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上,有下人低声汇报着:“殿下,官家携皇后娘娘去了镇国公那里,是用过了晚膳这才回到宫中的。”
赵杞把玩着手里的物件,听了这话,动作突然停止了下来,目视前方的地面发起了呆,那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静静的弯着腰等着下文。
好一会儿,赵杞才收回了目光,将那品相不错的物件丢在了地上,起身摆了摆手:“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后宫里,已经想要歇息的韦太后听到后,却是面罩寒霜,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躺在那了床榻之上,久久不能睡去。
姜醉媚听说赵构是带着邢秉懿出去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今夜官家可会过来?”
“奴婢……奴婢不知,想是要宿在皇后娘娘那里的。”
“哼。”姜醉媚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到是郑居中知道后,详细的问询了一些细节,虽然说那下人并不知道那么多,但最终老东西笑了,似乎明白了个中道理一般。
其实就是一次简单的出行,可要看出行的人是谁,这就像是赵佶时代,赵佶最喜欢去哪里?蔡京的太师府,所以蔡京如日中天,那么现在赵构呢?
杨浩会不会也如蔡京一般如日中天呢?
看似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在暗地里影响着大宋的朝局。
赵构走后,苏苑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官家是在平衡,平衡景王与国公之间的关系,当然,若算上执宰大人一脉,这便是最佳的状况。”
“平衡?平衡我和景王?”杨浩冷笑了几声,说实在的,他还真的看不上景王赵杞,压根就没怕过这厮,别看他是个王爷,那又如何?
这话是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苏苑看的明白,淡笑一下:“国公,景王毕竟和官家是手足,听了一些事情,似乎最近景王插手的事情有些多,估计官家也是想敲打一下的意思,顺便问计高丽。”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明白了,至于高丽的事情还要仔细合计一下,正好这两日吴用就要回来了,你们也是许久未见,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合计一下高丽的事情。”
“卑职领命。”
夜里,躺在床上的柴思若和杨浩说起了邢秉懿奇怪的反应。
“相公,皇后娘娘似乎对姜妃颇为不满。”
其实这已经不是似乎了,邢秉懿表现的很明确,就是对姜醉媚不满,尤其是对姜醉媚肚子里的孩子。
“怎么?是因为姜妃有了龙种的事情?”杨浩翻了个身,两口子面对面的说着。
“这宫里的事啊,若是姜妃先是诞下龙子,自然是要得宠的,只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说这姜妃现在越发的颐指气使了起来。”
“哦,再没有说别的?”杨浩似乎很好奇的样子,颇具有八卦之心。
“到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是话里有话,却没有说透,妾身到是感觉似乎对姜妃肚子里的龙种意有所指。”
后宫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为了争宠,今天弄掉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明天掐死你刚生下的孩子这种事不是没有,在这种时候,为了自己是可以泯灭了人性的,但杨浩觉得邢秉懿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再次翻了个身,一直到柴思若都睡着了,他也没睡着,不由得想起江边的那一夜,还有一路上邢秉懿坚强的样子,她那么执着的回来到底为何?
为何她说赵构没有那个能力,偏偏这姜醉媚就怀了呢?
总觉得这里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就不得而知,这帮人总是藏着掖着的,杨浩感觉这里面可能是有些天大的事情藏着。
赵构给韦太后请安之际,韦太后雍容的笑着:“官家,本宫听闻昨日官家去了杨浩那里?”
“不错。”赵构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朕携皇后去看了看杨浩的嫡长子,又问了一下关于高丽使臣之事。”
到也没隐瞒,确实只做了这些事情,其他的啥也没干。
“哦。”韦太后缓缓点头:“本宫也是知道这杨浩颇有能力的,只是先皇在时,给予了他太大的权柄了,杨氏一门,有太傅,有国公,现在又是父子俱为检校太尉,此等门楣,恐怕是朝中无人可比了。”
“母后的意思朕明白,杨浩权柄过重固然是千真万确的,所以母后才为朕推举了景王,只是母后啊,景王做事,不宜操之过急啊。”
韦太后何等精明,眼神一转:“官家的意思……莫非是故意大张旗鼓的去了杨浩那里?”
“不错,朕是要让有些人看到的。”
“如此一说,本宫也就明白了。”韦太后点了点头:“不过景王毕竟刚刚入朝,有些事做的不对官家可以直接说,或者本宫来说,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杨浩那里,终究是会让一些人误解的。”
赵构本还想再解释一下,只是话到嘴边,嗫嚅了几下,最终憋了回去:“母后说的是,朕知道了。”
母子之间的对话,到了这个程度,不免就显得有些生硬,可礼制就是礼制,因为赵构是官家,是皇帝,是天子,是所有人之上的人,哪怕这个和他说话的是他妈。
两人的对话到不是不欢而散,但赵构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韦太后管的太宽了,自古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每朝每代里,总会出现一些喜欢干政的女人,也许是太后,也许是皇后,也许是公主,反正就是总有那么一些闲不住的女人。
到是杨浩,苏苑去了宫中,正式亮相政事堂,他便在书房中琢磨昨夜柴思若说的话,燕青悄然来到。
<divid=&"a9&">
()
一听这话,杨浩是心里一惊,原本放下的好奇心又起来了,这刘传武到底有何等秘密?为何连皇城司都参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