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涔好像是听到了哥哥的声音,等着她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她哥说,那药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回去自己问,我不想再去使些什么手段。
“还有,陆映夕在香城上学经历的一件事,问清楚陆运到底告诉了谁。”
沈南涔站在客厅的电视墙旁边没出去,因为她哥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冷漠。
她知道的,哥哥很生气。
等着陆北淮关门进来,看到她靠在墙壁上,也眼神极淡的扫了眼,“我有点事。”
沈南涔“哦”了声,她知道的事关夕姐,他也不可能留在这儿。
自从他父亲生病之后,陆北淮就一直陪着她,虽然他没怎么安慰她。
可两个人怎么也是好过一个人的,至少她特别难受的时候,他还会把她摁在床上。
那短暂的快乐会让她忘却她所面对的困境,也会让她很快入睡,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捱了。只是这法子终究是饮鸩止渴,有些事她还是要自己解决。
在陆北淮离开她家之后,沈南涔也换了衣服下了楼。
她驱车回了家,家里的阿姨见她回来了,面露尴尬,“涔涔,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我妈呢?”
沈南涔知道的,自从父亲住院之后,她母亲并没有去医院照顾。
曾经的父亲恩爱都比不得她如今在沈氏耀武扬威,所以沈南涔才很难受。
她的母亲不爱她,也不爱父亲,爱的只有她自己。
不然,她不会将她卖给了陆北淮……
佣人不说话,这让沈南涔不悦,就要进屋。
“小姐,您……您回去吧。”
越是这样,沈南涔越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推开佣人,往楼上走。
走到父母的门口,里面传来的动静真的让沈南涔红了眼眶,佣人跟在身后,一脸的尴尬,然后心疼的看着沈南涔。
沈南涔转身下了楼,直接去了厨房拎了一把刀出来,用匆匆的往楼上走。
佣人吓坏了,“小姐啊,涔涔啊,你别这样,不要伤到自己。”
沈南涔不听,直接去踹门,里面的动静停了,她打开门,看到床上的荒唐……
吴莹也没想到沈南涔会回来,还拿着刀站在门口,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沈南涔看到那人,挺年轻的,她父亲还在昏迷不醒,而她母亲却带着别的男人回家,还在……卧室。
父母恩爱,她母亲那么“爱”父亲,这也都是假的了。
沈南涔不敢置信,拿着刀就朝着床上的男人冲过去,佣人吓坏了,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不让她乱来。
挣扎间,手里的刀没划伤别人,倒是划伤了自己。
吴莹看着女儿发疯,也是不高兴,推着那个人走了,“我不管你的事,你来管我的事做什么?”
“你有这样当妈的吗,有你这样当人家妻子的吗?这么恶心!”
吴莹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你说我恶心?我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你们逼得吗?还有你,你这个白眼狼的东西,我明明是你的亲妈,可是你就是向着那个沈于渊,难道你是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吗?要不是从小你就跟我作对,他早死了八百回了,用得着像现在一样这么难对付?”
沈南涔还是忍不住哭了,她怎么能这么当妈呢,她还在流血呢,她就……这么指责她?
她觉得吴莹的话,比她流着血的伤口都疼。
为什么她会这样的妈,不爱她,但凡爱她的父亲也行呢,可是她呢,就带着人回家,这是对他父亲的羞辱……
她跟沈于泽呢,不过是她往上爬的工具!
沈南涔的心从来都没有疼过,哪怕在得知让她嫁给陆北淮只为那个项目脱身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伤心,这么疼过。
现在很疼,她还觉得不堪,特别特别的不堪。
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吴莹这样的嘴脸,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佣人不放心她的跟了出去,“你这个样子,终究是不行的,我让沈先生来接你。”
沈南涔拒绝了,她不想再麻烦哥哥,一来是这段时间他太累了,另外是觉得自己真的没脸。
他过的这样惨,也是因为她母亲很大的缘故,想到这儿,她又开始难过,让家里的佣人打电话给沈于泽,那才是她的亲哥哥!
她不好总是麻烦别人。
沈于泽还在医院里,听家里佣人说沈南涔被刀割伤了,刚准备要去接人,护士就说沈梧成有些好转了,他一时间也离不开身,就打电话给了陆北淮。
陆北淮此时在陆家。
“你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陆运很是不喜,“有你这么对你父亲说话的?”
陆北淮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不然呢,我要对你怎么说话?陆氏酒店我每年补贴给你多少钱?我就是为了让你对小夕好一点,你呢……怎么对她的?”
陆运很是不喜儿子的这个态度,还是忍不住低估:“不就是一个女人,他不过是你小时候捡回来的。”
以前,沈于渊拿着这事来算计他,现在儿子又旧事重提,那种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嘛。
“你给小夕的那药,从哪里来的?”
陆运摸了摸鼻子,“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的?”
陆北淮看着陆运一脸没出息又不想说实话的样子真的是心烦。
以前小夕跟沈于渊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心安理得的吃软饭,现在呢,更是没脸没皮的无赖,真的是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说了,只得先离开。
到了医院的时候,就看到沈南涔包裹着胳膊,坐在急诊的长椅上。
夜深了,急诊的患者不多,她垂着脑袋,显然是情绪很差。
来时他问过沈家的佣人了,自然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难免生出一些心涩的情绪来。
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来,沈南涔看到是他,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陆北淮挑了下眉梢,“沈于泽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了,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是有多蠢,自己拿刀也能伤到自己,是神仙吗?”
沈南涔心里的难过被他一怼,瞬间变成了一股不服气,“你管我,用得着你管我吗,陆北淮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