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就是春闱,他一心读书。”
“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我娘一人操持,她挺着个大肚子。”
“可后来,他还是落榜了。他心有不甘,成天喝得烂醉如泥。我娘并未责怪,主动挑起家中大梁,挣钱支持他继续读书。”
“在我三岁那年,又到了春闱,我娘将存了三年的钱全都给了他,让他能安心进京赶考。那时,家里什么都没了,我们靠着三叔和爷爷,才活下来。”
“可是,从那之后,他就再没回来过。”
“之后的两年,村里有个常年在外做生意的人,从京城回来,带来了个消息……说看见他了,他入朝当大官了。”
“我娘很开心,你能想象吗?那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她以为,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后来,那人又说,他在京城已另娶……”男人的声音,逐渐颤抖失控。路清放轻了呼吸,任由他靠在肩头,只是泪珠落在衣服上的“吧嗒”声,搅得她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