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一次矾楼,却从未正式的踏入到内部来,现在慢慢的走上楼,才发现矾楼能够成为汴京城酒楼的榜首不是没有道理的。
饶是在这样一个审美很单一的时代里,人家的装修细致到了每一个细节上,每一个角落里,沿途看到的小厮,侍女每一个的礼仪都是很考究的。
就连这些下人的穿衣戴帽,都是很讲究的,用的布料都不是普通布料,总之当你踏入矾楼,你的档次就已经提升上来了。
不过这在拥有先知文明的杨浩来说,小意思啦。
上得三楼,到了一个雅间的门前,陈东拉开了门,杨浩就看到赵桓端坐在那里,转头看了过来。
二人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杨浩才有些不情愿的躬身为礼:“臣杨浩参见殿下。”
等到话说完,赵桓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起身双手搀扶:“杨浩啊,这是在外面,就不论君臣之礼了,来,坐下说话。”
或许赵桓是以为自己的笑容很真诚,也做到了礼贤下士,但是杨浩的心里泛起了一阵的恶心。
要礼贤下士你还用等我大礼参拜后才起身吗?你就这么在意这上下的礼节?
杨浩不是赵桓,思维也不是古人的思维模式,自然不会明白,在赵桓的心里,不管怎么说,君臣就是君臣,这普天之下,见了我赵桓都要跪下,因为我们是皇家,是这天下的共主。
人嘛,换个角度思考,其实是能明白的,可是凭什么要我换个角度呢?凭什么要我理解你呢?
杨浩到也不拘束,大刺刺的落座,和赵桓相对,赵桓笑着摆手,陈东关上了门,似乎是去安排什么。
“听闻近日又作了一阙破阵子?本宫读了,很好,杨浩你不愧是写出石头记的,有大才啊。”
这是恭维的话,恭维的很一般,杨浩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诶?赵桓有点目瞪口呆,你知道?你知道啥?你知道你是大才啊?有这么聊天的吗?你应该客套一下的吗?要脸吗?
杨浩一下子把赵桓弄的不会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几秒钟之后意识到了这一点,才露出一个干瘪的笑容:“殿下谬赞了。”
这就算谦虚过了?当然,这在杨浩来说,就算是谦虚了,按理说,别看你是太子,咱爷们压根就不想多和你说话,之前弄的那么僵硬,现在你请我喝酒?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真就不相信了。
只是简单的一个对话,赵桓的节奏全乱了,一下子没了想要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原本是恭维一下,杨浩谦虚一下,然后再缓缓的进入正题,你说你这是干什么。
心底里又泛起了一股子厌恶,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笑了笑说道:“杨浩,之前本宫和你多有一些误会,是本宫的错。”
“不敢,殿下,是臣的错。”
“呃……”
赵桓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话还是这么说了,知道杨浩会这么说,但是丫挺的你到是真诚一点啊,板着一张大义凛然的脸说是你的错?
“好了,总之之前的不越快都过去了,杨浩,你能驱兵伐辽,一举夺回檀渊七州,这是我大宋之幸,以后我大宋还要仰仗你呢,本宫到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以后咱们之间多走动走动,杨浩你觉得呢?”
杨浩突然明白了,明白了赵桓的意思,伐辽的功劳太大了,赵桓这是打压不成要招揽而已,你早说不就完了,见天的往我家里跑还找各种借口算是怎么回事。
“当然,臣定当和殿下多走动走动。”
这种事没必要拒绝,再说了,走动不走动的还不是自己说的算,敷衍一下总没什么坏处。
“哈哈……”赵桓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杨浩的敷衍,但还是很开心:“那就这么说定了,本宫很开心,今日当醉。”
醉是扯淡的,矾楼的酒虽然是好酒,也不过是高端一点的黄酒而已,而且赵桓说醉,也不过是个形容词罢了,你总不能真的和他往死里喝,那肯定不行。
大家意思一下,点到为止而已,都是场面上的活,吃过一些,喝过两壶,杨浩起身告辞:“殿下,皇城司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改日臣再陪殿下饮宴。”
赵桓也不多留:“好吧,杨浩你心系国事是好的,那就改日再聚。”
从矾楼下来,杨浩有些感慨,没想到赵桓是为了这个,可是自己真的能被招揽吗?且不说之前的不愉快了,自己这皇城司提举,直属赵佶的机构要是被你一个太子招揽了,你说说你想有干啥?赵佶会没有疑心吗?
杨浩走了,陈东才出现在了雅间之中。
“殿下,此人如何?”
赵桓的面色平静,将口中之物咀嚼吞咽了下去才说道:“要想要他臣服,还需要时日,少阳,你也知道,这杨浩提举皇城司,不能按等闲之人相与,更何况之前着实有些……”
后面的话没说,陈东心里明镜的,恨不恨杨浩,说心里话是恨的,可是这个兔崽子做的事又是这么合脾胃,作为太子身边的近人,他很清楚赵桓需要支持。
伐辽之后,康王越发的得到官家的喜爱,堂前论事,是有针对赵桓的话语,皇家之内无亲情啊,陈东很清楚这一点,谁敢说康王就对那个宝座没有想法的。
想要让赵桓的位置稳固,不让康王有任何的机会,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断了康王的腿,而康王的腿就是杨浩,将杨浩拉拢过来,康王就是只没了爪牙的老虎,只能老实的趴着。
“殿下说的是,这件事还需时间,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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