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妃看着夏诗诗离开,才发现自己的手搭在方贺胳膊上,立即抱歉地松开道:“我先回去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点。”方贺点头,目送她离开。
夏绫妃到外面的空地停车处,将画架摆放在她的电动车上,带上安全帽和手套骑车回去。
从景区回到江宁镇上的一个老宅子,夏绫妃摘下头盔和手套,在院子里停好车子进去。
这个老宅子是她外婆的。她妈妈是独生女,出嫁后没多久外公就过世了。
几年后外婆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江宁镇,房子十几年来都没人住。
以前爸爸带她来过几次,看看外婆回来没有,而黎美娟母女并不知道这间房子的存在。
五年前,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里。房子虽小,好在打扫之后也并不影响她居住。
这五年来,她就在这边镇上的幼儿园找了一份美术老师的工作,赚取一份微薄的工资。
让她高兴的是,三年前她外婆真的突然回来了。但是外婆似乎脑子不怎么好了,正常的时候是清醒的,有时候就犯糊涂。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外婆,她就趁着周末闲暇时去这边灵峰景区门口给人画肖像,并且认识了方贺兄妹俩,给他们店里设计婚纱,这样多少也能赚一点。
“外婆,我回来了。”夏绫妃打开门进去,看到她外婆正在客厅前晒太阳。
夏绫妃过去放好画架给外婆倒了杯水。
“妃妃,刚才有你的电话。”付彩珍有些费劲的转过头来,说话的速度很是缓慢。八壹中文網
“电话?”夏绫妃过去打开包包看了看,电话并不在包里。跑到房间打开书桌的抽屉,看到手机安静地躺在里面。
原来她今天忘了带手机。
夏绫妃取出手机回拨了那个未接来电。
片刻后,她双眉皱紧了双眉,迟疑地问道:“……姓聿?”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朝打开的抽屉看去,里面一支银色的钢笔上正刻了一个“聿”字。
这支笔是五年前那个强她的男人落下的。
五年前她准备离开酒店时,无意中在床头柜边地上发现这支钢笔。她记得当时那个男人的衣服就丢在床头柜上。
这五年来,她每次听到这个姓氏,都会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电话里传来幼儿园李园长的声音,“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家教的兼职吗?这位聿先生家里有一位五岁的小朋友,我把你的画作给他看过,对方开出的工资很高,我想这份工作对你而言很是合适,唯一的缺点就是路途有点远,在帝都。”
“在帝都?”夏绫妃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
夏家就在帝都,五年前的那个如同噩梦的锦豪酒店也在帝都。
“对,就在帝都。其实你坐车过去二个多小时,要说远也不是特别远,而且我跟聿先生也说过这个问题,他表示每周四五六日各上两小时课,并且这几天晚上可以住在那边,他可以给你准备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