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斧子砍翻了山士奇的战马,本想着再来一斧子就可以结果了这个反贼,不想山士奇果然有点东西,慌乱中用他那根混铁棍硬生生抗住了。
李逵也是心里有气,想着可以直接立功,也让大人看到自己闪光的一面,可这个山士奇就是不配合。
砍一斧子就喊一嗓子直娘贼,再砍一斧子再来一嗓子讨死的货……
左右不过就那么两句话,翻来覆去的,很没有营养,到是战马一死,士气燃爆,鲁智深和武松很没规矩的发了一声喊,像两只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冲了出去。
活土匪啊,完全没有道义啊,哪管什么战场的规矩,这两人一冲,李铎怔了一下,无奈的摇头,令旗招展,已经憋不住的皇城司亲军们蜂拥而上。
其实还真的不用管什么规矩,晋王军是造反啊,多是以低层老百姓组成的,谁还管那些。
壶关关口之上也慌了,陆辉云宗武等守将也慌了,山士奇身为壶关主将,其实力大家是知道的,就是没想到会被官军一个步将砍翻在地,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官军蜂拥而上,二人对视一眼,有点不知所措。
倒是杨浩,稳稳的端坐与马上,目光深邃,一旁的吴用暗自赞叹,真的是大将之风,巍然不动。
其实他是真不知道杨浩在想什么,打壶关,杨浩真不觉得有什么难的,脑子里有点没正事的在想骂阵的事情。
诚如李逵这样的铁憨憨,在这方面的语言也是匮乏的厉害,想着后世的经典国骂三字经,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开发一下呢?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终于有点明白了,文明是传承下来的,不光是四书五经,就连骂人也是如此,在信息不灵光的封建王朝时期,各地有各地的骂人方法,其实到了后世也是如此,但是后世的信息交流下,大家都学会了太多自己不知道的。
说白了,瓜怂,龟儿子,鳖孙儿这些和四书五经一样,都是传承。
想着这些,竟然是有些面现喜色,要是一旁的吴用知道他在想这些,估计真的会疯。
也别说杨浩是不正调,这可是关乎民生的大事,和衣食住行一样,是老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见杨浩见见的露出笑容,吴用不失时机的说道:“大人,此一战壶关叛军应当会闭关不出了。”
山士奇只带了五千良莠不齐的晋王军,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一群人而已,之前高俅连败,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一群没有真正的被鲜血洗礼过的底层老百姓怎么和正规训练出来的禁军对抗?尤其是这里面还都是经历过檀渊之战的老兵带着。
更可怕的是武松和鲁智深,说这二位是脱了缰的野狗有些过分,二人杀入晋王军中,还真就是虎入羊群,丈许之内,不可能有活人生还。
大军混战,山士奇真的慌了,混铁棍也没那么的有章法,被李逵硬生生的一斧子磕开,另一斧子横着砍过来,然后他感觉他在飞……
主将被砍死,晋王军更慌乱了起来,完全没有阵型而言。
“哇呀呀……”李逵砍死了山士奇,心里的憋闷像是全都爆发了出来,赤红着双眼,浑身浴血,抡起双斧,彻底的展示了一把什么叫排头砍过去。
关口上,陆辉终于反应过来,大声的叫喊着:“鸣金收兵,快,鸣金收兵……”
收兵?真的能收回来吗?
从起兵到现在,才多少的时间?这些被裹挟,被鼓惑拉起来的叛军怎么能和正规军相提并论?能够做到令行禁止?那是扯淡。
看着亲军将那五千叛军切割,围杀,杨浩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被某些书本骗了,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童贯可以在三个月就能将祸乱了一年的方腊给平了。
眼前的修罗场看在眼里,会痛心吗?说实话,会,没有谁看着这样的场景会完全没有感觉的。
几个月前,这些人还是一群朴实无华的农民,在家中为了活着辛勤耕耘,然而现在,却要面对刀枪,面对禁军毫无感情的围杀。
怪谁?怪田虎要造反?还是怪赵佶这个腐烂的大宋?又或是怪自己没有选择好自己的人生之路?
这怪自己是最怪不到的,在这样一个世道里,最低层的老百姓们根本没有权利去选择该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活。
或许是感觉到了杨浩的情绪的波动,吴用叹气道:“大人,这只能怪田虎,早日平定了田虎,这些人还是可以……”
其实吴用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很残忍。
杨浩挥了挥手:“降者不杀,尽力吧。”
有了这句话,吴用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檀渊之站的时候,他可是知道杨浩是有多狠的,不留活口的策略打的辽人很是心慌,他是生怕对宋人杨浩也是如此,那就真的太狠了。
饶是如此,山士奇带出来的五千人马,也只跑回去了不到一千人,成为俘虏的足足两千多人,剩下的全部战死。
李逵武松鲁智深三人,生生的追到了壶关关口之下,要不是那关口之上有无数的弓箭指着,三人大有要追杀进去的想法。
要不是鲁智深拉着,李逵还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看着关口上悻悻的停住了脚步,指着关口之上大喊:“关上的小儿听好了,明日你李逵爷爷再来取你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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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山士奇?铁牛,这是军中,军中有军法,我让你去骂阵,你冲上去干什么?当军法是摆设吗?”
“俺……”李逵原本还想辩解,看到吴用不断的给自己眼神,马上蔫儿了,低头说道:“大人,俺错了,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