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学生以为,要彻底的解决北方游牧民族的危害,可在征伐之后,遣有胆识的士子,教授他们儒家之道,导人向善,另行传授农耕之法,逐渐的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时间久了,想必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李纲的话让李清照听的是频频点头,十分赞同的样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听听这杨浩教授徒弟,况且自己的弟弟也在这里,而且杨浩似乎也不在乎这些礼节的问题。
到是柴思若却只是微笑的听着,不会做出什么的表示。
杨浩笑了笑,不置可否,问向欧阳澈等人:“你们怎么想的?”
欧阳澈一向是个胆子大的,正色的说道:“老师,学生以为,师兄所说虽然可行,不过这只是一部分,还需征伐为主,都说蛮夷蛮夷,自然是野蛮的,都是不开化的,所以学生以为还当是以兵事解决为主。”
他是没敢说,这个想法是他和陈东一起琢磨的,人的个性决定了想法,两个好战分子能想出什么。
梁红玉见杨浩看向自己,瘪了瘪嘴说道:“老师,红玉赞同二师兄的。”
李迒也跟着赶紧表态:“呃……学生赞成李大人的说法。”
杨浩明白,李纲和李迒姐弟都是受过太深的教育才导致有这样的想法,想要从教化入手,其实一直以来,历朝历代的文人们何尝不是这么做的,然而效果呢?
有的时候,是真的没看清对方,也没看清自身,就像是有周边小国来纳贡,于是乎为了体现我天朝上国的威仪,回礼十分的丰厚,这些小国自然是看到了甜头,不断的来进贡,不断的来拍马屁,那些老学究们还傻呵呵的因为这是我天朝教化之功。
其实在很多时候,承认敌人的强大没什么的,不要遇到事情就把脑袋藏起来,学那鸵鸟一样,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很强大。
在两宋时期,论军事力量,别说辽金,就是一个西夏都搞的被称为最有钱的大宋焦头烂额的,承认人家强大很可耻吗?并没有。
因为勇于面对,才会有进步。
李纲等人有这样的想法,不是过错,而是他们的认知就在这里,从来没见过辽朝到底是什么样子,从来没见过游牧民族到底是如何生活的,所有的关于北边的事情都是通过听说而得知的,他们不知道那些部落生存的游牧民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赶上光景好的时候,还可以对付,赶上了雪灾,死起来都是成部落成部落的,活不下去了,怎么办?听你的教化吗?
杨浩看向李迒:“子行,你在学堂教书,那些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家中可以生活的下去了,你觉得他们会有心思来学习吗?”
李迒一怔,随后缓缓的摇头:“以前学生不知,现在却是明白的很,连活都活不下去了,谁还能来听课?不可能的。”
杨浩微笑着点头,看向李纲:“伯纪,知道为师为何有这样的发问吗?”
李纲很严肃:“学生不知。”
“因为你并不知道契丹人,女真人,甚至党项人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的野蛮,所以才会有此一说,不过这不怪你,子行的话你也听到了,想要教化,首先要让人先能生存下去,你的想法是对的,却不完整。”
说完看向了欧阳澈:“德明说的也不完整,只是征伐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不服教化就要杀吗?为何不服呢?我大宋立国百余年之久,和那契丹人党项人来来回回打了多少年了,还是没个结果,为何?”
说到这里,梁红玉撇了撇嘴,出身将门,她很清楚是为何,但是不能说,说了太得罪人了,自己的两个师兄那可都是读书人,包括自己的老师应该也算吧。
这个小动作杨浩看的仔细,讪笑了一下:“没什么不能说的,因为国朝不给武人机会,又想让武人奋勇杀敌,又不给武人该有的名分,生怕功劳太大了,夺了他们的权利,伯纪,德明,子行,你们可有过这样的想法?”
说实话,还真有,身为读书人,眼里的武人是粗鄙的,要不然为何总是骂人家贼配军,刺配的固然是没有地位的,可那些真正的领兵将领,他们一样的瞧不起,整个两宋就喜欢搞那么莫须有的调调,就算是种师道如此名将,也是用你的时候给你权利,不用你了,你就给我解甲归田,摊上这样的主子,谁特么愿意效死命。
“实则伯纪说的不错,德明说的也不错,要想教化,首先要征伐,要打怕他们,打服了他们,从而再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方法,一手刀兵,一手书本,这才是正途。”
“于是问题又来了,如何打怕他们?眼下这样恐怕是不行的,为师以为,立国之根本在于民,可如何让国祚绵延下去,是要文武同处的,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缺一不可。”
“从今日起,你们要做到,不可有文武之偏见,你们可能做到?”
几个人同时起身躬身:“学生受教,学生定谨记老师教诲。”
想要抛开偏见是很难的事情,不要说李纲这些人在历史上如何如何,真的是为相的时候,不说那些武人,就是那些文臣,也只不过是治国大计上得一颗棋子而已。
将每一个人当成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存在偏见,从而无法真正的将每一颗棋子得作用没有发挥出来,这才是最大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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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