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给她压力最大就是自己父母,今天见了费彦祈的爸妈之后,反而平静了许多。
刘阿姨笑着对费金福说:“老头子,咱们也该抽空去见见小洁的父母了。”
“早早把他们的事情定下来。”
费金福点头,他沉着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行。”
“你去办吧。”
“请他们到阳城把日子订下来。”
费金福说完,又转过头给费彦祈交代事宜。
“好,好。”
刘阿姨连声说了两个好字,给安洁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她的碗里。
“接下来就是我们当父母的该做的事情了。”
“不用担心。”
费金福对未来的儿媳妇没有特别要求。
女人最主要的是能生能养。
他的重心还是在管理家族事业上面。
目前是把自己手中的这些交接给下一代,教给他们为人处事,守护家族基业的智慧和方法。
对他来说,娶豪门贵族的女儿,还是娶平民的女儿都一样。
来到这个家,主要就是传宗接代。
贵族势力再大,也大不过他们费家。
反而其他家族可能会因为联姻和他们谈判,要求他们出资扶持女方,暗地里壮大他们的势力。
而平民的女儿就没有这么复杂的背景了。
一截小拇指都算不上的彩礼加婚前协议,属于他们费家的产业不会因此分割出去。
不过,做生意的人通常有一些迷信。
认为取得这么大的财富,和冥冥之中的庇佑有关,非常讲究风水命理。
费金福也有些相信玄学,认为费彦祈与他八字相合的女人结婚,更能让整个家族继续繁荣昌盛。
这顿饭吃得还不错,刘阿姨做的很丰盛。
安洁为了不浪费,吃了很多菜,基本都是在费彦祈在投喂她。
这让刘阿姨更满意了,夸她爱惜粮食,真是个好孩子。
安洁不知道自己给费爸爸的印象如何,但是他给她的印象是一位看似和蔼,又老谋深算的领导。
费彦祈开车送安洁回去,走在半路上的时候,他一手抓住方向盘,一手抓过了安洁的手。
“这样,没事吗?”
安洁见前方车辆拥挤,亮着鲜红的尾灯。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体,看向费彦祈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他掌心的那股温热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传递到了自己心脏里,撩拨着最深处那道柔软的褶皱。
牵动她慢慢酥软掉的心,始终为他悬着。
“没事。”
费彦祈沉着地说。
他不仅对道路熟悉,也对车辆熟悉。
一路上安全到家,安洁的手心出了一些汗。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如此惊心动魄的牵手。
车辆缓缓停在路边,她的手还在他掌心里握着。
安洁不禁转过头再次看向费彦祈,往回扯了下手,却没有拉动,似乎被他握得更紧了。
倏忽,他的右手大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挲上她的掌心,痒痒的,激荡起一层微微麻意。
拇指动作轻轻地,缓慢地,像是羽毛拨弄敏感神经一样。
安洁感觉自己那只手臂瞬间失去了重量。
她的心弦莫名绷紧了。
车内的空气也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呼吸不自觉屏住了。
“今天去我家感觉怎么样?”
费彦祈转过脸问安洁。
“还行。”
费彦祈听到安洁的话微微一笑,看着她说:“我爸对你非常满意。”
“啊?”
安洁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费爸爸竟然是对她这种印象。随即,安洁开心地笑起来。
她完全看不出来。
费爸爸的表情太高深莫测了,她感觉他有点严肃,对她不是很满意,像是冷着脸,真的读不出来他的情绪。
费彦祈接着说:“如果我爸不满意,”
“就不会是这样平常的态度。”
“他一般很少直接说出来。”
“那他不满意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安洁问。
“如果不满意,他就会皱起眉心,用含笑的眼睛表明态度。”
听完费彦祈的话,安洁仔细回想着刚才在餐桌上的情形。
她被费爸爸的气场压制得喉咙像是被人捏住,说话都捋不直舌头了。
没想到,这竟然是他最平常的态度。
可怕,
这就是领导者的威严吗?
安洁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对费彦祈也没有说父母对他的印象。
“我爸妈对你的印象也不错。”
安洁对费彦祈说。
“我爸认为你挺能干的。”
费彦祈又想起之前去安洁家里的情形。
他平时最多的体力活就是在健身房举铁,打打壁球,扛大米的基础劳动都是家里佣人在做。
当初安洁爸爸说的时候,他除了惊讶,便是好奇地举铁和扛大米哪个更轻松。
不过,那次去安洁家,他再次意识到爷爷教育是正确的。只有自律才能守住无数前代人辛苦努力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