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的投宋着实是打乱了已知的发展进程,原本应该还要晚上两年的,在耶律延禧被打跑,北辽建立,童贯北上之后,郭药师带涿易二州来投,这才有了三姓家奴反复横跳的开始。
然而现在,因为杨浩的出现,辽朝放弃了檀渊七州之地,郭药师的筹码自然不再是涿易二州,不过他手底下的怨军到是没有被打散,拥兵有两万之多,到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对繁华的大宋的向往,是北方套马的汉子们的憧憬,谁不想在这花花世界里纵情声色的,就是完颜家的那些狼崽子,在北边那么凶猛,可真的占据了汴京之后呢,多少开始沉沦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不是无的放矢的。
见到这汴京城的繁华,郭药师也是感慨万分,冲着一旁的老家人笑道:“高老奴,你说这汴京繁华,起初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啊。”
高老奴抬起了头,双眼里充满了回忆和仇恨,曾经那光洁的脸也满是沧桑,再没有曾经的荣耀。
高俅,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尉大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消失了,这大宋朝堂似乎真的就没寻找过自己,那个自己侍奉的跟爹一样的赵佶压根就没有多悲伤。
消失的这短时间里,高俅想的很明白,杨浩是要自己死的,什么他妈的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狗屁,他就是要让自己死,甚至不惜让那些官军给自己陪葬。
论起心狠,高俅觉得自己照比这杨浩差得太远了,也亏得自己机灵,多少次都差点被追逃的人发现,辗转之下逃到了这塞外之地,当然,也是个机缘巧合,成了这郭药师的家奴。
因为不甘心,所以高俅一直在努力,正是这样的心态,他才会自己砸了自己的蛋,才会一步一步混到了还是端王的赵佶身边,也是这样,才走到了太尉的位置上。
正是因为这一份不甘心,所以他回来了,像一条毒蛇一样,看了看这熟悉的街道,随后低眉顺目的说道:“将军,先去行馆歇息吧,官家召见,也是需要很多礼仪的。”
郭药师点了点头:“说的不错,这汴京城的事情还是你懂得多,有何不妥的,你要多留意着些。”
其实对海上盟约之事,邓洵武说要帮弱势的去干强势的,这没错,一直以来,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策略,但是说什么违背了檀渊之盟的话,就过分了,他娘的杨浩打檀渊七州的时候就已经破了这个所谓的盟约了,现在还说这个?
老夫子们说要守信,在学堂上你可以这么教,学生们也可以这么学,但是,真到了实际上,你还扯这个,那不是擎等着挨揍?
“腐儒误国啊……”杨浩发出仰天长叹。
狗屁的盟约,所有的盟约都是用来撕毁的,檀渊之盟是用来撕毁的,海上盟约同样如此,在这种事上,就别说什么背信弃义了,你欠我钱不还我,那你是背信弃义,我要是欠你钱不还你,对不起,反正我自己是不会承认我背信弃义的。
完颜宗翰的到来,郭药师的入朝,把个汴京城炸的水花四溅的,赵佶很喜欢这样的局面,觉得自己功绩很大,要是真的完成了对辽朝的讨伐,等到百年之后,到了下面也有资本跟自己的老祖宗们吹牛逼不是。
下诏,康王赵构即刻回京,要赶在年节之前回来,当然了,皇城司也得回来,回来干啥?给金人使臣和郭药师这样的降将看看,我大宋是很有资本的。
一时间,天下纷纷,多少人都奔着汴京城这个大宋的权利中枢疾驰而来,宣和二年的冬啊,彻底成了天下大势的一个转折点。
太子赵桓也很忙,最起码不再是醉生梦死,这让陈东等太子近臣也是有了些许的希望。
康王赵构在平定江南上大放异彩,童贯提出了联金抗辽,大家似乎都很有功绩,赵桓是真的急了,没办法,不管是蔡京体系,还是童贯体系,很明显都和自己不是一路的,现在赵构异军突起,他是深深的感到了位置的不安全性。
现如今金人使臣已经到了,总该要做点什么事的吧,可该做什么呢?促成联金抗辽吗?这很明显和郑居中这些大佬们背道而驰,而自己最应该得到支持的就是这一群人啊。
陈东来到,低声说:“殿下,门下侍郎张邦昌请见,说是寻得一位神人,颇有本事。”
“哦?”赵桓眉头一挑:“神人?颇有本事?速速请来。”
老赵家吉祥三宝对道家神仙术那是很痴迷的,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对佛道两门的一些神奇的术法都有些痴迷,而且痴迷的厉害,饶是陈东这等学子亦是不能免俗。
不多时,张邦昌引领着一位看是道骨仙风的中年人进来,这人身穿一身道袍,下巴上是三缕长髯,双眉入鬓,一双细长的眼睛像是睁不开似的,除了一脸的雀斑之外,到真的有种陆地神仙般的感觉。
“臣张邦昌见过太子殿下。”张邦昌恭敬的见礼,倒是那中年道人压根没有见礼的意思,笔挺的站在那里,微微颔首,就算是见礼了。
陈东有些不悦,大声呵斥:“大胆。”
赵桓挥了挥手:“不得无礼,道长应是有大本事之人,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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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一捋长髯笑道:“贫道师承仙人,学得道佛两家本事,可施道门六丁六甲之术,亦可施展佛门毗沙门天王法,可做六甲神兵,今我朝要与那辽朝开战,贫道可作法,出兵三百,不日可直袭阴山,与百万军中取敌将性命。”
“嘶……”赵桓和陈东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对视了一眼,这才看向那道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中念道人自信的一笑:“贫道郭京从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