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先辈们留下了教训,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尤其是要变革,要触动的是所有人的利益,一步走错,面对的就是这些人的疯狂撕咬,能否活下来都是个变数啊。
给李迒一个机会,或许也是给大多数一个机会。
集市那里,有一档肉铺,这城郊地方,虽说曾是贫苦之地,但是随著作坊用人越来越多,而且不会克扣工钱,这个年让城东的老百姓也过了一个好年,这肉铺据说就是年前刚刚立起来的。
年,对于汉家百姓来说,是件大事,不出正月,这个年都没算是过完,不过该做工的还是要做工的,杨浩特意嘱咐过婷儿,要多给工钱,不要吝啬。
集市上说不上有多热闹,却也不间断的有人来往,那肉铺前,正是熟悉的邢焕父女二人,只不过那邢焕却是站的远一些,只有邢秉懿在那里似乎在和肉铺的屠户讨价还价。
对于邢家的事情,杨浩了解一下,邢焕的酸腐气息太浓了,这个老东西就是那种被腐儒思想荼毒的重症患者,自己送去的东西以及赵构送去的东西,他基本是没动的,用他的话说,老子不食嗟来之食。
当时杨浩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真有心上门揍这老东西一顿的,却被沮丧的赵构阻止了,赵构看的明白,他老爹一日不下个旨意,不给邢秉懿一个名分,这邢焕就不会消停的。
杨浩给了春喜儿一个眼神:“过去看看。”
春喜儿点头悄声的摸了过去,像个训练有素的暗探一样,其实大家都是脸熟的,他知道邢秉懿的特殊性,当然,邢秉懿也知道这是镇北侯身边的小厮,而且是不能得罪的那种。
两人眼神对上,邢秉懿似乎有些惊慌,但是春喜儿直接将脑袋一扭,转身走了,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样子,转了一圈回到杨浩那里,低声说了一下情况。
果不其然,正如杨浩所猜测的,邢焕不食嗟来之食了,却又想吃肉,那读书人的高傲啊,竟然连讨价还价都要自己的女儿来做。
“这个老不死的,真他奶奶的。”杨浩心里是有气的,男人啊,尤其你为人父的,连这个脸面都拉不下来吗?
早他么干啥去了?老子给你送的东西你不动,行,不说你啥,康王赐的东西你也不动,你这是真的要作死啊。
一扯大氅,摆出一个撸胳膊挽袖子的样子,把个秦桧吓一跳,这是咋了啊?要打架吗?我特么……出来是真的没看日子啊。
快步走到那肉铺前,那肉铺屠户也是无奈的样子,到不是欺负邢秉懿一个弱女子,人家也说了,不能再便宜了,那就不赚了。
看到杨浩几个锦衣华服的人过来,那屠户都懵逼了,这是要干啥?
不想杨浩过去,压根没理会那屠户,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了,拉着邢秉懿就走。
邢秉懿有些慌的,她其实明白,看到了春喜儿,估摸着镇北侯杨浩就在附近,可……
突然被杨浩拉着走,虽然是隔着衣服的,可一瞬间心跳快了好几倍,心里乱了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挣脱,就这么被拉着直接到了邢焕的面前。
看到杨浩的时候,邢焕就想离开的,说白了,读书人啊,是要脸的,话是说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邢焕是读书人,怎可与那市井商贩讨价还价的?那是降低了身份的,可真的被人看到了自己竟然让女儿来做这事,这脸面啊……
“父亲……”看的出来,邢秉懿是真的慌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到是杨浩一把将邢秉懿挎着的菜篮塞到了邢焕的怀里:“邢主簿,你喜欢过苦日子,本侯不管你,但是你家小姐是见过娘娘的人,本侯就得管着点,以后这种事麻烦你找别人去做吧,本侯送的东西你不动,无所谓,殿下送的你也不动,本侯更无所谓,但是,不要以为自己读了几天书,就成了人上人了?在本侯眼里,你还不如这街面上的小商小贩。”
指着那肉铺:“想吃肉,自己去?你家小姐本侯带走了,娘娘叮嘱过,要小心照看着,你邢主簿厉害,不过以后自己掂量掂量吧。”
话说完,真的把邢秉懿带走了,邢秉懿也真的跟着走了。
走在杨浩的身后,看着这个如此蛮横的男人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了翘,不过很快这个神色消失了,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杨浩是生气,这件事做的也是蛮横了,倒不是因为邢秉懿,是生气邢焕的这个做派,像极了某些自以为自己是上流的那些人,摆出一副自傲的面孔,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就没想想,人家看你顺眼不顺眼的?
华夏泱泱五千年,少一些这样的装腔作势的,自以为是的,或许真的会好很多。
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学派的人,为了凸显读书人的地位,不断的说些个自捧的话,硬是把士人抬到了一个高不可及的地位上,让其他阶层养着他们这群衣不能穿,饭不能食的废人,每天里只会吟诗作对,到了国难之时,一个个跑的比他么谁都快。
邢秉懿是何许人,秦桧不知道,但却留了心思,直到分道扬镳,他也在琢磨这邢秉懿是不是又会是杨浩的一个小妾。
倒是杨浩一点不考虑规矩,直接将邢秉懿带回了府里,扔给了柴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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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点了点头:“对,原原本本的就好,不要添油加醋。”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