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进宫时,他身子便亏空了许多,想必都是拜你所赐,你觉得,我若将此事说出去,你还能活?”
高韵反问。“呵呵~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吧?”
“难道不是?”
相互捏有对方把柄,这还不叫一条绳上的么?“高韵啊高韵,你聪明是聪明,可终究还是年轻,差了些脑子。你未进宫前,皇上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可你进宫后,却越来越虚弱。”
温景忽然凑近高韵,低声道:“若哪天他突然倒下,而你又不在宫中当差,你说,大家会不会认为,你畏罪潜逃了?再者,我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把皇上的身体调理好,下一步便是开始吃长生不老药。而你,高韵,奉了太子的令,潜伏进炼丹阁,便是为了故意破坏皇上吃长生不老药的身体状况,故意与皇上作对,你说,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你高家,涉嫌谋害皇上,只怕……株连九族的罪是跑不掉了,不过,我或许可以看在咱俩合作过的份上捞你一把。”
高韵的脸一下子白了。先前的药的确是他炼制,他也是奉太子之令进的宫……若皇上真的出了事,温景再随便指控两句,他就百口莫辩了。他若孑然一身倒没什么好怕的,可他身后,还有高家百余口人,若真株连九族,还得连累到向家……“温景,是你故意谋害皇上,你到底有何目的?先前你找我求合作时,说半年内会平安无事。这话,是假的吧?从那个时候,你就想好了拉我替你背锅,对吗?”
“话不假,的确是半年内平安无事,可现在出了点小意外。你倒是说,这锅,你背不背?”
“……”高韵没想到,温景会直接承认。可他现在才知道有何用?他已成了谋害皇上的帮凶。话已至此,温景也无需再多说,只是告诉高韵:“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是背锅,还是株连九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想去告御状,且不说皇上信你还是信我,就说你参与谋害一事,就算是能将功赎罪,网开一面,不株九族,也保不了你高家那么多无辜的人。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都会被杀头,脑袋挂在宫墙上示众……还有你的娘子,向家或许能保她的命,可她是你妻子,你的错她亦有责,或许会被流放,生不如死,或许会成为官妓,遭人践踏。这么娇滴滴楚楚可怜的小美人,死了倒是可惜了。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可以替你好好疼爱疼爱他。”
温景的表情,越来越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