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细思极恐的,既然知道想下去很可怕,那就别想了,伤脑细胞啊。
柴思若不提,府里没人提这件事,那杨浩自己也不说,反正自己也不确定那晚是不是有个白衣女子和自己共度春宵了。
倒是几日里不见李清照出来,以前的时候还会问问,现在也不问了,省的尴尬,内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窃喜,毕竟是一代才女啊,这尼玛要是能回到上辈子,这牛逼能吹一辈子。
赵构终于是动手了,一封秘奏直接到了赵佶的手里,加上赵构带着戴宗亲自告状,大有不弄倒朱勔不罢休的架势。
于是乎,赵佶又头疼了,秘奏之中不外乎朱勔贪赃枉法,在江南横征暴敛,这才逼反了方腊这些人,当然,也有梁红玉等人的冤情,说朱勔为排除异己,私立名目,杀人灭口。
名目是有了,在赵佶这里还是不算是致命的,他自己都知道,朱勔横征暴敛是为了啥,也知道朱勔排除异己的事情,当皇帝的,不是完全傻的,朝堂之上排除异己的事情都比比皆是,又何况是地方上。
如果换了是一个没背景的,这么做就是作死,必然弄回来审验定罪,该砍就砍了,但是朱勔的根子太深了,动了,搞不好蔡京这一派系就会有动作,可不动……
这件事还是按了下来,赵佶要赵构不要声张,赵构气咻咻的来到杨浩这里,将事情说了。
杨浩半拉眼皮都不想抬起来,很忙啊,蜜月还没完事呢,还要准备出海的事情,这几天正在敲定最后的环节,一切就绪,崔家和谢家,加上西门庆和他那个倭国小情人就准备从登州出海了,事情比比皆是,哪有时间管这么多。
“杨浩,我觉得是时候该你出面了,去和父皇谈谈。”
看着赵构那纯真无邪的样子,杨浩咧嘴一笑:“嘿嘿,殿下,不到时候啊,臣现在很忙。”
一见他推脱,赵构就急了:“你忙个什么?天天窝在家中,我又不是不知道,要你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臣真的很忙,今日里已经说好了,要去城郊看看,东城那边宋江已经梳理的差不多了,总要走访一下,看看民间疾苦啊。”
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赵构差点就信了,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撇了撇嘴:“正好,我也烦得慌,一起去看看吧。”
杨浩笑着点头,他猜到了,只要说自己要做什么,这个赵构一定会跟着去,好奇心很重,不看个究竟就没完的那种。
这是早就定好的日程安排,其实这已经算是拖延了很久了,东城梳理结束,该如何整治,都要有个章程,只是这个章程要如何定,还需要亲自看一看,同时,杨浩对宋江提起的那个叫苏苑的苏三公子颇有些兴趣。
只是这次出行选择的是微服,没有前呼后拥的那么多人,身边跟着的只有扮做跟班的李逵和小厮春喜儿。
弄了一身普通人的衣裳穿上,赵构到也觉得新奇,兴趣就更浓了起来。
说是没有护卫,但暗地里谁敢放松,皇城司的暗探们早就动了起来,杨浩知道,燕青的蜉蝣也都准备好了,就是宋江,更不敢怠慢了,这一位王爷,一位侯爷,真要出了事,等死就行了。
东城北角,这里不靠着汴河,不像那些能在码头讨生活吃的,虽然有着看似平整的房屋,但真的走进来,才发现这里的脏乱差有多严重。
素质固然是其中一点,但缺乏管理,才是最根本的,这样的地方,就是官府中人,来了也只是得过且过,只要不出大事,就随便吧,也没指望在这里能搞出什么政绩来。
在上层人眼里,百姓不过是蝼蚁,蝼蚁生死,又有谁会在乎呢?
从打走进这里,赵构就一直的抽着鼻子,眼睛里都是吃惊和鄙夷,大有转身就走的样子,要不是看着杨浩三人无所谓的在这里闲逛,或许他真的转头就走。
有些房子已经破损,却没有修补,街边有脏水,也有烂菜叶子成堆,更有光屁股的娃娃当街就拉屎拉尿,刺鼻的异味冲天。
有人看到来了四个陌生面孔,到也没人搭理,只是麻木的看上一眼,转头就不再理会。
那些人的衣裳褴褛,补丁摞着补丁,只能说是堪堪蔽体,杨浩四人身上虽然也都是粗布衣裳,可和他们相比起来,已经算是华服了。
宋江汇报的时候,杨浩想到了这里会很穷,但真的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这可是汴京城啊,大宋的国都,竟然也能如此。
和这里隔着几条街之外,看看那花花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点点的可比性都没有,每日里行走在那些繁华地段,谁会想到,不远处就藏着这样一个地方呢。
“殿下,可曾想到汴京城中会有这样的地方吗?”
左近无人,杨浩也不避讳,反正这个音调,别人也听不到。
赵构面无表情的摇头:“不是说汴京城的人都是衣食富足吗?看来开封府在欺骗父皇,这是欺君。”
杨浩摇头:“这事也怪不得开封府,开封府也管不来,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管。”
赵构有点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看向杨浩,杨浩苦笑一下,这不是因人,而是因为这个时代,因为这该死的封建思想。
这时,宋江匆匆赶来,给二人见礼,杨浩岔开了话题:“那苏苑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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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人是自欺欺人呢?还是破罐子破摔呢?真是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