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沈知心刚沐浴完,就钻进了被窝。
傅承景在书房忙公务,最近他总是早早地就从公司回家,就是为了陪她吃晚饭。
为此他要在公司提前把必须现场处理好的事情都处理完,其他的工作全都带回家。
虽然也是要忙到很晚的时候,但区别就是,只要沈知心想见他,随时都可以推开书房,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各忙各的,但这种陪伴的感觉,是不同的。
沈知心靠在床上,翻开床头的一本书籍,看了两分钟,就泄气地将书扔在了一边。
跟高考之前的专注不同,现在这些书,她根本就看不下去。
她只想跟傅承景腻歪在一起,不过她不能影响到他工作,他现在很忙,她不能老是去打扰他,那会让他处理工作的效率变得低下,加班的时间会更晚。
他换过肝脏,根本不能熬夜的,沈知心给专门给他定了一个规矩,晚上十一点之前必须休息,她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点五十五分了。
再过五分钟,傅承景就要来休息了。
果然,不过两分钟,她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在靠近。
傅承景推门进来的时候,沈知心手上正捧着书,似乎看的很入神。
男人上身穿着t恤,下身穿着休闲裤,一般在家,傅承景都穿的较为休闲。
这身穿着与平时在公司的穿着不同,少了几分冷厉气息,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暖。
沈知心学他漫不经心的口气,淡淡地道:“忙完了?”
傅承景坐在床沿,床铺微微塌陷下去,他戴着金丝边眼镜,加上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像个年轻的大学教授。
“《基业长青》,你什么时候对这种晦涩难懂的商业书籍感兴趣了?”傅承景问。
沈知心合上书本,看向对方,“我这么聪明,看什么都能很快就看得懂。我现在不得趁年轻多学点,免得以后商界的事什么都不懂,要是你厌倦我了,让我净身出户怎么办?”
傅承景顿时脸色一黑。
“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净身出户……”
男人这才咂摸出点不同的意思出来。
只见少女的脸上浮上一阵红云,“我……我的意思是……”
她大眼睛眨巴眨巴,睫毛扑闪扑闪,“难道你不打算以后娶我吗?”
傅承景神色一僵。
“还是你两年时间都等不起?”沈知心委屈了,声音顿时高了几个度,“你不想娶我,那为什么昨晚亲我的时候,非要逼我叫你老公,还……唔唔……”
少女正要继续说,却被男人捂住了红唇。
“谁让你大声嚷嚷的?是嫌知道的人太少了?!”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给我画饼吧?你都说喜欢我了,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很自私,像我现在只想百分百地拥有你!你只能是我的!”
她一边说,一边从被窝里站起来,双手叉腰,在傅承景面前宣誓主权。
男人无奈地抚额,“好好好,娶,你给我滚回被窝,成不成?身体不好,还动不动不盖被子,明天要是感冒了,又要把责任推到我这。”
“娶我,你还委屈了不成?”沈知心还不满意,“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都那么老了,还以为自己市场很广阔呢?傅承景,我告诉你,男人越老越吃香,那都是假的。只有我把你一个老头,当个宝!”
众所周知,傅承景最近最听不得的一个字就是老。
沈知心不仅说他老,还说他是老头,他分明还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什么时候成老头了,他不过是年长她几岁而已!
看着傅承景阴郁的表情,沈知心的眉得意地上挑。
“怎么?说你老,不服气了?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你就已经成年了,我今年刚成年,你就要奔三了,还说自己不老呢。不光是年龄摆在那,身体也跟不上了,最近又是颈椎,又是腰椎问题的,这些不都是老年病吗?”
“沈、知、心!我今年二十六,怎么就奔三了?”傅承景咬牙切齿,被子往她身上一蒙,直接盖住了她的脑袋,被子里传来少女的尖叫声。
跟着一个重量压了下来,她倒在床上,隔着被子被他压得死死的,她一个劲儿地在被子里求饶。
“放开,傅承景,我透……透不过气来了,难道你要憋死我吗?你老都老了,还不兴我说吗?你可真是个独裁的大男人!”
以往,只要她一求饶,傅承景必定很快就放过她,可这次并没有。
“傅先生,放开我吧,我怕黑,我透不过气,我等会要是嗝屁了,你上哪儿找这么听话的小娇妻来?”
“听话的小娇妻?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傅承景恶狠狠地道。
沈知心在黑暗中真的被憋到了,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闷,“傅承景,傅先生,你放开我,你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男人依然不放松手上的力道,她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她这算是挑战他底线了?
“老公……”娇滴滴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下一秒,被子上的重量就消失了,沈知心从被子里钻出个小脑袋,却只瞥见了傅承景的背影,他正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了。
“老公,你耳朵红了哎。”沈知心笑嘻嘻地道。
“你有完没完?给我闭嘴,大晚上的不睡觉,就学那些低级的怼人技能,谁教你这么不懂礼貌的?你再这么不听话下去,我看谁还敢要你!”
男人说着,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背对着少女躺了进去。
有些意外的是,他这边的床铺是暖的,还带着人的体温。
少女如狗皮膏药似的贴了过来,上身趴在他侧躺的身上,扳过他的俊脸。
“不要我就不要我,只要你肯要我就行了。”少女手指撩了撩他的耳朵,道:“傅承景,你真的生气啦?不至于吧,我刚刚开玩笑的。”
“开玩笑?时不时开同样的玩笑,有意思?”傅承景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