是一点儿都不浪费机会,他旁边的助手一脸茫然,“大人,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余粮笑哼了一声,在下狱的文书上盖了印,说道:“都是嘴给身子惹祸的人,就关在一起吧,让他跟裴先生好好学学怎么说话。”
助手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便说道:“只怕裴先生见了……”
“报告。”有卫兵进门来。
“怎么了?”余粮放下手里的打印,“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卫兵道:“不好了,余总管,被羁押的吴家家眷集体中毒了。”
“怎么回事儿,不是要你们好好看着吗?”
“兄弟们的确是一天三班岗,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吴少爷还是中毒身亡了,其他人也昏迷不醒,看样子他们是集体殉主而去了。”
“胡扯,现在人在哪儿呢?”
“已经送去军医院了,估计抢救希望不大。”
“全部吗?”
“不是,有一个女的因为害喜吃不下东西,所以吃得少中毒情况较浅,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余粮收拾下桌子上的东西准备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便说道:“去吧傅承安叫来,就说咱们怀疑他脑子有病,精神有问题,先到军医院检查一下再关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