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烨又是阴阳怪气两个字，“当真？”
唐宁低着头，抬眼瞄他，僵持片刻还是怂了，“我错了。”
“错在哪了？”楚凌烨有些意外她这么快就承认了，可依旧端着，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唐宁并非是要认错，而是想早点收回心思作画，见楚凌烨这么难哄，抱怨道，“谁让你以前处处跟我作对，欺负我？我那么穷还要打压我，不这样我如何还债？如何养活家里人？再说了，那也不是我愿意的，你连脸都没露，我不过是无意看到一副男孩的画像延伸而出的一张脸，哪里知道会和你这般想象。”
“再说了，那副画上的人不是有泪痣就是有其他明显标记，你如何证明是你？”说道最后，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楚凌烨一震，知道自己玩过火了。
那时的两人都是在骗着对方，互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她的画全凭想象都能和他八九分相似，说明两人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顿时也没那么生气了。
缓了缓口吻道，“如果是当时发现，你可能已经被——”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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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处境非常危险，被贬，不少人都想挑起矛盾让我出事，甚至要我性命的也不少，所以对这事尤为气愤，派人查了一次又一次，黑市官场都查过，可没有可靠的线索，更是值得怀疑和谨慎。”
唐宁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这样听来两人都没错，但就这样牵扯上了，“我们不要为这事怄气了，都过去了不是。”
楚凌烨很想低头，可看她又拿了一张纸出来又开始不满了，“那你你画他做甚？”
飞鹰说了一堆，唯独漏过了这点。
“画像啊，大街小巷都要贴，这些可是两百两呢，我得抓紧时间画。”唐宁眼底有了一丝光，扭了扭脖子说道。
楚凌烨叹气，“我养不起你吗？还是你缺钱？”她知道这事很危险吗？
难怪会谨慎到拿砚台砸他，原来也会害怕呢？
如果当时进来的不是他，会是怎样的后果？
唐宁抿唇，心虚道，“这不是想引蛇出洞吗？”然后满是幽怨道，“鹤县的人太胆小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头，县令也是窝囊，只能我来了。”
“他目标不是你吧。”楚凌烨冷哼，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没吃过亏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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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亏哭爹喊娘都没用了。
唐宁摇头，“谁知道呢？至少他害了我的财神爷，还封了我的厂子，这气我忍不下，也不愿吃哑巴亏。”
而且，这才发展到第一个大县，后面还有很多计划呢，要是每次都容忍，退缩，那她待永平县不要出来算了。
楚凌烨也是无奈，除了叹息竟是无可反驳。
“你好好歇着吧，晚饭我再叫你。”唐宁气来的快也去的快，解释清楚就好了，不再绕着那个话题聊，而是转移了话题。
楚凌烨这次没有说什么，合衣躺了下去。
唐宁偷偷一笑，继续埋头作画。
晚饭时间才叫醒楚凌烨，“见你睡的挺沉的，所以今晚晚饭迟了一点，饿坏了吧。”
她是真的饿了，画画虽然不要体力，但必须专注啊。而且一直画，眼睛花了，手酸了，脚也麻了。
所以，晚上让他们点的餐，没有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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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烨道，“还好。”然后穿鞋子下床，伸展了下四肢，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你就这样画到现在？”
唐宁也是伸展四肢，扭着酸痛的脖子，“嗯，都答应人家了，必须讲信用啊。”
楚凌烨冷嗤，“你可真能。”他这是在心疼她，可她却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真的除了气自己就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