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派人做了大量工作,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还想从我这边挖出什么事?云舒经历了大大小小很多次手术,为此经受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你应该知道。
在组织里,她拼命地锻炼自己,并训练精兵强将,经常负伤,这你应该不会不清楚。
要说这里面特殊的,云舒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一次手术时因为对新研发的药物产生了过敏反应,她休克并昏迷了三个月,那段时间如植物人一样地活着……”
傅承景声音一抖,“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除了生与死能把我们分开,我不会让其他任何一切成为阻挡我们在一起的理由。
振风大道上,一辆红色的跑车正往郊区驶去。
半个小时后,叶盛北站在人潮攒动的菱湖边。
数年前,这里还是人迹罕至未被开发的湖泊,而现在这里已经成为外地人来本市的必玩之地。
他和宁云舒刚交往不久,两人瞒着家里来过此地。
而此时,这一切被看在眼里,分明让人睹物思情。
本以为他可以在宁云舒的案子上适当帮点忙,没想到傅承景全都一把包揽了,根本就没给他留下任何表现的机会。
听说这两天,宁云舒已经搬到梅园了。
叶盛北双手撑在栏杆上,心情不禁变得极其沮丧。
恍惚间,他突然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又该何去何从。
“二少,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约我出来?”
正想着,中年女人的说话声打断了叶盛北的思绪。
“付阿姨,我……其实只是想把您叫出来一起聊聊,今天天气很好,您老是待在家里不也闷得无聊。”叶盛北落寞地道。
之前付阿姨一直很喜欢他的,他敢说,要是他和云舒之间没有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一定很支持他和云舒走下去的。
“是啊。云舒现在一门心思地要和傅承景在一起,虽然她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不过我这心里仿佛少了点什么,相信你也有一样的感觉?”
付淑琴叹了一口气,眼中似乎含着驱散不开的愁绪。
“对于我来说,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我想过,只要云舒她幸福就好了。”叶盛北瞥见付淑琴的表情,道:“阿姨,您是不放心云舒和傅承景在一起,怕他会伤害云舒?”
付淑琴轻蹙眉头,“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但不止于这个原因,你不觉得云舒这次回来,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叶盛北沉声道:“这几年的历练,让她变得成熟了,做事更加果断,对待感情也……”
“我不是说这一方面,你不觉得云舒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叶盛北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付淑琴会这么问。
“嗯,她从小不爱吃葱姜蒜之类的调味料,现在吃了,她穿衣服的风格变了,她以前跟我说过她最讨厌穿红色,可这次回国,我就见她穿了好几次红色的衣服,更别说她的眼睛、梨涡全都变了,一个人真的可能会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改变这么多吗?”
付淑琴从第一眼见到宁云舒,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一直不能肯定。
“阿姨,是不是您想多了,云舒经过那么多的打击,在国外举步维艰,生存困难,性格一时大变也是有可能的。她对我的态度毅然决然,我站在她的角度上,完全能理解,以前的事,我确实有很大的过错……”
这些天,叶盛北一直在反思,在宁云舒的成长路线里,哪怕他伸出一次援手,他们的结局都不止于此,所以活该他痛彻心扉,活该他心死如灰!
他没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一切通通都是他活该!
“是吗?可是我觉得……云舒好像变得不是云舒了,我看着她,好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是不是我在精神病院待久了,开始出现精神问题了?云舒她对待感情是很谨慎的,她说过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可她跟傅承景才接触了多长时间,就住进梅园了,她……”
付淑琴一有了这个念头,最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想的睡不着。
越想越觉得宁云舒可能有什么事瞒着她,又或者……
不,那个想法分明太荒谬了,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目前世界范围内的整容手术也不可能那么完善。
“阿姨,可能是你太想念云舒了,母女团聚之后,一时产生的不真实感,云舒她不会有问题。”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听到叶盛北这么说,付淑琴揉了揉太阳穴。
公安部门正在对宁家的案子开展调查,相信过段时间,这些曾经背叛她、破坏她的家庭,残害她们母女的刽子手,都要得到法律的严惩!
付淑琴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她希望的一切都已经一一发生了,为什么内心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受呢,在不断地牵扯她的神经,让她夜夜都在噩梦中惊醒。
一旁,叶盛北眼中闪烁着什么,他在大脑里迅速搜集自从回国之后,每次和宁云舒相处的细节,越想他的眉头越是深蹙。
医院里,傅恩珠靠在病床上,一旁,奚南弦正将切成小块的水果送到她口中。
“恩珠,吃一点吧,这是我专门为你削的,我还用开水烫了一遍。”
傅恩珠嫌弃地将脑袋偏到一边,“开水烫过一遍?那不是把营养物质都烫没了吗?这是夏天,我身上火气大得很,你能不能别画蛇添足?”
“恩珠,你火气大,要是看着我不顺眼,不如打我一巴掌,打一巴掌,你就能消消气了吧?”奚南弦不要脸地将俊脸凑了过去。
傅恩珠白了他一眼,“打你,我嫌弄脏了我的手!”
“我知道老婆舍不得打我,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以后千万少动怒,要我做什么,我随时听候吩咐。”奚南弦本着只要伺候好老婆,脸可以完全不要的精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