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赵构显得精神矍铄,杨浩对于这位小王爷的自律性还是很佩服的,起的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睡的不适应。
反正自己是睡的浑身酸疼的,硬板床哪有家里那香喷喷软绵绵的床榻舒服?甚至感觉还不如那车架之上。
矿上却是早已经开始了忙碌,就是皇城司亲军军营也早早就开始了晨练,相比起来,杨浩是最后起来的懒人,要不是赵构来了几趟,他是真的想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早啊,殿下。”在潘金莲的侍候下洗漱完毕的杨浩笑眯眯的跟赵构打招呼。
赵构翻了个白眼:“你就懒死得了,这都要吃午饭了,你还早?”
杨浩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殿下,微臣日理万机,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这自然是劳累的很,多睡会也是正常的啊。”
“咦?你的歪理怎么总是这么多呢?”
说归说,笑归笑,别拿睡觉开玩笑,经常熬夜可是会猝死的,太多的例子摆在那里呢,所以说,在杨浩看来,睡觉是一件大事。
午饭是欧阳澈和潘金莲一起送进来的,依旧是那发黑的馒头饼子和一盆清汤寡水的菜,当然,那份油纸包又出现了。
在这样的天气下,这熟肉和烧鸡是不可能坏的,昨夜虽然拿了下去,可主家不说,下人是不敢乱动的,哪怕是坏了扔掉,潘金莲也是不敢动一下的。
当然了,在一些大户之中,下人偷嘴也是存在的,只是潘金莲是真的不敢。
看到那油纸包,赵构的眉头锁了起来,抄着筷子点着那熟肉说道:“杨浩,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本王吗?”
杨浩笑道:“殿下,昨夜是试探,可殿下终归是殿下,不能真的和那些矿工一样吧,该吃还是要吃的。”
“哼。”赵构再次将头转了过去,赌气一般的拿起那馒头,就着那盆才唏了呼噜的就开吃,对那油纸包里的熟肉表示了满满的不屑。
看到这一幕,欧阳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竟然对赵构心生肃然,是啊,人家可是天潢贵胄,是官家最为喜爱的第九子,人家都能将这饭食下咽,我欧阳澈比人家还多什么吗?
想想昨夜自己心里的愤恨,突然觉得好愧疚,也明白了,为何师兄李纲会那么心安理得的和矿工们打成一片,这……
“嘶……这莫非是老师特意安排的锻炼我等的心志?若是如此,老师……哎呀,学生愧对老师一片苦心啊。”
想到此处,欧阳澈双手执礼,躬身一揖:“学生受教,多谢老师一片苦心。”
说完这话,匆匆的就跑出去了,兴高采烈的投入到了矿工的阵营当中。
“这家伙什么毛病?”赵构和杨浩都愕然的看着这个犯了病的欧阳澈,有些不明所以。
不理会欧阳澈是犯了什么病,杨浩指着那一堆熟肉:“殿下,您真的不吃?”
赵构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馒头,口齿不清的说道:“当然,本王说一不二。”
听到这话,杨浩就知道这小子认真了,要不然不会用本王这个字眼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冲着潘金莲说道:“唉,暴殄天物,金莲,过来,一起吃吧。”
“啊?”潘金莲一惊,连忙摇头:“衙内,奴婢……奴婢一会出去吃便是。”
开什么玩笑,哪有做下人的和主人一起同桌吃饭的,况且这还坐着一位王爷呢,潘金莲都吓傻了。
见到他拘谨的样子,杨浩笑了,到是赵构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你坐下吃就吃,哪来的那么多规矩?本王都吃这猪食一样的东西了,还怕个甚?”
“哦……哦……”潘金莲哪敢违拗,连连点头,搬来一张马扎,小心翼翼的坐在杨浩旁边,却又畏畏缩缩的样子。
杨浩递过去一个馒头,她接着,却还是有些不敢动,没办法,杨浩只能低声说道:“正常吃饭,再这样畏畏缩缩,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呃……”潘金莲愕然,只好缓缓的伸出筷子,小口的咀嚼馒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赵构看着杨浩怡然自得夹起熟肉塞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瞪大了眼睛。
“诶?诶?杨浩,你为何要吃这些熟肉,不是要与民同苦的吗?”
杨浩耸了耸肩:“殿下,这些东西既然买了来,不吃便是浪费了,既然殿下不吃,那微臣只好代劳了啊,总不能扔了吧。”
“这……你……该死的杨浩,我觉得你是耍我。”
“殿下,冤枉啊,是您说不吃的,又不是微臣逼你的。”
说着这话,杨浩还亲自夹了根鸡腿放到潘金莲面前,潘金莲受宠若惊的赶紧接着,此刻的她是真的感觉如在梦中。
这也太特么玄幻了啊,一个阳谷出身的没见过世面的下人,现在不只是能和主家同桌用饭,这桌上更是坐着一个当朝的亲王啊,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祖坟冒青烟的问题了,这特么十八代祖宗都得掀棺材板出来庆贺来了。
看着杨浩和潘金莲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赵构有种哔了狗的感觉,可自己是男子汉啊,是大丈夫啊,是说一不二的,怎么能食言呢?
恶狠狠的冲着馒头发泄着怒火,倔强的就是不动那熟肉一口,硬生生的看着那些肉都钻进了杨浩的嘴里,最可恨的是那张油腻腻的嘴还是不是的吧嗒吧嗒的,很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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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方百花有些心忧,可一种异样的感觉直接冲上来,连忙跑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汉子看着方百花跑开的背影,神色中,担忧和怨恨夹杂在一起,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