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二月,徽宗赵佶问计与枢密使童贯:“谁可为东路招讨主帅?”
童贯答:“康王殿下统军有方,有檀渊之战,平叛河北及江南之功,可为帅。”
徽宗大悦,下旨康王为伐辽招讨大元帅,群臣无异议。
赵佶好大喜功是没错的,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不抓住?等到百年之后,到了下面,见到自己的祖宗也可以自豪的说:“看吧,咱没给老赵家丢脸,不光是把失地收复了,还把你们头疼的辽朝给灭了。”
如果没有后来的前金南下,赵佶绝对有这个资格去跟祖宗吹牛逼的,但是有了前金的南下,就赵老大赵老二那个操行,打不出他脑浆子来都不算完的。
正如杨浩所说,以赵构为帅,那些个瞧不起武人的,处处提防武人文官们连个屁都没有,他们可以质疑任何一个带兵的,但不能质疑老赵家的人,这是犯上。
而且赵构为帅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管文官集团推出来谁做监军都没用,敢乱哔哔容易挨揍的。
三日后,童贯走了,回转西北,到最后,韩世忠也没见到梁红玉,让杨浩有些遗憾的。
童贯的走,也标志着大宋的国家机器将要运转起来,为征北伐辽开始做足了准备,招募民壮,运送辎重,粮草调度,敞开了怀的在告诉大家,大宋要打仗了。
其实仗是年年打的,每年里,和辽朝,和西夏都会有很多小摩擦,遭遇战,你来我往,到也是不亦乐乎的样子,汴京城的百姓们也就听个乐呵,边关到底什么样?他们不知道,知道的只有生活在边关的百姓而已。
除了杨浩,谁也不会知道,大宋这一次是准备亮出獠牙的,杨浩很清楚,赵构不再是那个赵跑跑,他不需要那头驴了。
现在的童贯也不是那个自己知道的不堪的童贯,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辽朝灭亡是一个必然的结局,而大宋的开端现在才真正的开始。
赵构得了元帅的头衔,终于是将心事转到了邢秉懿这边,第一时间就来给杨浩报信,杨浩笑眯眯的:“殿下,心不在此,去吧,臣恭候殿下便是。”
于是乎,赵构兴高采烈的去找邢秉懿,一炷香之后,阴沉着脸又回来了。
“杨浩,你竟然将邢主簿给关进了开封府?”
杨浩也不急,依旧笑眯眯的:“殿下,邢家小姐是这么说的吗?”
“呃……”赵构语结,叹了口气:“我知道那老东西有的时候过于僵硬,不过是骂了你几句,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殿下,臣是为了他好。”
“我知道,其实秉懿都说了,可是……这……我的面子呢?怎么办?”
“殿下,去开封府看看?”
“好,这就走。”
很急,吴择仁等着这一天都等了很久了,每天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那邢焕,就等着赶紧来个人领走吧,这老东西在这里就是个雷啊。
其实邢焕这几日从吴择仁的旁敲侧击中也察觉到了一些事情,到底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心静下来了,就会觉得杨浩不太可能了,基于杨浩这个身份,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啊,而且细细想来,这里面绝对是漏洞百出的,要真是那杨浩的话,这位府尹大人还至于在这里软磨硬泡的拿话点自己吗?
看到住的舒适,养的白白胖胖的邢焕,赵构放下了心,有些羞愧的对杨浩说道:“杨浩,是本王错怪你了。”
有吴择仁在,邢焕也不敢多说话,只是看向杨浩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敌意,不能释怀的样子。
杨浩笑道:“呵呵,殿下,其实现在应该说邢主簿已经是个死人了。”
“何意?”赵构诧异。
杨浩冲着吴择仁点了点头:“这事儿就让吴大人来说吧。”
听到这话,吴择仁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这是人家给自己一个表功的机会,连忙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的赵构是一个目瞪口呆。
“什么?竟然有人要暗害了邢主簿?是何人?可曾查明?”
吴择仁看向杨浩,杨浩微笑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事情已经查明,那狱卒钱四儿全都招供了,开封府与皇城司巡城司通力合作,已经将那些有关人等全部捉拿归案,供词已经画押,只是……”
“只是什么?”赵构一听人已经抓了,脸色更加的严厉起来。
吴择仁吞吐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只是那主犯还没有锁拿归案。”
“为何还没有锁拿归案?是跑了吗?”
“并没有……只是……”
见吴择仁这个样子,赵构马上就要发火,杨浩突然开口说道:“殿下,何不先看看供词再说?”
赵构听出了杨浩这话意有所指,皱着眉头缓缓的点头:“将供词拿来,本王看看。”
吴择仁是真的准备充分,很快的几分供词都到了,钱四儿这些人的还好说,只是最后一份关键的供词,赵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康履。
见赵构紧咬着牙关,面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吴择仁不敢出声,邢焕没资格说话,杨浩叹气:“唉,殿下,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这个看看就很妙,不是拿人,咱们只是去看看,或许还有转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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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履这两天的眼皮子直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用的顺手的干儿子也不知道又跑哪里鬼混去了,不过无所谓,反正听说邢焕死了,这就很好,算是了了一块心病,每天里躺在房中就在琢磨着,如何让殿下知道这件事呢?然后再祸水东引,引到那镇北侯身上,就太完美了啊。
“嘿嘿,咱爷们还真是个人才,镇北侯啊镇北侯,只怪老天都不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