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养在鸟笼中的雀。
她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应对自己身份上的变换,当好自己的金丝雀,只要取悦于他就行,为了这一点,她特意学习了一些本应该羞人的知识,甚至是她一向非常侧重的学习都耽搁下来了。
徐蕴秀一时没忍住有点发愣。
她万万没有想到。
张巍却提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要求她为他完成自己遗憾高考报考上沪市的金融大学。
徐蕴秀眨了眨眼睛,心中升起了一阵古怪,她再望向了张巍却:“这跟我了解到的金丝雀有点不太一样。”
“因为我对于自己的金丝雀要求就是不一样。”
张巍却将刚刚的纸张合同递了给她:“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从即日开始,你的生活中的一切开销都能来找我报销,也即是我将会一直包养你到你正式创立公司扬名圆梦,而作为回报,你只需要在你事业圆满后每个月给我十万块钱的生活费,条例在上面全部有写,而且你也签名了。”
张巍却不担心她会成功。
创业人千千万,但其中能成功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像姚长歌这样子的传奇简直是十分罕见,而且关键点还在于徐蕴秀身上的富婆潜力评价仅高于姚长歌4分。
稳赚不赔啊!
唯一可惜是要走长期路线。
徐蕴秀不蠢。
她看了一下合同上面的条例,有条不紊,非常清晰描写了全部的条例,而作用性真如同张巍却说得一样,在她事业圆满的每个月后给予十万金额的生活费用即可。
她红唇微张。
神色有些发呆。
徐蕴秀十分委屈...她正是因为不想努力了才出来选择被包养。
结果现在张巍却居然要求她继续努力学习,甚至是未来某个时候再来给予他每个月高额的十万块钱生活费用,一滴滴的碎碎圆圆的珠粒从她眼眶掉了下来。
富二代们的轮番轰炸不是没有一丝作用,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在被一群富二代告诉自己未来花费的努力,甚至是十几年的奋斗有可能都不及他们现在每个月零用钱的一小半。
她的内心也是在一点点塌陷。
她倔强着出来寻找一位包养她的男人已经是用了全部的勇气和跟富二代的怄气,再来一次她肯定是不可能再做不出来。
而且自己还跟他签下了合同。
但这归根到底这一切对于她而言都不是最关键。
她今天可是做好了一切的思想前提:认真地学习了神秘小电影,前所未有的庄重打扮了自己,甚至是在超市阿姨古怪地眼神下红着脸在超市买了一些保护伞过来。
结果非但没有像自己预料中的一样失去最珍重的东西,反而是叮嘱她好好学习,未来两年专心备战沪市的金融大学,学成出来再创立一间属于自己的公司。
这一种极大的反差。
她一时间有点没能忍住心中的委屈和羞耻,简单总结一下,她被自己气哭了,居然闹出了这么大一个误会和糗事出来,恨不得学鸵鸟把脑袋都埋在地下。
“但这种事情你为什么非得叫我来酒店......”徐蕴秀声音中就好像饱受了莫大委屈。
我当然是怕家里的醋坛子知道......张巍却开口出声的时候,徐蕴秀伸手擦拭了一下眼眸中的水珠,结果手中一只紧握着的东西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寂静的房间里面格外嘹亮。
张巍却好奇地看了一眼,随即立刻一阵汗颜,他大概是意识到了为什么徐蕴秀突然间就哭了出来了,他再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徐蕴秀,只见她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有些傻眼的跟他对视了一眼,半响后,徐蕴秀俏脸立刻如同熟透了一样,红晕沿着雪白的脖颈爬了上来,耳垂都变得娇艳欲滴。
她动作十分快捷。
有些掩耳盗铃的将地面上的保护伞拾起紧攥在掌心里面,她立刻欲盖弥彰说:“这是在路上的时候被其他人强行塞过来的。”
但她自己都好像有点不相信一样,但一时情急下却没能想得出来其他妥当的理由,眼眶中碎碎圆圆的水珠再次在打转,俨然一副快要被自己急哭的样子。
张巍却:......
他心中叹息了一声。
随即换了一副声音,颇有冷酷的味道:“不许哭!”
徐蕴秀眼眶中的水珠当即停顿了一下。
眼眶满是泪水。
真没哭出来,有点像小海豹,一副可怜兮兮的望向了他,一声令下她就能豹哭出来一样。
“憋住,不许哭。”
张巍却伸手轻挑起她洁白地下巴:“你现在是我的金丝雀,我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就不许做,懂了没有。”
徐蕴秀用力地抿了抿唇,随即略作犹豫的点了点头。
张巍却直接说:“这一间是钟点房,十二点就会收房,你待会要是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给你续钱换一下,我还有一些事要忙。”
他伸手擦了一下徐蕴秀眼眶中打转的水珠。
随即出了门。
他暗自地松了一口气,他瞅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了,大概才在房间里面待了大半个小时,他约了一辆网约车就直接回到了公寓,换了一身衣服,搓洗了一下身上才出门。
他瞅了一眼。
正好看见了有小贩正在贩卖着橘子,张巍却乐呵呵的上前买了一些,他本身就颇为喜欢橘子,仔细一问,还是砂糖桔,自然是立刻掏钱买一些。
他蹲在了慕舒佳公司大楼下面。
一瓣一瓣的送进嘴里,吃到一半,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仰起头,赫然正是姚长歌,她正伫立于自己的面前,正穿着秋衣,在白天还行,但在晚上却不保暖。
她没有介意。
直接一个闪身躲进了张巍却的风衣里面挨着借暖,张巍却怔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他有些哭笑不得:“你真冷自己就不会多穿一件啊。”
姚长歌浑不在意:“反正你会穿过来,我借着你的用就好了,我不介意。”
张巍却故作矜持:“姚哥,男女授受不亲。”
姚长歌给了他一个白眼:“嗤,你这蒲柳之姿我还瞧不上。”
过了一会。
她嗅了嗅风衣,皱着琼鼻:“为什么你身上一股子橘子味,你刚刚吃橘子了?”
橘子里面藏香味,还是古人有先见......张巍却随手从风衣里掏出了一个桔子:“刚买的砂糖桔,很甜,姚哥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