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手中的竹刀片先行而至。几位保镖手中的武器纷纷掉落。高个子保镖大惊失色,口中高喊了一句樱花国语。大概意思可能是“戒备”或者“准备战斗”?搞不懂。反正我听到这语音。心中反而更加恼火了。擒贼先擒王!我人已经疾速踏至,手中钢管如同一杆重炮,脱手而出,呼啸着朝高个保镖的胸口死死顶去。“嘭!”
一声响。高个保镖猝不及防,整个人后仰倒地,神情显得极为痛苦。但这货的反应速度非常之快,双手捂住了胸口,不管不顾就地往旁边一滚。真是好职业的反应!因为此刻我正好单膝朝他的身体跪下,这货如此一滚,我特么一膝盖跪在了地上。波棱盖差点跪断!而且。人根本站不起来了!火冒三丈之下。为避免因为一时跪在地上起不来身而被动挨打,我不顾任何章法,反手一抄旁边那根钢棍,完全不顾目标,呼啦一下,朝旁边模糊的人影凶狠砸去。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收到了奇效。高个保镖此时正艰难无比从地上爬起,晃悠着脑袋,大概准备先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再来跟我们战斗,但我为了防守突如其来的一计闷棍,竟然硬生生地砸到了他的头,这货中棍之后,眼中满是憋屈和气氛,手指着我:“八……”。话没说话。他双眼翻白,倒了下去。往旁边一瞅。之前一共六位没中毒的保镖。我搞定了指挥官高个子。小竹口中娇喝连连,瞬间秒了三位。夏禧干倒了一位。但那六位阴人加起来,竟然只干倒了一位保镖,而且,有一位阴人还在战斗中被打断了腿,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这是真没用!夏禧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竹在硬仗中展现出来的强悍实力(之前小竹在车上打阴人根本就没发挥啥水平),站在原地瞠目结舌:“这这这……”我说道:“这个屁啊,快扶我起来!”
小竹和夏禧赶紧过来扶我。这里不能再呆下去。我说道:“把他们全干晕,赶紧去土楼!”
众人开始将那些还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的保镖全给敲晕。我一瘸一拐地招呼他们上车。这车是土楼保镖开来面包车的其中一辆。之前我们的车已经涂了药,不方便再开。我们开着车往土楼方向奔去。到了土楼。瞅见还剩下四位保镖在大门口站岗。由于车灯比较亮,黑夜中他们也看不大清楚车内到底有谁,这几位保镖神情懵逼,显然没搞清楚为什么只有一辆车开回来了。夏禧突然将车向前猛冲。几位保镖大惊失色,往旁边跳躲。与此同时。我和小竹一人一侧跳下了车,将他们给干晕。我吩咐厚土堂的人:“给他们上药,你们在门外站岗!”
讲完之后。我们三个人疯了一样冲进了土楼当中。不得不说。这土楼是真的大。里面九厅十八井,弯弯绕绕的,里面小路非常之多。不过,土楼的好处在于,凡是重大活动,一般都在正族厅。我们几人直接往正族厅跑去。到了正厅的门口。发现地上竟然还铺有红地毯。族厅里面还开着灯。进去一看。我整个人都震惊了。里面的宝贝不多,总共十二件。瓷瓶四件、青铜盘一件、牙雕一件、铜兽首两件、玉雕三件、折扇一件。每一件宝贝都用单独的玻璃罩给罩着,玻璃罩里面还放了高档的防震棉和红绸布,借着灯光,里面的宝物熠熠生辉,宝光阵阵。一时之间。我们根本无法辨识这些东西到底都是什么,哪个年代的,传承情况如何,但我心中却有一股强烈感觉。那就是。这些东西全是真品,而且并不是国内收藏界弄来的,因为款制非常罕见。换一句话说。它们非常像是我们流落在海外的古董,被收集拿来放在这里展览。这是对宝物的一种强烈第六感。说不清道不明。一想到这里。我心中算是一通百通了。古瑞德要彻底将这些专家变成自己能完全操控的傀儡,其实分解了几大任务。一是以胡双泉胡老的名义,发江湖英雄帖,邀请这些专家来土楼鉴定。二是在鉴定文物的选择上,特意花大血本请来了这些流失在海外的文物,文物专家一般都有一点痴好,这种老祖宗流落出去,从未见过实物的宝贝,一生观看实物的机会可能仅此一次,他们几乎不可能抵抗住这些文物的诱惑,一定会来瞅一眼。三是专门请了厚土堂的阴人,打算通过无色无味的岐尸蛇毒涂抹于文物之上,让专家中毒。整个计划算是非常之精密了。可惜阴差阳错。我们窥探清楚了秘密、控制了阴人,现在还要掠夺宝贝!几人毫不客气。将玻璃罩拿开或者砸掉。把这十二样宝贝全裹了起来。下面以及侧边放了一些防震棉。这个时候如果会磕碰,也顾不了许多了。三人拎着文物,呼啦啦往外走。到了土楼门口。忽然之间。土楼门媚上的报警器铃声大震。宝物离开土楼之后的示警!什么原理不知道。也懒得去思考。小竹抬手一枚竹刀片,将聒噪的报警器给削了。我们将东西给搬上车,三人上了车。车上还有一位断了腿的厚土堂之人。我们将他给搬下车,并把厚土堂阴人的包裹全丢了下去。四环素牙见状,都懵逼了:“大佬,你们这是……”我回道:“你没看错,我们在过河拆桥!”
话音刚落。夏禧一脚油门。将车往旁边奔了出去。这个时候。我们已经通过后视镜看到,那条进龙围土楼的乡道,好像突然灯光闪烁,似乎有几辆中巴车正飞驰而来。不知道是刚才报警器作用还是某位没晕的保镖进行了紧急通报。估计古瑞德除了在土楼,还在旁边其它地方也有安保部署。大概率这些安保是在文博会召开之时使用的。现在被我们给硬生生调度出来了。四环素牙等人见到后面来车,简直要疯了。一伙阴人嘴里一边日爹干娘地大骂着,一边狂追我们的面包车。而他们那位断腿的同伴躺在地上。眼神中露出深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