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这些江湖人心里,林冲明显比自己好使的多了。
提起林冲,人家都会抱拳,很有礼貌的说一句‘久仰久仰’。
到了自己呢?
“呸,杨浩又是哪个狗东西?老子可不识得这人。”
人的名,树的影,在不同的阶层里,就会出现不同的影响力,在汴京城的纨绔群体里,杨浩的名头就绝对比林冲好使的多,但在江湖人眼里,杨浩连个屁都算不上,惹恼了老子就干掉你就是了。
不过宗师如此,杨浩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要不是正事要紧,绝对有想马上下山的冲动。
梁山之众里关键的人物是吴用,吴用同样知道要谈就得和杨浩谈,这种事情晁盖参与是没用的,那就是个铁憨憨,让他杀人放火可以,坐下来喝茶谈判简直不如弄死他的好。
“如何安排也总比落草为寇强吧,吴学究。”杨浩看着吴用说道,最后的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吴用眼神一凛,淡淡的说道:“杨大人就不怕我等在这里做了你,和官军对抗到底?以我这八百里水泊据敌,总归是能抵抗一阵的,时间久了,官军最终也会无功而返。”
这话还没说完呢,林冲等皇城司亲军就怒了:“你大可试试,看是谁先死。”
杨浩摆手压住林冲等人,笑眯眯的看着吴用:“吴学究,难不成你那胸中韬略就只适用于这水泊梁山之上?就从未想过放眼这天下?”
“这……”吴用楞了一下,应该说吴用是自负的,正因为自负所以才不满自己只在乡村中做一个启蒙学究,他认为自己应该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可惜这世间无人有识人之明。
“放眼天下?杨大人到是说的简单,我等一介草民,如何放眼天下,这朝堂之上更是奸臣当道,大宋各路百姓民不聊生,如此的大宋,让我等如何一展抱负?”
这已经能看到吴用的一些怒气了,一旁的晁盖等人也是被吴用一番话说到群情激奋的,拍着桌子叫好。
“不错,吴学究说的正是我等所想。”
“吴学究说的对,这天下早就是一般黑了,何来清明之言。”
杨浩没有阻止这些人发泄,只是看着吴用,吴用也盯着他,良久,杨浩开口:“吴学究可曾听过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哈?”
这特么上哪听说过啊,吴用一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就连宋江等人也都是一脸的糊涂,只有林冲这些皇城司出来的十分的平静,甚至说是自豪,没办法,在他们的心里,提举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提举大人说的就是圣言。八壹中文網
“不明白?”杨浩笑了,双手一摊看着吴用这些人,没错,要的就是你们不明白,你们都明白了我还怎么装?
“朝堂奸臣当道,地方上官员贪赃枉法,各路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有之,落草为寇有之,北方更有辽朝,西夏强敌环伺,你们真以为当今官家不知道吗?吴学究,朝堂之事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只是一朝一夕之事那么简单吗?”
“治大国如烹小鲜,朝堂之争不是义气之争,在乡里,甚至说在这梁山之上,你不爽了,不高兴了,抄刀子杀人,一了百了,舒爽了就可以了,可是朝堂之上是这样吗?吴学究,你满腹经纶难不成也想的那么简单?”
一番问话,吴用陷入了沉思,有些事他不是不明白,但真的去琢磨朝堂上的阴谋,他还差得远,坐井观天这个词适用于很多人的身上,包括吴用。
说吴用学究天人那是扯淡,或许在石碣村,在郓城县范围内,吴用的脑袋可以算得上是上层,但是放眼大宋呢?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自以为是,自认为怎么怎么样,然后他所想象的世界里就是这个样子,后世信息那么发达,文化普及到那个程度了,还有人是这个德行,更别说这个信息闭塞的封建时代了。
吴用对整个大宋有些想当然了,所以最终,水泊梁山玩的都没有人家方腊高级。
在吴用眼里,什么蔡京,什么高俅,什么童贯的,他都没看得上过,但是他从来都没想过,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啊。
当有些话说得明白了,就会有人深思,宋江沉默了,低头琢磨着这番话,晁盖也冷静了下来,他不是一无是处的莽夫,憨憨归憨憨,但总归是做过保正的,有些话给他摊开了说,他是会想的进去的。
“落草为寇?到是落得一个爽快了,可你们想过最后吗?就为了一个爽快?为寇是在大宋的伤疤上再添痛楚,若是朝堂上还要分心来处理各地的匪患,那背面的辽朝和西夏趁着这个时机南下,你们可曾想过后果?”
“这……”
提起大辽和西夏,不管是吴用,宋江晁盖也都明白,如果杨浩说的成真了怎么办?辽朝南下,破了河北就是直面山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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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王霸之气降临,这是红果果的蛊惑而已,杨浩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反正自己会去做而已,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是,需要有人去做,不管结果如何,走自己的路,尽可量的让别人无路可走。
不过他没有说一个事实,一个一直存在了几千年的事实,那就是……
贪官污吏是杀不绝的,只要人心中有欲望,当诱惑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大部分都会为了利益,为了欲望走向一个深渊,哪怕这个深渊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