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然自从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安排,在这场局中已经无法独善其身,苏浩然也想开了。
放下逃避情节,全力斗一场!
之前的苏浩然多多少少还有些拘束,但是现在的苏浩然明白了,只要我没有多余的道德,那么我就是无敌的!
苏浩然看向夜策,一字一顿道:
“记得我给你抓住的那个梦妖吗?”
夜策点点头,不解道:
“那是一头八品妖兽,但是却是极为特殊的妖兽,它拥有着改变记忆的能力,当然,对实力强大的人并没有多少作用。
然而却也已经是极为珍贵的存在,即便是在妖族之中,也数量稀少,上一次户部侍郎就是靠这梦妖嫁祸于你,怎么了?
如果你打算用这个作为证据,那我劝你打消这个想法,且不说你无法让梦妖配合,即便是梦妖配合了,妖族的话,没有人会当做证据。”
然而,苏浩然却是冷冷一笑,
“不不不,我虽然也想借梦妖的力量,可没有这么天真地觉得要用梦妖来作为证据。
梦妖无法作为证据,但是梦妖它可以创造证据啊。”
夜策愣了一下,忽然瞪大眼睛,惊怒道:
“你想作甚!想拿梦妖做伪证?你疯了吗?我们是大理寺,正义之地,大理寺最重要的职责就是镇压妖兽,你现在要跟妖兽合作?!”
夜策不傻,她一瞬间明白了,苏浩然是打算驱使梦妖,让梦妖蛊惑别人来指证户部侍郎。
苏浩然却是眼神冷漠,淡淡道: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而且,我并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问题。”
夜策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苏浩然,
“你在开玩笑吗?我大理寺何等神圣正义之地,一生与妖族势不两立,你又是堂堂大理寺少卿,你竟然说要跟那梦妖合作?还要做伪证?!
苏浩然,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浩然冷冷一笑,
“我只是变得不再那么单纯而已,夜策,你身为大理寺卿,你应该以镇压京城妖兽为天职对吧?”
夜策昂首,神情坚定,“我绝不与妖兽同流合污,我眼中也绝不容下任何沙子!”
夜策在警告苏浩然,如果苏浩然再敢提拿梦妖做伪证的事情,夜策绝对会翻脸。
然而,苏浩然却是寸步不让,更是嗤笑一声,
“眼里容不得沙子?可笑的是现在京城早已经是尘沙漫天,风起云涌,你竟然还作茧自缚!
我问你,我刚才推理的户部侍郎的事情,你觉得可有半点错误?”
夜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他,我自然是要去查的。”
夜策也承认了苏浩然之前推算的,钱志国早已经跟妖族联合,不管是用梦妖做伪证除掉苏浩然,还是跟妖族使团有许多接触。
但是,夜策却依旧没有掌握铁证,对于大理寺来说,如果想要不陷入过多的争斗之中,那就必须要做到一点,
铁证如山。
只有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大理寺才会对大臣动手。
若非是大理寺这般明哲保身,以这些年来元帝对于朝堂内斗的默许与不管不顾,大理寺早就已经无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而夜策也正是出于这一点,才一直以来束手束脚,
即便是刚才苏浩然的推理已经很明确了,但是,依旧没有证据。
苏浩然盯着夜策,却是漠然道:
“看来你也意识到户部侍郎跟妖族勾结的事情了,但是你就是不查。”
“我说了,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我会查出来……”夜策坚持着。
然而,苏浩然却直接打断道:
“查?你怎么查?现在妖族使团在京城之中不知道谋划什么东西,户部侍郎,甚至还有许多其他大臣在暗中帮妖族使团。
官官相护,你查的清吗?哪怕查的清,那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一旦妖族使团真的动手,危害了京城,到那时候你再找到证据,有什么用?!
夜策,我问你,大理寺到底是要对谁负责?你是要保护人民,保护京城,还是要保护你的官位?”
苏浩然舌绽春雷,咄咄逼人,让夜策这般心智坚定的人,都不由得倒退一步。
夜策神情之中多了一分挣扎,却还是坚持道:
“但是伙同妖族,制造伪证,我们同那些人何异?”
“异,那可太异了。”苏浩然冷笑一声道:“因为我们是用妖族除掉叛徒,但是他们是借助妖族残害人民,为己谋利。”
夜策的神色,多了一分挣扎。
苏浩然继续道:
“夜大人,我知道你非常反感妖族,毕竟你多年猎杀妖族,天职所在。
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事情很危险,京城现在已经暗啦涌动,岌岌可危,如果我们不动手的话,天知道妖族会在下一秒爆发出来什么大恐怖来!
到那时候,受苦的,一定是百姓,是京城!如果我们还在纠结什么证据的话,是对人命的不负责任啊!
你,莫非也要像那些个衣冠禽|兽一般,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视那些奸臣勾结妖族图谋不轨,置京城百姓于不顾?”
夜策被苏浩然说的脸色苍白,
“我没有,我……我岂是为了乌纱帽的人,我不是!”
苏浩然步步紧逼,跟夜策面对面,脸贴脸,一字一顿,如魔鬼般蛊惑道:
“那你,在犹豫什么?如果你不想要跟妖族合作,我可以代劳,一切事情让我来背负就行了……还是,你在乎乌纱帽,或者,你根本跟他们就是一伙的?”
苏浩然的声音,如同魔鬼低吟,听得夜策内心慌乱不已。
“我不是!你不要瞎说!”
夜策很想辩解,自己根本不需要在乎这大理寺卿的乌纱帽,更不可能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但是,夜策说出口却发现自己有口难辨,总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根本无法回应一般。
苏浩然更加紧逼过来,双手抓住夜策的肩膀,
“来吧,说出你的答案,你是要为了保住乌纱帽帮那些衣冠禽|兽,还是要为了京城苍生,让我去操控梦妖呢?”
夜策挣扎,纠结许久之后,才闭眼咬牙道:
“好,我答应你。”
苏浩然的嘴角,扬起一丝狞笑,
果然,道德绑架的力量,真的很强大。
丢掉道德的力量,也真的好强大啊。
苏浩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觉醒了沉睡的某种属性,之前只不过是被圣贤书懵逼了,现在想想,自己早这么说,还用得着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