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琳妆心里一惊,张了张嘴,想为自己反驳,冬梅却又抢着开口:“那折扇是琳妆主管故意让奴婢丢在怜儿姑娘必经的路上的,让奴婢指认怜儿姑娘是贼。琳妆主管还说今天的晚膳不给王妃送去,若王妃来取,就按奴婢们的菜给送去,再给怜儿姑娘按一个贼事。可谁知厨房的几个丫鬟故意刁难怜儿姑娘,奴婢都是身不由己啊,请王妃做主啊!”
琳妆完全没想到冬梅会怎么说,一脸诧异地看过去,却看见冬梅愤恨的目光,一下子她就全都明白了,这个傻子!狗奴才,她在心里暗骂,面上却没有表情,“王妃说得是,是我办事忽略了,轻信了这粗使贱婢的话,扰了王妃的休息,我甘愿受罚。”
既然这样她也不好再解释什么,反倒越解释越乱,干脆便借着卓缦之前的话应下来。卓缦听了露出一个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道:“主管琳妆办事不利,打二十大板,罚三个月的月例。”
说完又转向一旁额头血淋淋地冬梅。“这个贱婢弄丢了王爷的折扇,又满嘴胡言,拖下去,打死了罢。”
欺负怜儿她自要讨回来,她以为自己没有看见她偷偷掐怜儿吗?人欺我一尺,我还她一丈。这个惩罚琳妆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被两个人请了般的出去,不轻不重地打了二十个板子。而冬梅就惨了,她完全没料到琳妆居然只是受到怎么一点的惩罚,而自己居然要被罚死,在凤香楼里大吼大叫,死抓着卓缦的脚不放,最后卓缦不耐烦了,踢了她一脚,她才被拖了出去。本来这些个奴才是来找卓缦麻烦得,结果最后一个个的自己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刚听卓缦的吩咐他们还是愣愣的,可是在卓缦那双犀利的目光下,他们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迫使他们按照卓缦说得去做,完全不敢反抗。凤香楼外响起一声又一声空闷的声音,夹杂着尖锐的女声,卓缦坐在桌旁,手撑着头,轻闭双眼养神。那边怜儿终于被两个大汉放下,不过被人架着臂弯太久,难受得很,方才被冬梅拧得地方也隐隐作痛,但再怎么痛也抹不去她对卓缦的疑惑。这个疑惑从前天开始埋下种子,多亏卓缦的尽力施肥浇水,这个小小的种子立刻开始萌芽,开始抽枝,开始成长,开始长得枝繁叶茂,直至每一条枝,每一片叶装满了怜儿小小的胸腔。卓缦不是不想重罚琳妆,她更想借此除掉琳妆,但是琳妆的身份至今还不明确。一个女子居然在王府担任主管,这就说明琳妆的本领是有多大,恐怕她身后还是有后台的。至于那个后台,她猜想肯定是皇宫里的某位主子。本来琳妆应该是个通房丫头,得宠的话很可能成为侧王妃。但可能由于朴宇伦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便成了管理王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