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姨娘抱着头痛欲裂的张仁,眼中满是心疼:“仁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张纪中眼中满是狠戾,对着杨苏苏沉声道:“你对仁儿做了什么?”
杨苏苏往后退了几步,此人虽然一副书生的模样,可满身戾气!
她与张纪中拉开距离后,平淡无波的道:“他要杀我,我自保而已!他中了我的释神散,闻入者,会头疼上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后毒便会自动散去.”
张纪中微眯着眼,咬着牙道:“你找死!”
他微微抬手,护在他身侧的侍卫将手放在了刀鞘上.
“长公主毒尚未解,你确定为了你的庶子要杀我?”
杨苏苏的声音轻飘飘响起,带着些嘲笑:“看来,你对长公主的爱,也不过如此嘛!”
张纪中猛的抬了抬眼皮,按住了侍卫即将出鞘的尖刀,沉声道:“本世子对长公主的爱,这么多年众人都看在眼里,不容你置喙,杨三姑娘医毒高明,本世子佩服,犬子岁小,不懂礼数,还请杨三姑娘高抬贵手,将解药给我吧!”
杨苏苏看了看蜷缩在潘姨娘怀中,捧着头不断哀嚎的张仁摇了摇头:“我的释神散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他身上的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是致命的,他活不过一月!”
“你胡说八道!”潘姨娘恶狠狠的瞪着杨苏苏!
杨苏苏有医德,有恻隐之心,虽张仁还小,可他确实病入膏肓,她也救不了,这孩子成这样,张纪中与潘姨娘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想到此,杨苏苏不禁声音更冷了:“你们可仔细看看他的身上,红点蔓延,腹部有脓包,细闻会有一股恶臭,脚底发黑,无药可救!”
潘姨娘不顾的形象抓着张仁的手臂,将衣袖一挽,嫩白的手臂上果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她的手顿了顿!
不顾张仁脸上错愕与痛苦的神情,她急急的拔开了张仁的衣服,顿时,腹部一块一块恶心的脓包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夫人们纷纷伸手挡住了自己女儿的眼睛,脓包发臭发烂,还流出了一股难闻的脓水!
有些人忍不住还呕吐了起来!
文昭帝坐在上首,令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嫔妃们则捂着嘴巴,撇过了脸.
君敏怀的双眼微眯沉声道:“淮南王府要绝后了!”
君敏荣眼中有着笑意:“那可难说,长公主不是还在里边生子嘛,万一诞下世子呢!”
潘姨娘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张仁的衣服,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喊叫出声:“啊!我的仁儿,我的仁儿啊!”
张纪中脸上也满是错愕!
张仁虽然是庶子,可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潘姨娘猛的站了起来,一脚踢向了跪地颤颤发抖的孙志:“该死的奴才!公子病的如此严重,你为何不向我禀告!”
孙志吃了潘姨娘一脚,“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小腹痛苦的滚地哀嚎,断断续续的解释:“奴才,奴才不知,饶命,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