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的要求简直是让祝彪有些抓狂的,祝彪是要让这些人死的,当然,现在这些人是他的筹码,你把孩子带出去算怎么回事?
不过扈三娘很是坚决,这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娘们,一双凤目圆睁,那模样就是你祝彪不答应,老娘就敢死给你看的样子。
最终祝彪妥协了,但是扈三娘不能走,将孩子带出牢房可以,但是不能离开祝家庄,同时祝彪也答应了,不到最后关头,不能让这些被关押的人受到任何的诘难,吃喝也要管好。
“祝三郎,你要知道,小妹这也是为了你好,若是不成,总不至于破釜沉舟了,多留个心眼,多一条路啊。”
看着扈三娘这苦口婆心的样子,貌似都是为了他着想,可祝彪会信吗?
面子上是感恩戴德的,还给扈三娘安排了住处,只是一转身就变了脸色:“去扈家庄打探一下,最近可有什么生人,还有,这方圆百里内,所有外来的都查一下。”
毕竟是了解的人,扈三娘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怎么就对这些人的态度如此之好?这不合理。
小叶子到是不哭不闹,只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让扈三娘看着也起了怜惜之意,弄来了些许的点心,这才发现那小叶子的腰带里竟然有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此为镇北侯之女,还请壮士搭救。”
“唉……”看着小心翼翼的吃着点心的小叶子,扈三娘叹了口气:“祝彪啊祝彪,你是真的没想到这真的是镇北侯之女吧,祝家庄恐怕……”
阳谷县,杨浩已经到了,全程快马而来,大腿之间被磨的生疼,饶是如此,也是心急如焚,燕青是更早就到了,直接将收集的情报送来过来。
“这慕容彦达竟然是慕容贵妃的兄长,呵呵,有点意思。”
燕青在一旁依旧是一脸的懊悔的样子,低声说道:“国公爷,卑职查知,那慕容彦达也曾是支持莘王的一份子,据说慕容贵妃与那莘王生母关系颇为不错,只是现如今这后宫之中……”
后面话没说,但是杨浩明白,自从韦氏得宠,其他人就日渐的被冷落,主要是赵佶也是身子骨不行了,现在赵构又走上了太子之位,基本是大局已定的事情,那慕容贵妃吧,也就呵呵了。
“莘王……赵植……”杨浩喃喃的念叨着。
燕青再次低声说道:“国公爷,莘县就在阳谷之北,莘王已经就藩了。”
“嘶……”
有些事就是不能往细致了想,一旦想的多了,你就会发现好多细思极恐的事情,慕容彦达是慕容贵妃的兄长,慕容贵妃和莘王的亲娘关系很好,慕容彦达支持过莘王赵植,莘王赵植现在就在莘县,离这里不远……
把这些都串联起来,会想到什么?不怪杨浩多疑,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不由得他不多疑。
皱了皱眉头:“现在祝家庄是个什么情况?”
“郓州知府时文彬大人已经亲自坐镇,说通了扈家庄做内应,祝家庄施行了坚壁清野的策略,方圆百里都不准外人进入,那祝家庄地处两山之间,外有一片树林,据说是按照某种阵法排列的,不懂的人,进入就会迷失了方向,那里面也是机关重重。”
“呵呵……”杨浩笑了,狗屁的机关重重,不过一片林子而已,砍了烧了不就完了,老子又没打算放过他祝家庄那些人。
“时大人可在外面?”
“您来了,他就已经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
这时文彬原本只是郓城县县令,现在是政绩斐然,摇身一变成了郓州府知府,要说能耐是绝对有的。
“卑职参见镇国公。”
“起来说话吧,时大人,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就不要这么客套了。”
寒暄的话还是要说的,时文彬是有些诚惶诚恐的,毕竟这出事的是杨浩的家眷,而且这杨浩陷如今可不是当初了,位高权重,堂堂镇国公,说灭一国就灭一国的主儿,这几天里,时大人可是把祝彪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了。
“国公爷,卑职有罪,国公家眷途径郓州,卑职没能护卫周全,还请国公责罚。”
“责罚个什么?”杨浩笑道:“你先坐下说话,虽是本国公的家眷,可总不能处处提防着,这是那祝家庄的罪过,和你无关,你先来和我说说是如何安排的。”
“卑职与那扈家庄的扈家老儿有旧,而且卑职知道,那祝家庄一直是有着吞并其他两家的野心的,便派人和那扈家商议了一番,扈家现如今最是能撑起场面的也就是他家的小女扈三娘,这扈三娘已经去了祝家庄,会竭尽全力的保全三夫人和小姐以及随从们的。”
“嗯,有劳了。”
杨浩点了点头,果然是扈三娘出现了,只不过李应的胆子小了点,要不然两家联手,那祝彪就算是再有野心又如何?
