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话,四位可听明白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北辰逸也好,北辰麟也罢,亦或者是元思年和莫尘君,都是聪明人,几个人之间无非就是置气,互相争风吃醋而已。
但玩归玩闹归闹,对抗耀天的事情不能开玩笑。
“对了,咱们三日之后启程乘船前往岚山。”
……
夜色,弥漫在天地之间。
不归山山顶上,云安安双手负在身后,任由山风吹拂着脸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出现在云安安身后的男人走上前,手中拎着得酒葫芦扔到了云安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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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就喝点酒,解解乏解解闷。”
“二叔。”
并未转过头,看着眼前夜幕中的不归山,云安安微微叹了一口气。
“帝辰君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秦苍雷口中了解到了的帝辰君是一个冷酷无情近乎于偏执的男人。
可是,从仇老口中又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设。
不知为何,云安安想知道帝辰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呀,从不归山的角度来看,是一个无可挑剔的首领,但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说,就是个智障。”
“智障?”
能让手足血脉的兄弟用智障来形容自己的哥哥,云安安对帝辰君更是好奇了一分。
“你也应该知道,当年被送入不归山的并不是你娘,而是你娘的妹妹秦柔。”
帝榧螺说着上一辈子的事情,并且告诉了云安安,她亲生爹爹究竟是何等智障一般的存在。
而且,还是一个执着的智障。
“当年为了追求你娘,我兄长可是煞费苦心,不仅杀了你娘的青梅竹马,还将你娘隔绝在了地牢之中。”
“二叔,你这话……感觉在骂人。”
“我尽量注意一下用词。”
帝榧螺继续说着。
帝辰君有多么的爱着秦霜,可以说是用尽了所有手段。
“为了博得你娘亲一笑,甚至在大冬天种花,这不放屁么,诸如此类的事情二叔就不一一细数了,总之,你娘亲最后被我那个智障兄长所感动。”
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其实,帝辰君是真的爱着你娘亲,秦霜也知晓自己对你爹的感情,只是二人终究是有缘无分。”
不仅如此,帝榧螺还告诉云安安一件事情。
当年秦霜逃离了不归山后,被好心人救上了船,那船上的人正是耀天。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耀天谋划了一切。
“别想太多,事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能去做的唯有将事情解决。”
帝榧螺轻轻地拍着云安安的肩膀。
叔侄二人相视一笑。
“二叔,我刚才从你说的故事里感应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也喜欢秦霜。”
“嗯,喜欢~老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子,又善良又温柔,最主要是身材好。”
帝榧螺毫不避讳自己喜欢秦霜的事情。
如果秦霜不是他长嫂的话,他现在已经当爷爷了。
“大侄女~倒是你,那四个人你到底喜欢谁?要不然四个全都要了得了,咱不归山又不是没这种实力。”
帝榧螺替着云安安考虑着,既然选不出来,不如都嫁了。
“二叔,你的思想这么前卫么?别说四个了,一个我都不想要。”
注意到云安安的用词,帝榧螺笑的有些猥琐。
“这么说,你还是选择了北辰逸那小子?其实二叔觉得北辰逸也不错,若是当年的事情换做二叔,二叔即便在喜欢你娘亲也会为了不归山数百条放弃爱情,更何况是数千万的性命和千年的仇恨。”
“二叔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恨,你恨北辰逸为什么不信任你,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可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而且北辰逸放弃了至高的权利无尽的财富和三千后宫的选择权,将一生都与你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一旦与不归山尊主修炼了秘法,那终其一生二人的伴侣只有对方,否则将会承受不可想象的后果。
如果,如果当年秦霜和帝辰君能早一些进入石室修炼秘法的话,也不会让耀天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见云安安没有开口回应,拍在云安安肩膀上的手揉搓着她的脑袋,一头红发被帝榧螺险些揉成鸡窝。
“你呀,无非就是在赌气,心里不爽。”
“对,我就是不爽,就是在赌气,凭什么他可以欺骗我,害得我受伤失去了两个孩子,害得我五年忍受地狱般的折磨,反而这货安稳的当皇帝享受生活,我不平衡!”
正当云安安吐着心中怨念之时,一道人影从身后走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云安安入怀,下颚滴在她的发间,眉宇中尽是温柔和宠溺的笑容。
“安儿有什么气尽管打为夫就好,无论安儿怎么做,为夫绝无怨言。”
北辰逸站在远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云安安和帝榧螺之间的对话他停的一清二楚。
即便在不归山石室中修炼了秘法,可他知道,安儿心底终究有着他们无法跨越的隔阂。
这种伤痛,是他要用尽一辈子去弥补,要生生世世的偿还。
“滚犊子,莫挨老子。”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半山腰,三道身影沉溺在月色的阴影之中,每一个人眼底都透着落寞。
即便如此,三人还不忘挖苦对方。
“北辰麟,看着自己守护了五年的女人被别人抢走,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莫尘君紫色眼眸一闪而过的寒意,就算明了云安安心中的那个人是北辰逸又如何,云安安终究是看过他样貌的第一个女人。
按照习俗,是他唯一的妻子。
“用这种低劣的激将法来激我,莫尘君啊莫尘君,你自己是傻子也要当别人是傻子么。”
“顺便提醒你们一下,我和安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和元思年认识安的时间加起来还要多百倍。”
北辰麟冷笑着。
一旁的元思年眼眸一挑,半眯起毫无温度的笑容。
“两位吵架无须拉上我,我对安安的感情纯粹,不似二位这般猥琐。”
“猥琐?元思年,你想打架?”
“元思年,别以为你长得和个人似的,实则心里最黑,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类人。”
“哦。无所谓。”