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会不会答应?杨浩不敢说,但估摸着应该差不多,因为诱惑,只要有诱惑,因为欲望,有欲望的人往往喜欢铤而走险,方德如是,方腊亦如是。
也许起初方腊是真的为了这些苦哈哈们谋个生路,可是后来呢?内心的欲望膨胀起来之后呢?
这些没法说,只能是猜测,毕竟这个世上不是没有圣人的不是吗?
反正杨浩自认自己不是伟光正,更不是高大上,利用人的欲望是常态,是这个世界的常态而已。
归来的车架上,杨浩与方百花同乘一车,明面上方百花是杨浩的贴身丫鬟,坐在一辆车里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来时二人还是有说有笑的,这归途却有些冷了。
方百花拉着帘子,透过小窗看着车外,一动不动,杨浩也不说话,正襟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你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终于方百花忍耐不住开了口,面色很冷的样子。
杨浩缓缓睁开双眼:“你想我说什么呢?”
“你……庞大哥说,灯会上的事情,其实都是你布置好的,我们的人能进入到灯会上都是你算计到了的,对吗?”
“你觉得我会害你吗?”杨浩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方百花一个问题。
“我……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骗我。”
“我有骗你吗?百花,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再见到你呢?”
听着好像是个歪理,方百花却突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歪着头看着杨浩:“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好吧。”杨浩耸了耸肩:“只要你以后别再跟我玩不告而别就行。”
提起这事,方百花瞬间想起了那夜发生的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登时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直接将头扭了过去不再说话。
杨浩哪见过方百花会露出这样的小女儿的姿态,心里一荡,正准备要再戏弄一下方百花呢,就听到车外有人喊道:“让那杨浩下来说话。”
随后就听到了久违的春喜儿豪横的呼喝:“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当朝中散大夫,淮西子爵的车架你们也敢拦路,可是不想活了?”
没文化是真的可怕啊,说个淮西子爵就可以了,最起码的大宋有一个好处,没到那个爵位满街走的地步,中散大夫就不要说了啊,一个五品的散职而已,汴京城里随便划拉一下都一大把的。
真要说威慑力的官职,还是提举皇城司好一些,可偏偏春喜儿就不提这一档,在这个家伙的心里觉得中散大夫和淮西子爵这两个名头更响亮一点。
其实这一行人来说,不用春喜儿说话,也都知道这是杨浩的行在,就那二十条豪横,全汴京城都出了名了,谁还能不知道?
随后一个略显稚嫩的不屑的声音响起:“小小家奴也敢放肆?再敢多嘴,本公子打杀了你也无人敢管。”
哎呀卧槽?
杨浩登时怒了,本来以为春喜儿就解决了的事,没想到这是碰到找事的了,和方百花对视了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哪里来的野狗,扰了本衙内的清净,找死不成?”
就看到车架之前,站着一个稚嫩的贵公子模样的少年,少年身后倒是跟着十几个家丁,个个都虎视眈眈的摆着架势,随时等待冲锋似的。
自己这边,李逵已经跳下了车架,手按在腰间的板斧之上,呲着牙像条藏獒,那二十条豪横也都拉开了架势,就等着大打出手。
那公子听到自己被杨浩称作野狗,脸都气抽抽了:“杨浩,你这……你这腌臜东西,竟敢辱骂与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杨浩咧了咧嘴:“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就知道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你要是条好狗就乖乖的让开,老子很忙的,没时间跟你逗闷子。”
“你……你这个……”很明显,这位公子哥实在是不会骂人,也或许是他骂不出口吧。
“给我上,教训教训这个杨……杨浩……”最终他也没骂出什么来。
到是他身后的家丁们,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可惜的是二十条豪横早就等着这个机会呢,两拨人瞬间冲撞到了一起。
李逵摸了摸自己的板斧,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抽出来,想要冲上去过过瘾,却发现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那每天甩石锁可不是白甩的。
说实话,被李逵操练是很压抑的一件事,能碰上这样发泄的机会可不多,这二十条豪横每日里是好吃好喝,这个时候正是展现大好身手的时候。
杨浩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方百花在那里搓手的样子,不禁满脸的黑线低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方百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被发现了似的,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有点手痒。”
“老实待着,不要什么事都想上手,这是男人的事情。”
很霸气,很男人,很man的那种,方百花到是想反驳,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春喜儿,去给我抽那个狗一样的东西,连被衙内的车架都敢拦,找死不成。”
春喜儿就等着杨浩下令的,兴匆匆的就冲了上去,真要说起来,被人骂成家奴,春喜儿根本不会气,因为他很清楚,他就是杨浩的家奴,这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你惹恼了我家衙内,那是不行的,衙内说要抽你,那就必须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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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儿越过众人,直奔那已经满面苍白的贵公子,公子见春喜儿过来,终于惊慌的呼喊了起来。
“你……你不要过来。”
“你……你不能打我,我是……我是河内司马家的人,我是司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