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妃麻木地修剪花枝。
如果对方不是故意勾引他,而是他强要了对方呢?
就像是六年前他跟她……
玫瑰花的花刺一下子扎进了夏绫妃的手指。
“啊!妃妃,你的手弄伤了。”时莹赶紧拿走她手里的花枝和剪刀,到店里面去找创口贴。
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干活。
直到傍晚
夏绫妃的脸色都没有恢复过来。
花店门口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下。
聿景墨从车上下来。
“妃妃,我先回去了啊。”时莹感觉到聿景墨肯定是要跟夏绫妃解释,她在这里不方便。
“妃儿,那个酒店昨晚的监控全部关闭了,所以查不到视频。”聿景墨过来,低沉的声音,“房间里那些衣服我会让人去查到底是谁的……”
“……”
“妃儿,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聿景墨握住她的手,夏绫妃生硬地抽开。
“妃儿……”
“妃儿,我不记得自己跟别人发生过关系,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房间里有那些衣物,他也喝的断片了。
但是他直觉自己不会做这种酒后乱性的事情。
“六年前的那天晚上,你跟我发生了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你。”夏绫妃垂下眼眸,带着颤抖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聿景墨心头被刺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当时我不认识你,但跟你发生了关系。所以现在我同样会跟别人发生关系,是吗?”聿景墨的眸光中闪出一道锋锐。
夏绫妃咬住唇,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夏绫妃,如果我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相信吗?那天晚上虽然没有开灯,但是我能清楚地辨认出你的样子,我也知道在那一刻我的心已经为你沦陷。我虽然中了药,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控制,若不是对你心动,我不会那样做。”
是这样吗?
冰凉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夏绫妃麻木得无力思考。
“妃儿,你该知道那天晚上我没有一刻放开过你,之后几次已经没有药效。但是我还是不舍得放手,我想拥有你,几乎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你知道吗,有生以来我只对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清楚我今生唯一要的只有你。”
“妃儿……”
她的眼泪砸进他心里,比刀子更锋利,比毒药更疼痛。
聿景墨把她扯进怀里,低哑的声音,“妃儿,你相信我好吗?我爱的人只有你,也只想跟你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其他的人我不会有任何兴趣。”
相信他……
要她怎么相信他?
夏绫妃任凭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些东西。
如果她一直呆在时莹房里等他过来,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她要怎么办?
眼泪完全蒙住了她的视线,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想听。
她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痛,这种疼痛感要将她撕裂,要将她杀死,要将她打入地狱,如上刀山下火海。
“妃儿,我们先回家,好吗?”聿景墨看着她透明的脸色,感觉到异常无力。
有口难言的痛比起任何刑法都痛苦,他的心闷得透不过气来。
他弯身将夏绫妃直接抱到车上,关了花店的门后把车开出去。
夏绫妃没有看他,眼泪不停地掉落。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明明经历了那么多苦,才能在一起。
可是上天为什么还要让她忍受这样的痛?
这比起林菀菀的任何折磨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