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硬的不行,那就软硬兼施,演戏嘛,谁不会?她就不幸这回双双搬出两府,苏卫还要再咄咄逼人。“王妃真真是误解了老夫,老夫今日前来的确……”“好了。”
苏卫忍着火气继续道,还未说完一旁的朴宇伦沉着嗓子开口,眼神暗沉沉地看着苏卫,“选秀之日将至,皇上上回还与本王所说前往苏府看望苏太尉,也要将此时与太尉商量。现在看来太尉病得不清,脑子都糊了。那本王正好回复皇上,让皇上另着人选,也好让太尉好生修养。”
苏卫现在是真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他可以在皇上身边忠言逆耳,但不能在朴宇伦面前搬弄是非。他做官多年,深知朴宇伦是比皇上还可怕的人,不然皇上也不必这般提防着同母的胞弟。心怀怨恨地看着远去的朴王府的马车,苏卫恨恨地一摔袖,上轿回府。卓缦现在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先是出了像囚牢一样的王府,送了虞宸出城,又狠狠骂了苏卫,再回去途中朴宇伦又有事进宫,她现在就想,今天的天气怎么那么好呢?“小姐,文晶找人传话来了,说是他们已经练了差不多了呢。”
怜儿在一旁开口。卓缦转了转眼珠,拍板道:“好,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去吩咐车夫,就说我要去脂粉铺瞧瞧。”
这回卓缦只带了怜儿,也许久没带怜儿出来了,怕这丫头心里不舒坦。“哎。”
怜儿应了去吩咐车夫,再坐回去时卓缦向她招收。“来,过来坐。”
怜儿点了点头靠过去,卓缦突然抓着怜儿的手,怜儿一惊,想要收回去,奈何卓缦力气却打,两三下就把怜儿的手翻了过来,卷起衣袖,露出一片青黑和红肿,一个个遍布怜儿的两个手臂,看着卓缦一阵心惊。卓缦早有发觉,却未想到如此严重,一时间有些心疼,哽咽道:“怎么回事?”
怜儿眼神闪烁,抽出手臂扯下衣袖,“其实……”“我问你怎么回事!”
卓缦语气一下子大声起来,吓得怜儿心中直跳。知道是瞒不过了,怜儿垂下头,闷闷地道:“小姐,你是要做大事的,怜儿不能成为你的累赘。夫人以前就说过,小姐今生不凡,不过是被泥土掩盖了去。夫人去后小姐忍辱负重了多久,才有了今天的出头之日。怜儿要跟着小姐,但不能成为小姐的负担。怜儿要是小姐手中的利剑,为小姐斩除前路的荆棘的。所有的宝剑在成为宝剑之前都是一堆废铁,是有了有能力的铸剑人与其自身的坚韧最终成了宝剑。现在铸剑人就在怜儿面前,怜儿得把握住机会,这点疼痛怜儿还是可以忍受的。”
卓缦听着眼圈有点红,“谁跟你讲的?秋因姑姑吧?”
怜儿惊讶地抬头,“小姐你怎么知道?”
卓缦看她那傻样子就笑出声,故作恼怒道:“你我还不懂么?秋因姑姑虞宸说得的确没错,就是一个讨厌人的老妖婆,把我家那么善良纯真的怜儿教得这般文绉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