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得知皇城司再次出兵的方腊果然退了,退了十分的利索,所有起义军都撤到了临安府一带,以临安府为中心,留下了一个决战的场地。
曾经一度被方腊所占领的湖州,嘉兴府,平江府全部都回到了大宋朝廷的手里,司行方和王寅不再继续进攻,反而是全面撤回到临安府两侧,形成掎角之势,等待这大宋官军的到来。
兴许是之前的苏州府一战,确实把起义军打的有点凄惨,这司行方和王寅统军再不是之前的烧杀掠夺,到是文明了许多。
赵构率领大军没有走平江府,而是直入湖州,过乌程,在德清扎下大营,等到呼延灼,刘延庆从平江府过来。
一路之上到是没什么阻拦,见到城池毁坏的也不严重,赵构也是心安了不少。
德清本是一个县城,县令在被方腊军攻占之时被人所杀,今重回大宋朝堂,整个德清职位最高的仅仅是一个主簿,名为刑焕,曾在汴京城有散职朝散郎,原本来这江南是要督茶场的,因不会逢迎之事,被朱勔不喜,扔到了这德清做了一任主簿。
实则这一路而来,赵构都察觉到了,朱勔的死对江南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一些官吏现如今都战战兢兢的,据皇城司各地暗探的查报,有些和朱勔走的近的官员现在连睡觉都不安稳,生怕睡着就被人割了脑袋。
虽然说杨浩不承认,不过赵构心里也是认定了,这事就是杨浩干的,听佩服这厮的胆大妄为的,也佩服这件事之后对江南官场的震撼,但是,你这个不按套路出牌就很烦。
出京之后,走了一路,赵构也想了个明白,朱勔之死,到最后他杨浩和自己都脱不了干系,自己这边,太子那边,加上冯熙载这帮老东西都不希望朱勔活的好好的,但是敢下手的嘛……
逃离这个漩涡,让太子和冯熙载去承担蔡京的怒火吗?当然,蔡京也不会真的将怒火都宣泄到这两边势力的身上。
但是杨浩这么做真的不怕蔡京翻脸?后来赵构才明白,杨浩是真不怕,你翻脸想干啥?西城所的事他蔡京插不进去手,皇城司?还是殿前司?或者是侍卫司?人家杨浩甩手了,就算你知道有干系,这三司你敢轻易动?这可是皇家直属。
得嘞,能承担蔡太师怒火的就剩了两个乖巧的徒儿了,李纲是个勤勤恳恳的,不管外面如何,不管府衙内如何,我只做我的事,你们爱说啥说啥,爱做啥做啥,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
但是欧阳澈不行,吏部里本身事情就多,关系复杂,盘根错节的,但凡是上头想要给你穿个小鞋什么的,这哥们儿直接就瞪眼睛,撸胳膊挽袖子的,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你强你就强,老子是热血臭流氓,看谁敢?
然后……白时中就好惨好惨一个人。
赵构进了德清县城,刑焕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将自己的家贡献了出来,到不是什么豪宅,独门独院的一进的院子,家中也没有什么新添置的家具,赵构一眼能看出来,很多用的都是经年的老物件了。
刑焕到是知道自己家的寒碜,不好意思的说道:“殿下,下官家中贫寒,若是殿下不满……”
话还没说完,赵构一摆手笑道:“无妨,行军之中比这要苦的多,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很不错,就这里吧。”
说完冲着一旁的一个宦官说道:“康履,去采买些吃食回来,这些就不劳烦刑主簿了。”
那宦官谄媚的笑着点头:“殿下您歇着,奴婢这就去办。”
这院子不大,赵构也没有进了正堂,就在院中的树下坐了下来,那里正好有个石几,刚刚坐下不久,就看到一个俏丽的小娘子走了出来,提着茶壶茶盏过来。
说是小娘子,也不要误会,并非是妇人,这小娘子不过十五六的样子,穿衣到不是丫鬟的样子,赵构定睛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像是勾了魂儿一般,若不是那刑焕开口,就真的痴傻过去了。
“殿下,下官贫寒,家中没有使唤的下人,这是小女。”
“哦……哦……”赵构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唐突了,那小娘子此刻双颊上都是晕红。
越是如此,这赵构就越发的喜欢,若说赵构没见过美女,那是扯淡,汴京城里的美貌女子多了去了,就是他身边的随便一个侍女都是不错的,这刑小娘子并不算是天姿国色,但偏偏就那一份带着羞涩的稚嫩,就打在了赵构的心上。
赵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但是杨浩如果在,只会评价一个字,那就是‘纯’。
纯的不要不要的,任谁见了这样一个女孩,都会由衷的赞叹一声:“干净。”
“可有名讳?”
赵构到也是直接,见那小娘子已经羞涩的跑回到房中,直接开口就问,刑焕叹了口气:“小女名秉懿。”
“好。”
听了这个名字,赵构只说了一个好字,再不出声,闭着眼睛在那里品茶,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贡茶,却喝的十分的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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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招呼人去将东西都搬进来,悄悄的问了侍卫,才知道自己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想着将这刑焕一家赶出去的,现在这个心思也放下了,到是开始琢磨起来如何和这位刑主簿打好关系才是。
只是赵构知道那邢秉懿就住在厢房中,夜里换上了这舒适的床,却是睡不着了,总是想坐起来看看厢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然而……什么动静都没有,人家睡的好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