“不敢不敢。”时文彬连连摇头:“国公爷可是要即刻发兵?郓州府和阳谷县的差役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听候国公爷的调遣。”
“不用,本国公这次所带虎贲军乃是征战过辽和西夏的,那祝家庄怕是抵挡不住的。”
再临阳谷县,却没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的新鲜劲儿了,武松去看望了武大,那武大现如今也是活的风生水起,阳谷县都知道武大的兄弟那是跟着镇国公混的,谁敢招惹?那是被县衙都关照着的,就连那阳谷县令都时不时会和武大喝上两壶聊聊家常的。
好在武大人是比较善良的,终究是没有成长成为一个无良的大户,听说那祝家庄竟然劫掠了镇国公的家眷,武大是操起家伙事就要跟着武松回来,去跟祝家庄拼命去。
你看,多么朴实的一个人啊。
西门庆因为杨浩不让他回倭国了,也是赶在年后就回到这阳谷老巢,现在听闻了这事,那是上蹿下跳的,纠结了一群家丁,手持棍棒,摆明了要去打祝家庄的。
这一时间啊,阳谷县是沸沸扬扬的,西门大官人和武大都要出手了,全阳谷的泼皮也好,是良善人家也好,都知道了一个事情,祝家庄完犊子了。
在大宋啊,你可以跟贼匪干,甚至可以跟朝廷干,但是不要跟镇国公干,那是等于跟电干,打不赢的。
第二日,虎贲军就全军出发,很快便到了祝家庄外围,杨浩是实在没有心思等神机营和后续的大军到来,要不是为了让虎贲军修整,他都有心连夜就来的。
想到李清照和小叶子还在受罪,这一夜都没合眼,身边的护卫们都看出了杨浩的焦急,那李逵是瞪着牛眼呼呼出气,就等着要大展身手了。
打仗对于虎贲军来说,那是正常操作,打过大辽,征过西夏的虎贲军眼里,祝家庄就是个屁,或许祝彪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寡妇是镇国公的妾室吧。
杨洪是很急的,因为他清楚,所以他找到了栾廷玉。
祝家庄对栾廷玉如何?那是相当好的,要不然也养不住这么一尊大神,一手铁棒也是罕有敌手的。
“教头啊,这事恐怕是要夜长梦多的,祝三郎是最听你的话的,还请教头劝说一下。”
栾廷玉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那两坛好酒,淡淡一笑:“杨大人,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了吧,你与我说个实话,可是瞒着慕容知府所做?”
“这怎么可能?”杨洪登时有些急了:“我敢保证,此事慕容知府是知晓的,只是……”
“只是?”栾廷玉脸色一变:“莫非真的与那镇国公杨浩有关?”
“没有。”杨洪依旧是咬着牙关不放:“只是生怕是夜长梦多,要知道那女子的父亲是李格非,也有着不少的旧友,若是时间长了……”
杨洪劝说了半宿,就是没说实话,栾廷玉听了半宿,后半夜却是没有怎么睡,总觉得这杨洪没说出实话来,却又拿不定主意。
天明了,和祝彪碰了面,这才知道扈三娘竟然将那孩子接了出去,还准备研究一下的,外面就有那私兵来报。
“三爷,不好了,外面有大军到来,已经开始伐树了。”
“什么?”
祝彪和栾廷玉大惊失色。
祝家庄外的树林是祝家庄的屏障,说什么阵法什么的有些夸大其词,只是这片树林十分的密集,不知道其中道路的,最是容易中了一些机关。
杨浩的做法很简单,老子不跟你扯什么斗智斗勇的,直接推平,懒得啰嗦。
这砍树的活计自然有人帮手的,说是不用那些差役前来,但时文彬很清楚,不来能行吗?
这个时候正是展现忠心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砍树,不光是差役上阵了,西门庆跳着脚的指挥着那些家丁:“给我砍,都给砍了,谁砍的多,本官人有赏。”
差役终究是差役,家丁也终究是家丁,砍树也砍得的乱七八糟的,就不像是虎贲军,张清将虎贲军分成了三个部分,沿着一条直线往里砍,就像是清理出来一条直接通向祝家庄高速公路一样。
李家庄内,李应正靠在那里喝着茶水,杜兴匆匆的进来:“庄主,大事不好了,朝廷来了大军,果然是那镇国公来了,正在祝家庄外砍树呢,小的看的仔细,恐怕这下祝家庄要完了。”
“嘶……”端着的茶水一下都洒了出来,李应一下跳将了起来:“你可打探清楚了?真的是那镇国公杨浩。”
“打探的清楚,县衙的人说的,不光是镇国公杨浩到了,来的可是那征过大辽和西夏的虎贲军啊。”
李应再次倒抽一口凉气,扔下了茶渣大吼着:“快,快给我备马,早知如此啊,当初就该和那祝家庄翻脸才是。”
李家庄乱套了,扈家庄也没好了,扈老儿颤巍巍的:“扈成,快,老夫要去见那镇国公。”
扈成是一脸的纠结:“爹,人家镇国公能见您吗?”
“不见不成啊,三娘还在祝家庄呢啊……”
梁山打祝家庄,大家打了个旗鼓相当,还是要靠着孙立做内应才打下来,为啥?梁山也不过是一伙贼寇罢了,怎么和正规军比?
方腊怎么样?闹得够声势浩大的了吧,在童贯的边军之下,也没蹦跶上三个月就完事了。
何况这小小的祝家庄不过一个地方武装而已,怎么和正规军干,而且还是现如今大宋的王牌军。
杨浩就端坐在中军之中,李逵早已经耐不住性子,拎着两把板斧加入到了砍树的大军之中去了,石秀和武松一左一右,张清就坐在杨浩下手,低声说着自己的想法。
“国公爷,卑职看也不需那么麻烦,不如就让岳飞率领那五百背嵬直接冲将进去便是了,那祝家庄还能堪比辽人和西夏人不成?”
那五百背嵬是何许人?正是虎贲军存活下来的那些人,这些人是能从征战中活下来的人,也是最为能征善战的,谁身上要是每个几十道伤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虎贲的人,而且这些人手里,谁没个百十条人命的。
杀人,已经成了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杨浩缓缓的摇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不行,都说这祝家庄有重重机关,还是要小心一些,虎贲皆是我大宋的好儿郎,不能在这里丢了性命,你也有些耐心才是。”
杨浩很急,甚至为了这事有些疯魔,但他同样也很清楚,不能因为这事就乱了阵脚,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要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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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身看向祝家庄的方向,杨浩心中大定,不说别的,神机营到了,这件事就稳了,只是这李清照和小叶子的安危如何保证,这便成了最为关键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